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城众多行宫中，明昭殿和月皎宫是两座最为独特的行宫。
月皎宫是先皇后泪氏居住的行宫。传闻泪皇后本是江湖女子，善武。因而夜泓昀特地修建了一个自带习武场的行宫。
而相同的结构，自然在明昭殿也有。
“真想学习剑法？”
“这是你答应我的，说好了教我，”夜千凤嘟了嘟嘴，“反正不许反悔。”
“我就知道你这性子，”夜东延轻轻一笑，将袖中的剑谱递给她，“这里面是所有基本剑法的常用招式，自己练。”
“基本剑法？”她接过剑谱草草看了一下“还真基本。我觉得我三天就可以掌握了。”
这倒不是她吹牛，这剑谱里的许多招式，甚至她本身就已经熟练掌握了的。
“当然你三天就可以掌握，不过我要你用它练习。”夜东延指了指旁边放着的剑。
“用这把剑？”千凤想将剑举起来，却没想闪了个趔趄。才听见夜东延慢悠悠说道，“这把剑使用重玄铁打s的，重量是你佩剑的三倍半。你且先用这铁剑练习吧，等你什么时候可以自如使用它了，再学后面的东西吧。”
夜东延见她没说话，又问，“怎么了？”
“我在思考要怎么把它举起来运剑……”夜千凤皱了皱眉头，“虽然我可以举起来，但只凭臂力的话，就是皇兄你也运不了剑吧？”她眨了眨眼，“肯定有方法，教我教我！”
夜东延挑眉，“到挺聪明，小腿发力，然后带动腰部，气经丹田之处运转。”
“唔，好复杂的样子。我试试吧。”
夜千凤深吸一口气，按照夜东延说的，小腿发力，双手紧握剑柄。
斩！
剑刃所划，已有破风之声。
“就是这样，你多练习练习，这种发力方法是使用剑术的方法之一。”
“之一？还有别的方法？”
“当然了，像那些千古留名的人，他们之所以被人记住，是因为他们在这些传统的方法中开创了新的。但传统有它传统的理由。像我教你的方法，它是最简单，也是做容易掌握的方法。”他答，“你先慢慢练习吧。还有你之间用的那套侠客剑法，你试试用这个方法。会有不同的效果。”
“好，我试试。”
千凤屏息。侠客剑法是她学会的第一套剑法。熟悉的招式，几乎是下意识地动作。
单手持剑，本来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对于三倍重的重玄铁来说，确实太勉强了。
旋身，横劈，剑挑，回刺。
“！！皇兄小心！”
夜东延侧身，将飞出的剑接住。
“……你还是先练练握力和臂力吧。”
“……哦。”
———
从明昭殿出来，夜东延本想回东宫的，正好遇上传话的公公，便又去了御书房。
“儿臣拜见父皇。”
“东延平身便是。赐座，上茶。”
“谢父皇。”夜东延坐了下来。
夜东延和夜千凤都是泪皇后的子嗣。或许是比夜千凤年长的缘故，对于母亲的死，夜东延并不那么怨恨夜泓昀。
“不知父皇此番宣儿臣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要事倒没有，只是近来忙碌，想来你我父子许久没有坐下交谈了。”
“这倒是，儿臣正想何日得空来拜见的，这些日子未向父皇请安，还请父皇责罚。”
“责罚就免了，事物在身，迫不得已。”夜泓昀抿了一口茶水，“千凤她……近来可好？”
“一切都好。”夜东延道，“既然父皇如此关心她，何不亲自见见她？”
“……算了吧，千凤的性子，恐怕，她不想见到朕。”
“说不定千凤并不想看起来那么恨父皇呢？”夜东延试探道，“父皇虽贵为九五之尊，也有许多事并不是父皇您能决定的。”
“那你呢？东延，你可有恨过朕？”
“回父皇，有。”他面不改色。
说没恨过夜泓昀是假的，夜东延甚至有想过篡权之类。但只是想过，是在泪皇后刚逝的时候。
夜泓昀似乎知道夜东延会这么说，“但你确理智许多。”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就说来话长了，”夜泓昀长叹一口气，“罢了，待千凤及笄后，再告诉你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