收了被子,回到屋里,天将将黑,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突然有种孤身一人置身荒漠的苍凉无力感。好像要办的事有很多,又好像一切与自己都无关。
家里也回不去了,文淇已经两年没有回家,过年是她的相亲场,她妥协过一次,从此再也不愿妥协了,她是本科专业的那一年,图个新鲜,见到介绍的对象人的那一刹那她觉得受到了侮辱。那大概是第一次和现实打照面,不适是正常的。
文淇想让父亲开心,她总是不自觉的讨好他父亲,想获得父亲更多的爱和看见。或者说,比起她,他父亲更爱他弟弟。那次相亲也是父亲临时起意,过年的场子,他父亲提议让堂姐给文淇介绍对象,那时文淇想觉得父亲让他感觉到耻辱和不自在,大学毕业就被贱卖,但她没有说出来,她以为按父亲说的做他就会开心,但跟她接受的教育不一样,她从没想过这么早嫁人,女孩靠自己才对,要自立自强,学校里没有告诉过她一毕业就要嫁人,学校里只教她怎么学习,怎么找到工作。跟她原来对生活的设想不一样。但文淇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有更远的地方要去。
文淇的村里,上大学是女孩的保护符,不用17.18岁嫁人的保护符,即使是现在。
文淇有点累了,想回家看一看父母,只要不提相亲的事,母亲还是那么的和蔼可亲,父亲习惯性听母亲的。不一会,这个想法就被否定了,文淇曾经回去过,最后都是不欢而散。算了,再也回不去了。
还剩一点大米,小米,燕麦片,文淇动身去做饭,煮点粥喝,夜那么长,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