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觉得金家的人都是疯子。
她家人做出了装病骗捐款这种事情,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直接把金元的号码给拉黑了,气得身上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
两头都失败了,他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撒。
被挂了电话之后金元愣了一下,随后疯狂给程墨打电话,结果却提示对方关机了。
金元将手机扔到了地上,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尹馨彤便跟凌薇和钟其赶往了机场,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之后,终于回到了雁城。
“辛苦了,今天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尹馨彤站在机场门口,笑着对凌薇道。
凌薇笑了:“你也辛苦了。”
司机开车过来接,尹馨彤先让他将凌薇送回家,然后再回去别墅。
路上她给谭鑫羽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她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谭鑫羽低头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沉吟了一下,他说道:“回来了就好,回去之后先好好休息吧,晚上下班之后我就回去陪你。”
尹馨彤笑了:“好,你好好工作。”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管家赶忙走过来拉开车门,顺便将尹馨彤的行李箱拿了下来。
“谢谢。”尹馨彤笑着向管家道谢,走进了屋内。明明不过出差两天,她却感觉好像离开了很久一样。
走进屋内,张姨也笑着迎上来,温声问道:“太太肚子饿了吗?我厨房里炖了汤,要不喝点吧?”
尹馨彤也的确有点饿了,点头道:“好。”
坐下之后,她想起了金元,忍不住问道:“金元呢?是去学校了吗?”
张姨将汤放在她跟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选择将真相告诉她,只是含糊地说道:“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尹馨彤一愣,又觉得金元出门未必会跟张姨说,于是没再问什么了。
喝完汤之后,她便上楼去休息了。
张姨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忧心忡忡了起来。
若是让她知道了,她一向爱护的表妹竟然勾引自己老公,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尹馨彤回到房间之后倒床就睡了,在自己熟悉的地方,闻着熟悉的气味,她睡得很香。
一觉睡醒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睁开眼睛就看到谭鑫羽坐在床边看着她,尹馨彤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什么时候回来的?坐在床边看我多久了?”她边说着边朝他伸出了手。
谭鑫羽一把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拉,轻松就将她拉进了怀中。
“刚回来不久。”他低声说道。
尹馨彤安心窝在谭鑫羽的怀中,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没有说话。
半晌之后,谭鑫羽才道:“有件事想跟你说。”
尹馨彤注意到他的语气有些凝重,不由从他怀里出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色也很严肃,下意识问道:“什么事?是不是金元的事情?”
她敏锐地觉得这件事可能跟金元有关。
今天她回来之后,感觉大家都有点怪怪的,看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谭鑫羽点头,皱起了眉头,想着应该怎么跟她开这个口。
尹馨彤以为今天回来没看到金元,是因为谭鑫羽提前让金元搬出去了,顿时有些不满地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这件事等我回来之后再商量吗?你明明都答应我了,怎么这么不守信用呢?”
谭鑫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声道:“不是这件事。”
“不是这件事?那是因为什么事情?”尹馨彤一愣。
谭鑫羽道:“金元给我下药了。”
尹馨彤没反应过来,愣愣地说道:“她给你下药了?好端端的她为什么给你下药?”
对上了谭鑫羽淡漠的眼神之后,尹馨彤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了,“给你下……那种药?”
谭鑫羽点头,“幸好我在发作的时候回了房间,把房门反锁了,不然就出事了。”
“等等……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金元怎么会给你下那种药呢?你确定是她下的没错吗?”尹馨彤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金元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尹馨彤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在她的心目中,金元是一个有些自卑,有些敏感,从小就过得不幸福的孩子,心思单纯又善良,她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谭鑫羽冷声道:“没有误会,就是她做的,她自己后来也承认了,跟我求情,说自己是一时鬼迷心窍,让我原谅她,同时还让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
尹馨彤沉默了,因为她知道谭鑫羽肯定不会骗人的,也没有必要编造这件事来污蔑金元。
原来张姨和管家欲言又止的神情,是因为这个。
“你后来是怎么处理的?”尹馨彤问。
谭鑫羽道:“看在她是你表妹的份上,我已经手下留情的,当晚就让人将她赶了出去,在一个普通小区给她租了个房子,让她住在哪里。”
尹馨彤沉默良久之后,叹了口气,“你做得没错,这都是她咎由自取的,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我不知道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抱歉,都是我不好……”
谭鑫羽打断了她的话,“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道歉,你也是被她骗了。我早就提醒过你了,她并没有表面那么单纯。”
尹馨彤现在也很懊恼,“我被她骗了,大概是因为我觉得她跟我很像,所以心里恨同情她,倒是我没有看清一些事情。”
“以后不要再跟她接触了,公司那边也把她辞退了吧,没有必要再照顾这种人了。”谭鑫羽淡声说道。
尹馨彤点了点头,而后想到了什么,又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金元对你有那种心思的?”
之前送她去机场的时候,他就已经提出让金元搬出去的事情了。
尹馨彤之前只是单纯地以为,他不想让金元继续住在家里,现在想来,他应该是察觉到了金元的心思,所以才提出让她搬出去的。
真是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