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忌将混沌界文武两道的发展方向确定后,就打发走了众人,让他们自行研究、讨论。
众人离开谢无忌后,又不约而同的聚在了一起,商讨了八九个时辰,最终确定了混沌界武道文明的框架。
众人以日月神教教义(之前明教的教义)为核心,再加上武道精神“以武止伐,平息干戈”,从矛盾争斗中找到互助统一的最终目标。
阐述了武力不是暴力,不是为了杀戮而杀戮,为了战斗而战斗;而是为了迅速制止杀戮和战斗,为了保护和守卫众生,迫不得已,不得不发;是以仁心推己及人,化干戈为知己,合天地于一气。
武道精神是民族精神核心之一,是一个民族自强不息的脊梁,让华夏民族不被世界潮流所淹没和折断,热爱和平但不畏惧战争。这种精神,在和平时如国之利器藏之甚深,默默修身养性;危难时不畏强权外侮,奋起捍卫尊严。
为了防止将来混沌界的武者偏激,着重阐述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情怀,这是武者最崇高的品德,让所有武者崇尚的即是保家卫国。
随后以其他的传承文化将之丰满,以华夏崇尚的仁义礼智信几大优秀传统为核心,仁者爱人,尊师重道,自强自信,使之组成混沌界的武道精髓传承下去,让武道之魂永在。
听完范遥的口述,谢无忌满意的点点头,随即笑道:“这框架不错,就按照这个框架编纂日月神教的经文吧。本座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这经文得写成兵家式的兵法,别写成佛家式的佛经,被人一句话就弄得哑口无言。”
范遥一愣,嘴角泛起邪笑,抱拳问道:“请教主解惑。”
谢无忌微笑道:“释家思想的核心是四大皆空,戒完这样戒那样,戒到最后成了活僵尸。为了生存和争取利益,又加上一些前后自相矛盾,驴唇不对马嘴的屁话。
什么‘面对妖魔邪道时,佛祖也有金刚之怒’?什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可正当佛经中这种情况出现时,秃驴们的画风又变了,又说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又说什么‘前世因今世果’?
这种情况你知我知,少林一直是武林的泰山北斗还好说,可一旦少林势单力薄,他们就会因为佛经被打出屎来。
但兵家的学说就不同了,他们传承更多的是实践以及经验传授。虽说他们的传承效率都比较低,但却可以自圆自话,是比较万金油的。
因为兵家学说不讲模式和套路,也没有明确的铁则,前人写的兵法,只是他们的经验,就是为了让后人推翻,没有人真拿它们当圣言。
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这话十个将军绝对有十种不同的做法,他们写的兵法也是一样。统一准则什么的,全是一些比较空的废话,什么兵者诡道也,什么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什么能而示之不能之类的。
因为这些兵书是作者的经历,他怎么会知道你会遇到什么?写得虚一些,对大家都好。我就是这么打的,还打赢了。
但换成是你,却打输了,那就不是兵书的问题,是你自己的问题了。反正当年我就这么打的,不信,看看历史就知道了。
我们日月神教的经文当然不可以真按兵法来写,但却可以继续借鉴。道家思想的核心是清静无为,但却分出世和入世。儒家思想的核心是仁者爱仁,却也分了很多派系。
我等是凡人,拥有七情六欲。修武这么多年也看出来了,永远也不可能修成传说中圣人、佛陀、神仙那样的人,不然就不能称之为人了。
所以我日月神教的经文,以你等弄出来的框架为核心,再把其它学说中不与之相矛盾的融入进去,然后推陈出新精益求精,再剔除掉其它学说的痕迹就成了。”
晁盖点点头,随即问道:“教主的意思是,我日月神教的经文也分成若干派系,不要让它自相矛盾就可以了?”
谢无忌闻言立马否决道:“分什么派系?我日月教经文是阐述我日月神教的武道精神的,是解说我混沌界的功法秘笈的,要分什么派系?
本座的意思是,我等编纂的经文,阐述武道精神的这块尽量得往一个方向引导,不能自相矛盾。因为我等写的是武道精神,不需要像佛经一样净讲些自打嘴巴的屁话。
至于解说功法秘笈这块,有些意境的阐述,不能写死了,一定要借鉴兵家学说的手法,不然会禁锢后人的发展。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只要与我等志同道合,人品没有问题的,不管他之前属于哪一家,修的是哪一道,都可入我日月神教。
我日月教经文也是如此,不管它是什么学说,只要不与核心思想自相矛盾的,只要能丰满完善自家学说的,都可将之融入进去。只不过需要你等在编写经文时,剔除掉其它学说的痕迹罢了。
所以我日月神教内没有派系,日月神教的经文也没有派系。我等可以将志同道合者招进日月神教,同样也可以实施‘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手段将之驱逐出日月神教。懂否?”
“教主的要求属下明白了。”朱武微微一笑接着道:“总之就是不要前后矛盾,不要如佛经般写那么多废话,让人拿来啪啪打脸。
写出来的经文要如倚天屠龙传般贴合混沌界。不要分歧,不要想当然,我们自己无法确定的意境,得用兵家手法来编写。教主,是这意思吗?”
朱武的回答让谢无忌眼睛一亮,让谢无忌发现了一个问题,朱武虽不爱说话,但只要一开口,他总能切中要害,言简而意赅。
“的确是个聪明人啊!”
谢无忌在心里感慨完,赞赏的点了点头,微笑道:“不错,我等编纂的是日月教经文,不是儒家学说。
它阐述的只是我日月神教的武道理念而已。但不管是武道还是文道,我等都应慎重编纂,一定要严谨再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