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极为兴奋，胖姑娘争先恐后的道：“我先说吧！今天是周末，来的客人很多。我们俩已经连续陪了好几拨客人，累的要死，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心里想着再上一、二钟就可以休息了，心情很是高兴。你知道，干我们这行也不容易，也得讲职业道德，就是再累再苦，也要把客人陪的舒舒服服。否则客人不高兴，告到领班哪里，那我们就白干了。我们这里很管理很严，尤其对我们小姐管理的更严，不到下班时间绝不容许小姐早退，这让领班知道了，又是一大笔罚款，我们挣钱也不容易对吧！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让人家扣钱呢！可我们吃这碗饭，得罪不起人家，再说这里生意这么好，我们也不愿意离开对吗！”
梁晓伟眉头一紧，道：“我不想听你们这些事情。”
胖小姐道：“对对对，我刚才说到哪里？”
扭头看着瘦小姐，瘦小姐说：“十一点钟。”
胖小姐急忙道：“是是是，十一点多，我们两个正在小姐房等待客人，闲着没事拿手机互发短信。这时妈咪乔跑进来。”
梁晓伟：“什么妈咪乔？”
瘦小姐嘿嘿一笑，道：“就是专门招呼我们小姐的乔姑娘，她比我们大，入行早，所以这里的小姐都由她负责管理。我们叫她妈咪，她本人姓乔，所以叫妈咪乔了。”
梁晓伟“哦”了一声，说道：“你们接着说。”
胖小姐继续说道：“妈咪乔跑进来对着所有的小姐说：‘大家注意一下，马老板来了，你们一会见了他要礼貌一点，没有上钟的都呆在这里乱动，上了钟的都认真点，这个时候谁要出了问题，老板责怪下来，我可一点面子也不给’，大家一听顿时紧张起来。尤其是我们两个，你不知道，我们两个已经到这里快半年了还没见过老板，只是平常听姐妹们说起老板，个个都很敬畏，于是心里很早就想见见我们老板，于是我对妈咪乔说：‘能不能一会给个机会让我们出去看看老板？’不想妈咪乔大怒：‘老板有什么好看的，你好好呆着’。我心里说不让看就不看吧！干嘛对人家发那么大火。妈咪乔说完就转身出去了，屋里五六十个小姐又嘻嘻哈哈起来，谁也没有把妈咪乔的话放在心上。不到一会功夫，你不知道，妈咪乔又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对着大家又说：‘今晚情况不同一般，你们都把尾巴加紧了，老板约了好几个老大，谁也不许在这个时候出事。’交代完之后，你不知道，她便对着我们俩个和几个新来的年轻漂亮女孩招手，我们知道有事，便跟着出了小姐房。你不知道……”
这胖女孩一口一个“你不知道”，把梁晓伟弄的很是着急，心里暗骂。他明白这胖女孩口中的“你不知道”成为她说话的习惯，一时半会又怎么能改掉。
瘦女孩接着胖女孩的话，道：“原来妈咪乔是让我们六个人一起去陪我们老板和他的几个客人，进包房时妈咪乔一再嘱咐我们要把这几个人服侍好，随后她把我们六人带进包间，微笑着对马老板说：‘各位老板，非常欢迎各位光临本店，希望我们的服务能让各位老板度过一个快乐的周末，希望我们的服务能给各位老板留下美好的印象’。大概中间那个微微发胖的人就是我们马老板吧！他对妈咪乔的表现很是满意，轻微的点点头，自豪的对着其他几位说：‘请各位随便吧！’旁边一个皮肤白净，带着一副镶金眼镜的中年男子说：‘马老板，你可真是个伟人啊！你这里总是给人感觉不一般，在这方面，整个长安城，可没一个人能比上你啊！’这人说的含蓄，马老板说：‘白公子，你可千万别夸我，我可不经夸，你一夸我，我明面准犯错误’。大家听了马老板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一个黑脸男人冲着我们说：‘报名上来，我们白大公子可等的话儿都硬了，哈哈！’警察同志，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梁晓伟道：“想不明白就别想。”
这时有两个警察走了过来，看见梁晓伟和这两个小姐谈话，还以为是夜总会的工作人员在聊天，于是对着梁晓伟说：“到包间里去聊吧，别在这挡着路啊！”
说完用手一指，梁晓伟起初担心两个真警察识破了他这个假警察，谁知两人却格外大度，居然让他们到包间里去聊天，这正是他所希望，走廊里人来人往，难免被人注意发现，于是赶紧把这两个女孩引进包间。
进了包间，胖女孩接过瘦女孩的话，道：“妈咪乔向我们使了一个颜色，我们赶紧报上了自己的号码。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里的小姐都有一个号码，我是39号。”
指着瘦女孩，道：“她是47号，另外我们也有自己的艺名，嘿嘿！就是刚才说给你的名字。”
梁晓伟道：“你叫可可，她叫娜娜，对吧？”
瘦女孩高兴的道：“我太高兴了，你把我们两个都记住了。”
胖女孩也在一边高兴的跳起来鼓掌。
梁晓伟道：“那个白公子是怎么回事？”
瘦女孩继续道：“那个黑脸男人真俗，一看就知道是个大大地色狼。那白公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别看到长得斯斯文文，其实这种人一肚子坏水水，我们见的多了，一看就能看出来。喂！帅哥，你知道天底下的男人分几种？”
梁晓伟不由自己的问道：“几种？”
瘦女孩道：“三种。”
梁晓伟道：“那三种？”
这时胖女孩嘻嘻哈哈一笑，道：“第一种男人是禽兽，第二种男人是禽兽不如，第三种男人是衣冠禽兽。”
梁晓伟忍不住哈哈大笑，随即又意识到自己不能笑得厉害，让她们感觉太好亲近不是个好事，弄不好问不出真实情况。于是马上严肃起来。
胖女孩接着道：“头两种男人还好说，你不知道，最可怕也最可恨的是第三种男人，他们光骗小姑娘。对了，刚才你问白公子的事情，我现在告诉你。你不知道，这家伙听说很有来头，很多人把他当神一样敬着。”
梁晓伟紧紧逼问，道：“什么来头？”
胖女孩答道：“具体什么来头我们也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起过，说这家伙的父亲是省里的一个大官。不过我想也是那么回事，他爸爸如果不是大官，那么多人为什么把他高高敬起来啊！你说是不是。他叫什么名字我们不知道，只听见别人叫他白公子。”
梁晓伟找了个凳子坐在上面，两个女孩看他坐下，也想坐下来，梁晓伟心里一气，暗暗想道“你们是小姐，我是警察，你们难道还想和我平起平坐，天下能有这种事情吗！”
于是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站着给自己讲话。
胖女孩一看梁晓伟不让她们俩坐下来，心里很不高兴，知道他心里并没有把她俩当着真正的朋友。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毕竟人家是警察，是代表国家，而自己是做皮肉生意，人家心里根本瞧不起自己，能和自己说这么长时间的话，已经给足面子了。这样一想，心里的不快迅速没有了，剩下的是更多的愉快。
梁晓伟接着问道：“后来怎么了？”
瘦女孩道：“后来我们就各自陪了一个客人喝酒唱歌，我陪的是白公子，娜娜陪我们老板。我们都很高兴，想着今天晚上陪的全是大老板，个个腰缠万贯，只要他们高兴，每个人挣二三千块钱小费不成问题。再说，这里面有我们老板，我们大家也得好好表现才是。噢！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们老板和妈咪乔是一对儿。那个白公子把我抱在怀里，就开始不老实，在我身上乱摸。娜娜坐在老板傍边，刚开始她想坐到我们老板的怀里，可马老板不让她坐，娜娜只好坐在傍边。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马老板，对他很陌生，不知道他什么脾气，只好顺着他。白公子问我：‘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说‘我叫可可。’白公子笑嘻嘻说：‘是可人的可吧！你皮肤真好，又白又嫩，真叫人心馋’，说着把手伸进我裙子下面，不断的抓捏我的屁股。马老板招呼白公子喝酒，白公子端起酒杯和马老板及其它四个人对碰了一下，自己却没喝，让我替他喝。另外两个人由可能是白公子带来朋友，也有可能是白公子的手下，他们倒是话不多。那个黑脸男人头发很短，像个光头，脖子上带着一个很粗的金项链，喳喳呼呼的大呼小叫，把他怀里的女孩抱在怀里又抓又咬，像个野兽。喝了一阵子酒，白公子突然神色一变，忧心重重地对马老板说：‘哥哥啊！豪哥这次是不是来真的啊？他不会不给弟兄们面子吧？’马老板说：‘我最近也很担心，豪哥如果发起狠来，恐怕我们几个不好在长安城混下去。’白公子说：‘听说他最近去澳门了，过几天回来，这时间一晃就到，到时候万一豪哥派人来找我们，这可怎么办？’马老板说：‘是啊！豪哥想把我们怎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白公子倒不必过于担心，最起码有老头子给你撑着，豪哥要为难你，多少也得考虑老头子的哦面子。’白公子说：‘我看未必，他这人受辣心黑，到了关键，他谁的面子也不给’，马老板说：‘白公子说的也是，他的大哥和二哥这次没和他一起去，还在长安。’白公子说：‘豪哥神出鬼没，咱们得赶快想个办法，尽快把豪哥这笔钱凑起来交给豪哥，否则怕……’马老板说：‘是啊！可这笔钱不是一笔小数目，六个亿啊！一下子怎么还给人家呢！’你知道吗？白公子和马老板对这个叫豪哥的人害怕的要命，原来他们欠了这个叫豪哥的人六个亿，哇塞，这么多钱，要是让我挣，得几十辈子才能挣下。”梁晓伟说：“谁是豪哥？”瘦女孩说：“这豪哥是谁，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也是今天晚上第一次听马老板和白公子谈起。”梁晓伟想：“这个豪哥一定是一个非同一般的人物，连马老板和白公子这样的人都对他唯唯诺诺，说明他真的很厉害。”
瘦女孩子说道：“不过我们对他们说的事情不太懂，也不感兴趣。我们只是为了多挣几个小费，嘿嘿！”
梁晓伟道：“后来发生枪杀人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
瘦女孩道：“这事我们不清楚，真的不太清楚。”
她一瞧梁晓伟眼光奇诡的看着她，以为他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便加了一句强调的话。
胖女孩这时想起了什么，抢着说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件，当时白公子对马老板说：‘如果这笔钱凑不起来，我们哥俩就去国外吧！反正护照是现成的，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看他还能把我们哥俩怎么办。’坐在一旁的黑脸男人大声说道：‘我说两位哥哥，你们别怕他，有什么事情我去给你们摆平，长安城呆着舒舒服服，我们干嘛去国外啊！难道洋妞比我们中国妞更刺激。’这黑脸男人虽然身体矮小，但很结实，好像有两下子。马老板听了他的话，好像很不高兴，但这人是白公子带来的，他又不便说什么。白公子说：‘兄弟，有你这句话，哥哥我就放心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只要按照哥哥的吩咐办事，哥哥也不会亏待你，需要你的时候，哥哥自然第一个给你打电话’，黑脸人说：‘这豪哥我也没见过，更不认识，但兄弟从东北来长安，多亏哥哥安排，兄弟自会知恩图报。’白公子说：‘谢谢兄弟，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马老板说：‘豪哥曲江的项目已经投进去十八亿了，听说目前还差十八个亿资金，这个项目也太大了，豪哥这次为了这个项目怕是要掉几根头发了。不过我听说中国银行这次可能要贷给他十六亿，如果这笔资金给解决了，到时候资金链便不会有什么问题。’白公子说：‘这十六个亿已经批下来了。’马老板说：‘已经批下来了啊？这么快。既然已经批了下来，豪哥干嘛有把我们逼的那么紧，看来豪哥的能量很大啊！这人真是不可小瞧，短短几年时间，便做到如此规模。也不简单。’马老板对这豪哥又是钦佩又是害怕，毕竟他欠了人家六个亿啊！白公子又说：‘他刚刚联手日本一家公司，将东大街一块三百多亩的土地买了下来，东大街的地皮一亩八百万，三百亩就是二十四亿啊！另外听说他在长安县附近正在运作一块一千二百亩的地皮，这才是大手笔啊！’马老板说：‘原来这样啊！怪不得他把我们逼的这么急，原来他也需要钱啊！现在我们见他一面都很难，他的事业竟然快的吓人。’白公子说：‘是啊！可我们眼下怎么去抽这笔钱啊！’这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心事重重地样子很不开心。其他四个人在傍边也说着话，好像对马老板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
梁晓伟心想：“听这两个女孩说来说去只是她们马老板和白公子与那位豪哥之间的经济纠纷，似乎和这案子没什么关系。”
于是想着时间也不不早了，自己玩也玩了，继续问下去，也没什么收获，还不如早点回家，爸爸估计在家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第五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