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偶书之三
丫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这几多时,困醒常梦见跟老娘吵嘴,委屈的嘴直撇,还冒来得及哭就惊醒了。
昨儿冬日暖阳下,被谷棉絮晒的暖烘了,睡到半夜,爱人说马上立冬了。红薯生姜就要进洞窖藏了,去me点来七吧!
红薯地瓜小时候都七厌了,七艾了,我知道实际上是想老娘了。哀哀父母,生我劬劳,趁现在乡下还有一个佝偻的身躯在,没事下去多陪陪她。丫不至于有遗憾。
孝心不只在盆友圈,更不是只在年节感叹子欲养而亲不待。路边摊上买了两个包子,小毛驴就匆匆地赶往那个熟悉的地方。
乡下很是安静,空旷。老远就听到潺潺流水,偶尔还有几声卡蟆叫。背山面水,先祖先考传下的这一间青砖瓦房,养育了一代代儿女,开枝散叶在外。两只大白鹅还是大白屯!唉,好多年不事农事,居然就认不出来了,只能安慰自己是离的太远,还不至于老眼昏花。一岸一水,一动一静,展示着他们岁月静好,让人羡慕的爱情样子。
老娘心有灵犀。远远的就看见她站在猪皮树下望着。水岸边的这颗猪皮树。还是旧社会饥荒年代种下的,那时候饭都吃不起,那还有猪七的呢?可是猪该养还得养啊,还指望着过年有点油水呢!初中课本里有一篇文章叫《榆钱夹》,那榆树文绉绉的不知所以,其实就是猪皮树,树叶子可以夹馍充饥,可以煮熟喂猪,文章写尽了那个万恶的旧社会穷人悲苦。勤劳的先祖备粮备荒,顺手就在沟舍旁种下了这几颗猪皮树。丫不晓得这几颗树到底养大了几多头猪,记忆中小时候爬树掏鸟窝倒是还历历在目!
屋里没有鱼和肉,老娘急的手直搓,生怕亏了上门的贵客!是啊,嫁出去的女儿再回娘家就是客!好在养了鸡,老母鸡惊飞了一地鸡毛,捡了两个蛋,煮了一碗面,七的饱夫了。
老娘闲不住,坐不住,切一把锄头上菜园挖生姜。巴掌大的一块地,熟的发黑,光是农家肥,绿色无公害,,掸掸土巴,捡出些许老姜回头考菜淹酒七。挖了整整一麻袋,切到地窖里收到。两窑地窖也与时俱进,国庆前后进行了老旧小区改造,整出了台阶,修剪了路边的巴茅草,排水沟。捻起拳头撒开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收好了生姜,累了就地休息下。
山脚下的菜园已然黄叶飘零弄所思,再不见绿色葱葱,孩子出生前夕种下的板栗已经长成参天大树,树冠蔽日,未来的五十年左右都不需要管,有的七!在大自然的造化下,周边丫长出了好几株大大细细的板栗树。让人心生怜爱。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不管散养还是圈养,看似无为而治实乃尽心尽力。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歪瓜裂枣一定是自己的因结出的果。
老一辈农人勤劳朴实,秋收冬藏,总是收不住的喜悦,望不尽的盼头。
田埂旁,山地边一节节竹笋已经突破了大地的禁锢,赶在立冬之前冒出了新芽,恣意地疯长。让人们看到了春天的希望!未来的美好。
几株美人蕉在阳光下傲娇挺拔。在菜园里显得格外醒目,红艳。任谁都要高看一眼。我不禁走近边,俯身臭美,自拍一下。就在这时,老娘低头凑过来帮我理理头发,镜头就这样定格在这一刻。
古铜色的脸,慈祥的眼神,在阳光下安详亲切,好多年从没有这么自然不做作地给老娘拍过照。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不知不觉就到了下昼黑4点了,小毛驴电丫充的差不多啦,该回去开门守店卖些香烟,小货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