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运用她最绝妙的轻功,在最短的时间里来到了莫子晏的寝室,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来了,所以她并不陌生。
佳人没有敲门,没有经过通报就推门而进,她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莫子晏。推门而进之后,佳人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莫子晏,苍白的脸色让佳人心尖一痛。
莫子晏看见推门而进的佳人,便从床上坐了起来:“佳儿,你来了,你是来而我道别的吗?”
看见莫子晏虚弱却倍显无奈的问话,佳人快速的走到莫子晏的旁边扶住他,面带心疼:“怎么伤得这么严重,连床都下不了?”
“没事,下手重了点,休息几天就好。”莫子晏握住佳人放在他胳膊上的手,迟钝了一下又放开。
佳人着急说完抓住莫子晏放开的手:“你想不想我留下来?”
听到这样的问话,莫子晏没有像佳人想象的欣喜若狂,或是急忙答应,他面带犹豫与不确定:“可以吗?”
看见曾经不可一世的莫子晏,现如今因为她也露出这样小心翼翼的神态,佳人心中的愧疚愈发泛滥:“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我不走了,我留下来,我要和你在一起。”
佳人猛地抱住莫子晏,怎么办,她好像真的很喜欢他了。
“为什么?”莫子晏面带疑惑的问道。
“红艳姐姐都告诉我了,是我的错,我从来都不曾了解过你,那件事我原谅你了,但你要答应我,你以后不能再伤害我了。”佳人着急的解释着。
“红艳全部都告诉你了吗?”莫子晏看着佳人的眼睛略带严肃的问道。
佳人不知道莫子晏为什么特地强调全部这两个字,但想一想也没什么问题,便点头答道:“是,红艳姐姐全部都告诉我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那样对我的。”
莫子晏伸长手臂抱住佳人:“我跟你保证,我再也不会伤害你的,对不起。”
“但是我要你也跟我保证,不许你再这样伤害你自己。”佳人想了想还是对那三掌心有余悸,莫子晏对自己太狠了。
“好,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便不会伤害自己。”莫子晏欣喜的说道。
“我有个问题问你,昨晚你怎么知道我在你的书房里啊?你不是应该在林府的吗?”佳人后来想了想也没想得通,他怎么就知道她跑去偷他家的东西。
莫子晏笑了笑说:“你在进书房前是不是遇见谁了。”
“冷清!居然是他去告密,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他一副要羽化登仙的模样,没想到居然这么八卦。”佳人一副懊恼的样子,亏她还以为他都不抓她,结果是偷偷跑去告密,想起冷清一副长嘴妇的模样,佳人突然感到一阵恶寒。
“他不是八卦,这是他的职责所在。”莫子晏又伸手摸了摸佳人的头发,她发丝的触觉让他心头一阵荡漾。
“这个给你。”佳人从自己身上掏出个荷包,拿出里面的东西塞到莫子晏的手里:“这是我娘给他女婿的见面礼。”
莫子晏摊开自己的手,手里拿的是金属材质的硬块,上面有着不能分辨的纹路,他细细的端详着,若有所思。
“你别嫌弃它看起来不怎样,我娘说了,这是江湖上许多人都在寻找的宝物,听说这里面有着一个极大的宝藏,不过我到现在还没看出来这个铁疙瘩有什么稀奇的,而且看样子好像这块东西也不齐全。不过宝不宝藏无所谓,这样东西我娘保护了很久,她说如果我遇见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就把这个给他,她说这是我的嫁妆。你别看她说得多么冠冕堂皇,我看她其实就是不舍得给其它东西,才给了我这个不值钱的铁疙瘩,真小气。”佳人撅着嘴说道,虽然她嘴上这样说着,但眼里透出来的,却是对她母亲不可替代的爱。
从小,她和她娘亲相依为命,她娘亲倾尽所有的去弥补她缺失的父爱,所以,基本上她看上的东西她娘亲都会给她,只是会刁难她,让她凭她自己的本事从她那里偷出,其实,凭月季神偷的功力,佳人是不可能屡屡得手的,不过是因为她娘亲的放纵罢了。
而她娘亲对她的纵容从这铁疙瘩就可以看出,当年佳人无意之中看见这个东西,本也不感兴趣,只是因为她娘亲的重视让她想去把它偷出来,但是,很多年过去了,佳人都没能把它从她娘亲那偷出来,这让佳人很是受挫,难道她之前偷的那么多东西都是她娘亲有意放松。
因为偷不出来,便让佳人更加放在心上,于是在佳人的不屑努力下,在十五岁的时候,她终于把它给偷到手了,只是没想到她娘亲也不恼,悠悠的说了句:“送你了,给你拿去当定情信物啊。”这让佳人很是气愤,就像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像个屁,都不值得她老娘闻一闻。
虽然她娘亲那样轻松的说道,佳人还是知道这样东西对她娘亲很特别,但是,佳人觉得,莫子晏是个值得她信任的人,如果她娘亲知道她送给他了,她应该也会很高兴的。
佳人看着不说话,只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的莫子晏,笑着抱着莫子晏说道:“我想带你去给我娘看一下,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莫子晏冷不丁的说出一句话让佳人愣了愣,“什么意思啊?”
“你说这是你的嫁妆,又说要带我去见父母,难道不是在求婚吗?”莫子晏嬉笑的说道,一副“我就是调戏你”样子让佳人想咬人。
“你不要就算了。”佳人恼羞成怒,想把莫子晏手里的东西给抢回来。
“要,我当然得要,这是你的嫁妆呢。”莫子晏又故意强调了嫁妆两字,让佳人羞红了脸。
“我不理你了。”佳人想出手打他,但看见他仍旧虚弱的身体,也打不下手,只好跺了跺脚,露出小女孩的娇羞样跑了出去。
看着佳人跑了出去的莫子晏,脸上的笑容卸下,呆呆的看着他手上的铁块。
“主子,你不告诉她吗?”冷清的声音在房间的一端响起,只是脸上依旧淡漠,毫无表情。
“红艳已经告诉她了,而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她必定不喜,就不必告诉她了。”莫子晏依旧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像是有点犹豫和举棋不定,但有带着份毅然决然。
“这几天我要出去,你就告诉她我身体还没好,要出去养伤。”莫子晏想了想说道。
“是。”冷清像是微微皱了下眉头,主子何时需要向他人解释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