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承认喜欢你,为何非得这样?”
唐充心头突突乱跳,迫不及待的问。
“你帮衬我,配合演出戏。”
秦月脱口而出。
“要我怎么配合你?”
唐充听秦月出其不意的话,兴趣盎然问来。
“既然是相互配合演出戏,就得像真的一样。你喜欢我,就要大胆的表露出来。你是真心喜欢我,发自内心的喜欢我,就得说些甜言蜜语,让他们都看得目瞪口呆。这样的配合才天衣无缝。”
秦月顿挫有序的说来。
“师姐让我这么死心塌地的喜欢你,要像模像样,看着像真的一样,其实想阻挠陆凡和妲嘉的婚事。”
唐充阐明自己的想法。
“不,我要让他知道,我离开他过得更好。”
秦月傲气的说完,欣然地笑得灿烂,如桃花开了。
“好,我配合你。师姐,……”
唐充一口应承。
“别叫我师姐,要叫我月儿。”
秦月打断唐充的话,随意想到昵称说来。
“月……儿”
唐充听秦月的话,心里觉得别扭,轻轻而缓慢的从嘴里挤出这两字来。
“别这样畏畏缩缩的,要发自内心,自然而然,张口就来。”
秦月见唐充害躁的样子,鼓励说来。
唐充看着秦月注视他的眼睛,心里越发慌乱,难以启齿。
秦月见唐充两片嘴唇微启,一个字也说不出。觉得唐充是在忸怩作态,脸上又表露出不情不愿来,不禁摇了摇头。
“月儿这两字你都说不出口,让你开口就说甜言蜜语,那不是难如登天。甜言蜜语还是我来说吧!只是……给你起个什么亲昵的称呼好呢?又好听又朗朗上口,那就最好了。”
“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叫其他的甜又腻,还真不适应。”
唐充见秦月正在琢磨,赶紧说出自己所担心的。
“直接叫名字可不行。”
秦月当即不同意唐充轻率的话。思索片刻后悦然说来——
“还是叫你唐掌教吧!”
唐充听秦月叫他‘唐掌教’,心上一怔。觉得勉强可以接受。
“唐掌教,让月儿帮你穿衣。”
秦月说着,已然上手。
唐充想推脱已不及,只好站着一动不敢动,任由着秦月帮他穿道袍。
秦月帮唐充穿好道袍,退后一步,打量起来。欣赏的眼神看来看去,微笑的说——
“穿上新道袍,整个人看上去,精气神好很多。唐掌教真是玉树临风,风动衣袂飘逸。月儿好喜欢……”
“我想知……”
唐充打断秦月往下继续说的‘甜言蜜语’,一心想知道欢意浓写在纸上的名字,对他而言很重要,正问出几个字,就被秦月出手捂住嘴。
“唐掌教,别急嘛!这事了后,月儿会告诉你的。”
秦月意会唐充对她说的一切尽都顺遂照做,其实一心只想知道纸上写的名字。此时按捺不住迫不及待的插声问来,顿及眼疾手快的伸手捂住唐充的嘴。微笑地看着唐充,柔情似水的语调说来。
唐充听秦月的话,连连点头。随手指了指秦月捂他嘴的手。
秦月见唐充答应,即收了捂上唐充嘴的手。
“时辰也快到了,这就走吧!”
秦月说完,挽上唐充的手臂就走。
唐充还来不及反应,已被秦月牵着走出了住处。二人来到宫门口,唐充倏忽看到外边聚了两女一男,正等候着。唐充见秦月还挽着他的手臂不放,让同门看到他们这样不好,赶紧想挣脱。
秦月反而死死箍紧毫无松开之意,且小声说来——
“你喜欢我,正好让他们看出来。演得好不好就看眼前。”
唐充听秦月小声提醒的话,口头已应承配合她演戏,心里极不愿意,也只好顺着她。
“昂首挺胸,肩并肩一同走出去。”
秦月乜斜眼神看唐充一眼,看他不说话,心知他为了纸上的字,也不得不顺着自己。逐又提个醒。
唐充听秦月的话,当即抖擞精神,腰杆一挺,竟然与秦月肩平齐高。冲着秦月嘴角上扬,展露发自内心喜欢的笑容来。与秦月齐肩并步,走出殿来。
不一会,秦月、唐充走出殿门,来到两女一男面前。男的正是王宁,而两女唐充料知是秦月同门师妹,却不知姓名。
“秦师姐进去这么久,才请出掌教,真不容易哦!”
一个内穿道袍外套鹅黄色无袖棉袄的女弟子打趣说来。
“就你郝曲嘴贫。”
秦月看了一眼郝曲,知其活泼开朗的个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毫不遮遮掩掩。平日里打打闹闹玩在一起惯了,知她话在说笑,只图嘴上一时痛快。看着郝曲随口回应,没好气的笑怼回去。
一个外穿淡紫色无袖棉袄的女弟子接着说来——
“秦师姐是百口莫辩,不知说什么好,只好默认了。嘿嘿!”
“好啊!燕菡你也来搅舌根子。”
秦月瞄见藏身在郝曲身后,只露出半张脸的燕菡。又羞又恼说来。
“秦师姐和掌教站在一起,还真是一对璧人。”
王宁故意发出感慨的语调说来。
秦月听王宁如此说,心里暗喜。从王宁话里,感受出两个意思来。一、秦月和唐充天生就是一对。二、陆凡有眼无珠,看不出你的好,离开他是正确的。故作矜持地低头微笑。
唐充见秦月娇羞笑靥酒窝现,自有一番迷人韵味,不禁注目而视。笑声入耳,这才收回视线。
“掌教原来也……”
郝曲玩笑说来。
“掌教脸皮薄,说不出口,你就别为难他了。”
秦月打断郝曲的话,帮着唐充圆场。
“掌教与秦师姐天造地设的一对,什么时候也成了婚配呢?”
燕菡乘机来撮合美事。
唐充听燕菡的话,再明白不过,问他什么时候迎娶秦月。心下暗叫糟糕,惴惴不安的看着秦月,不知该怎么说。
“好了,别闹了。婚礼前的繁杂琐事较多,你们这就一同去帮着打理打理。”
秦月见唐充看她的眼神中透着不安,故意转而言其他,帮唐充缓解尴尬境地。
郝曲、燕菡、王宁听了秦月的话,知趣的作别唐充、秦月。在离去的瞬间,郝曲、燕菡在与秦月眼神交接的霎那间,闪过一丝心领神会的微笑。
唐充见此时只时辰时,离陆凡喜帖上注的申时还有十个时辰。而距陆凡与妲嘉婚事礼成的戌时,还要多两个时辰。意会秦月故意支走他们。
秦月挽着唐充手臂朝殿旁的石桌走去。边走边温婉说来——
“月儿知道唐掌教起得早,还没吃早食,亲自弄了些桃花酥和桃花羹来,请唐掌教品尝。”
唐充边走边听边看,见前方五步开外的圆形石桌上放着一个提盒,急切的说——
“我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听名字更想吃了,快过去!”
唐充说完,一下甩脱秦月,飞奔过去。三步作两步走,片刻即至石桌边。迫不及待地打开提盒的盖子,一碟一盅显现眼前。碟里装着桃花形的桃花酥,盅里的桃花羹桃花瓣好些飘浮其上,看着两样制作精美的食物,不禁垂涎欲滴。
秦月快步跟着唐充,见他心急的打开食盒,流露出欣喜若狂的样子,十五岁束发的年纪,终究还是难掩其纯真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