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南海十二骥愿意跟随王爷一同去无涯塔救下小姐。”阿大立刻跪在睿王跟前,请求睿王带上他们兄弟十二人一同前往无涯塔。
“阿大,你先起来。”
睿王未立刻应允,阿大抬头望着睿王问到:“王爷,你莫不是怕了?王爷要是怕了,知会咱们一声,咱们兄弟十二人自会去救小姐,决不连累王爷。”
阿大站起来,欲要带着其余之人离开,却被睿王立刻拦下,睿王斥责阿大:“糊涂,你真是莽夫!”
阿大不服:“王爷,你不去救小姐,阿大也不敢怪你,但你要是拦着阿大,阿大虽知打不过你,但为了小姐,阿大也不会退缩。”
看着阿大如此鲁莽,又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萧宇炼想了想,问到他:“好啊,你的忠心本王知道了,不过你就这么去无涯塔,到了无涯塔你要怎么去救出宁儿?你可知无涯塔为何多年来无人可以逃出来?”
“多年来无人逃出来?”阿大惊闻无涯塔竟然有这样的事儿。
“是啊,自无涯塔建成后,关押的都是历来流放的重犯,这重犯之中不乏能人之辈,而且也有许多人动过劫囚的心思,可是无一人可以从无涯塔逃出来。”
“这是为何?还请王爷赐教。”阿大已经收敛起刚才的无礼,郑重向睿王请教。
睿王看着阿大,仔细向他讲起无涯塔的来历:“那个地方之所以叫无涯塔,是因为它立于西北苦寒之地,那里终年都刮着大风,满眼望去是无边无际的沙漠,时常六月便开始飞霜,从塔中侥幸逃出来的人,也根本逃不出广阔的沙漠之地。”
“原来无涯塔就是在没有边际的沙漠里建成的一座孤塔,外面的人找不进去,里面的人也逃不出来。”
阿大一脸惊恐,这世上竟然有这样惩治重犯之地。“这是要活活困死无涯塔里面的人啊!”
睿王不语,他从见到郁浓开始,就已经猜测到杨宁可能去往无涯塔,他早早将无涯塔的情况摸了个清楚,如今要不是阿大执意要孤身行动,睿王怕因为他的莽撞扰乱自己的救人之计,他才不得不告知阿大无涯塔的艰险。
“王爷,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阿大再次跪下,床榻之上的郁浓也撑着身子跪倒在睿王跟前,请求睿王去救杨宁。
“你们这是干什么?本王什么时候说过不去救人了?”
阿大与睿王相识的这段日子,他对睿王越发钦佩,睿王机智果敢,武功高强,今日要不是他心急,也绝不会这样“误会”睿王,睿王对小姐心中牵挂,他都看在眼里,何况小姐也是那么信任睿王。“王爷,刚才是我错了,这次去无涯塔我们兄弟十二人都听王爷的。”
睿王扶起阿大,郁浓身边的婢女也将郁浓扶起。“阿大,这可是你说的,去救宁儿,你们都得听本王的。”
“是,王爷。”
南海十二骥应承后,睿王对南海十二骥命令到:“南海十二骥听令,此次去无涯塔,就我,阿大和阿二前去,其余十骥全部留在吴府。”
“就咱们三个人?”阿大和阿二同时问向睿王。
睿王望向窗外:“这个天气,无涯塔上应该正在下雪,人多了,会留下足迹,人少反而更容易行动。”
阿大,阿二听命:“是,王爷,这次我和二弟跟着王爷上无涯塔。”
当天夜里,萧宇炼带着阿大,阿二,三人一行夜衣,腰间藏下利刃,马背上带着火药,往无涯塔的方向奔去。郁浓留在吴府中继续养伤,可她的心怎么都无法静下来,心慌的时候,她就跪在佛堂前。
杨宁随同杨府的家眷在路上走了许久,没日没夜,昼夜不停地走,押送他们的士兵都是林勇安排的,一路上只要他们停下来不是鞭打,就是拳打脚踢,人人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不少人都死在了路上。无涯塔上一片白雪茫茫,夜里的风冰冷刺骨,杨宁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
白天雪停了,他们就被士兵押出塔,在无边无际的荒漠上扫着积雪,那些看守他们的士兵就坐在火堆旁,烤着火,看着他们,只要有人偷懒或者倒下,不是打骂,就是将人掩埋。
杨宁身边有一位老人扫着扫着雪就突然倒下,杨宁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重罪被流放到此,但是同在无涯处,便准备伸手去扶他一把,可却被看守的士兵强先一步,他们对着老人就是一阵鞭打,老人在地上来回打滚,发出“呀呀”地惨叫声。
“你们住手,快住手。”眼看老人快要被他们打死,杨宁没忍住,走到老人身边扶着他。周围所有的人都看着杨宁,那手拿鞭子的士兵更是注意到了她。
“哪里来的小姑娘,还敢出来为人出头?”
倒地的老人拉了拉拍了拍杨宁的手臂,老人血肉模糊的手在空气中散发着重重的血腥味。“姑娘,你的好意谢谢了,你。。。你跟他们。。。说不清楚的。。。”
“小姑娘,听见了吧!今日你强出头,爷要你也尝尝强出头的厉害。”
话音刚落,那鞭影一下就落到杨宁的手臂上,“啪“地一声就是一条血痕。皮开肉绽的刺痛感让杨宁直冒汗,杨宁皱紧眉头,仍旧未肯求饶。
“姑娘,姑娘,快认个错!”老人在一旁劝到杨宁,可杨宁仍旧不为所动。
“小嘴还挺硬,爷倒是要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啪啪啪”来来回回的几鞭,打的杨宁已经毫无知觉,周围的犯人看着杨宁被鞭打,几个男人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他们终于按耐不住。
“都要干什么?是不是都要造反?”
周遭的犯人都纷纷拿起手中的扫帚,举着扫帚一步一步走上前。
“你们。。。你们这群狗官,狗仗人势,我们这群人虽犯了事儿,但是日日被你们折磨,你们也不怕这无涯塔上的冤鬼来找你们索命吗?”
“啪啪啪”又是挥动了几鞭,不过这几鞭没有再打在杨宁身上,而是打在了欲要上前的犯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