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喜欢粉色不假,但我也没逼着他俩,让他们把粉色的水晶球给我呀。”蔚槿瓅摆摆手,笑了笑,“你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是顶不喜欢粉色的,又看这个贵重,只能借花献佛,献给了公主喽!”
“清奚,你的礼物呢?”洛清奚被戳了一下,此时是陆贞妤在献宝,献的是一幅仙女下凡图,这是她二叔画的,醉酒之后的陆二爷总是喜欢画一些非俗的作品,却是会得旁人的推崇。
“这是?”
“这我二叔画的,他觉得有纪念意义,是为神女作的像。”唐臻欣然收下了。
一旁的洛清奚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该不会是陆二爷醉酒后画的吧,神女她可没这么好看,怕是二爷臆想的成分多了些……”
蔚槿瓅轻轻一拧她,问道:“我不是问你了吗?你礼物呢?”
“罢了罢了,没准备就算了,我也不是那等需要靠别人给的生辰礼养活的人。”
洛清奚看着唐臻这样子给自己岔开了话题,不免好笑。
“臻姐姐,可我也不是那等连礼都不知道送的无礼之人。我的礼物嘛,得一会才能揭晓……”
洛清奚弄的神神秘秘的,似乎是有什么好东西,却不想叫她们瞧了去。
莫轻颜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是从将军府里出来的,又在这宫里待久了,好歹见过世面。
可夏阮蕴却是想瞧一瞧,可不,这就表现出来了。“清奚,什么好东西,也叫我们看一看嘛,都是姐妹,你这么做就不厚道了。”
说着,就要抬起手来挠她的咯吱窝。蔚槿瓅却是往她面前一站,挡了个严严实实。“抱歉,夏小姐,我很确定这份礼物,你是不会需要的,所以你不必生事。”
蔚槿瓅在见到了洛清奚这幅神神叨叨,神神秘秘的样子之后,就已经知道她要送什么东西了。
“哦。”夏阮蕴尴尬地收回了脚,愣在了那里,全身都僵硬住了。她知道蔚槿瓅素来不喜欢她。
可为什么要这般给自己下面子……
“好啦好啦,你及笄的时候,我也会送你东西的。”洛清奚见这场面僵住,打了一个圆场。
夏阮蕴见这里有了个台阶可下,也就慌慌张张的下来了,“那说好了,我可是等着你的礼物哦!”
说罢,就疾走了出去。
唐臻作为这份礼物的主人却什么都不知道,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看几人争了一顿,更是十分好奇。
“好妹妹,你快给我瞧瞧吧,再不叫我瞧瞧,我心里会被憋死的。”唐臻牵起洛清奚的袖子。
洛清奚笑了,“真的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啊……”说完这句话,把手伸进自己的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块玉牌,但是却背过了那正面的字,不叫她瞧见。
“你猜,这是什么?”
洛清奚笑着抖了抖玉牌,这玉的成色极好,在阳光下折射的光芒,分外的耀眼,底下的穗子也极般配。
唐臻只是略略一想,便猜出了这玉牌是什么东西了,“我知道了,是神女令,对吧!”说完这话,便要抬手去拿。
洛清奚人小小的,踮着脚,不叫她拿到。却不料,身高是硬伤,唐臻只是稍稍一抬手,便拿到了她的玉牌。
唐臻差点没蹦起来。神女的令牌在这大宋,是在哪里都可以通行的。
“太好了,我以后就可以到处走了。你们别动,待我先换件衣服。”
唐臻一闪身就进了内室。
出来的时候,身上便朴素了不少。及笄礼时,那一身漂亮的衣服给换了,换成了一条简单的青色裙子。从上到下,一水儿的绿,头发也只是简简单单的挽了个髻,上面插了根白玉簪。
“走吧,好不容易有了这牌子,我也可以出去溜达溜达了,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从前怎么都不给我……”
唐臻把玩着牌子,却不肯乱手乱脚的拿着,当下便揣在了袖子里。
几人同德妃说了一声,说是去清澜台玩一会子,说会姑娘之间的悄悄话。但,却又偷偷的出了宫,上了马车,驶向了闹市。
却说夏家。
夏阮蕴走进门的时候,脸色便绷不住了,一脸的生气和怒火,便撞上了她那个了无生趣的庶姐。
夏阮裳是整个夏府里唯一的庶女,也是唯一的庶出子嗣。夏尚书在还未娶妻之前便有了一房姨娘,甚至还叫姨娘肚子里爬出了一个庶女。
按理来说,夏大人这种门第是最让人厌恶的,也不知陆夫人是怎么瞧上了这位夏大人,甚至还嫁进来的。
唯一的好地方,便是这夏大人呀,与那陆夫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伉俪情深,也算得作一段佳话。
陆夫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认可姨娘与庶女的人,但那姨娘难产而死了,那庶女也连带着先天不足,于是也就不值一提,当自个的孩子养了。
“妹妹。”夏阮裳朝着她行了一礼,娇喘细细,面色微红,显然是受不住春寒。
“怎么哪儿都能见到你这晦气人,赶紧滚回去!徒徒的惹人心烦!”夏阮蕴心里本来就憋着一股气,但是又不好到处乱发,只能憋闷着,朝着那夏阮裳喊了一句。
“是。”夏阮裳委身又行了一礼,回去了。
“小姐,二小姐太欺负人了。明明都是小姐,还是小姐您更讨老爷喜欢的,她怎的能这样对你,婢子心里不平……”
坐在梳妆镜前,丫鬟抱怨道。夏阮裳虽是庶出,却因着老爷的几分怜悯,几分喜爱,得了这一个大些的院子,别家的庶出小姐是及不上的。
因此,这丫鬟也说的理直气壮。
“咳咳咳……”夏阮裳打断了她的话,却一个气喘不上来,呛在了那里,咳嗽的脸都红了。丫鬟忙拍了拍她的背,帮着她缓了缓。
“啊……”夏阮裳长出了一口气,抚了抚胸口处,心悸得不行。“都与你说过多少次了,不知道这祸从口出。你一个下人,要是叫别人瞧见,在这编排嫡出的小姐,还不得叫人撕了你的嘴。”
丫鬟闷闷的道了声,“知道了。”
夏阮裳说话了,“我也不是那种好欺负的人,他们怎么做,我迟早会报回来的。”
是啊,一报还一报,一命抵一命,早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