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王把门打开。”
平王吩咐到看门的狱卒,狱卒很识趣,麻利地将门打开。
打开牢门之后,狱卒仍旧站在原地不动,平王:“本王有要事要问王妃,你们几个都退出去。”
狱卒有些为难:“王爷,这,这不合规矩吧!”
平王见狱卒顶嘴,他狠狠地看向狱卒,狱卒从平王的眼神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那种害怕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是,是奴才们错了,王爷请,王爷请,奴才们立刻退出去,绝不打扰王爷问话。”
狱卒们赶紧跑到了外面,生怕再见平王那双可怕的眼睛。
平王推开牢门,荣王妃早就被刚才狱卒们的话惊醒,现在荣王妃已从躺着的床上起来了,她就站在平王眼前。
平王看着王妃,眼中已经没有刚才的凶狠,而是满满的温柔,这眼底的温柔他只给过荣王妃一人。
“平王殿下,你来干什么?”荣王妃想着只与平王有过几面之缘,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平王是专程为她而来到这天牢的。
平王听到荣王妃的声音,脸上立刻有了笑容,他一脸关切地问着:“关在天牢里一天一夜了,有没有人欺负你啊?”
“欺负我?”荣王妃不懂平王这是什么意思,她感觉平王对自己仿佛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而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平王慢慢靠近荣王妃,他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想往王妃的身上靠近,荣王妃察觉到不对劲,立刻往后退了一大步,并且警告到平王:“平王殿下,请你自重。”
平王见王妃恼了,他吓得立刻缩回自己的手:“你别害怕,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荣王妃警惕地看着平王:“平王殿下,你到底来这儿干什么?”
平王用温柔的语气说到:“我来这儿是来帮你的,我知道荣王府出事了,可是我不想你也跟着荣王一起出事。”
“帮我?你有这么好心,会帮我?”荣王妃知道平王也是皇后的儿子,她和荣王遭遇的这一切不正是皇后的精心布局吗?平王是她的儿子,又怎么会和他的母后作对。
“是真的,我真的是来帮你的,我知道你一定很疑心,为什么我会无缘无故来帮你?”
荣王妃:“没错,你应该不会帮我,也应该不会帮荣王府。”
平王看着荣王妃怀疑的目光,他抬起右手,翘起食指在荣王妃面前摇了摇:“我会帮你的,你要相信我,只要你肯,我都会做到。但是至于帮荣王府,那我要考虑考虑了,如果你求我或者用你最珍贵的东西来交换,我想我也会答应的。”
“交换?什么是最珍贵的东西来交换?我没有那样的东西。”荣王妃想到自己并没什么贵重之物,平王到底看上了她身上的什么东西?虽然荣王妃知道这可能是骗局,但是问一问,也总是一种希望。
平王将目光全部转向荣王妃身上,直直盯着,目不转睛,荣王妃被这目光吓了一跳。“平王殿下,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王妃,你是真的不明白吗?我这么灼热的目光,你难道感受不到我对你的爱意?”
荣王妃大惊:“你放肆,我是你嫂嫂,你怎可生出这般非分之想。”
“哈哈哈”平王突然在牢房中放声大笑起来。“非分之想?我怎么就不能生这非分之想了?还记得你我初相见时的情景吗?”
“那年你刚嫁入荣王府,我去荣王府喝你的喜酒,我也是穿着这么一身黑衣。”平王拉了拉身上的黑色衣裳。“我自幼就是个不受母后宠爱的孩子,她偏心,她就喜欢那个蠢笨,胆小,懦弱,而且事事还喜欢强出头的萧宇华,她一点都不关心我。那天我喝着你的喜酒,我不开心,我还不小心喝醉了,我不仅喝醉了,我还打碎了酒杯,那酒杯“刷‘地一下就划破了我的手臂,我记得当时手臂鲜血直流,你看我现在手臂上还有一条伤疤。”平王伸出右臂,他用左手将衣袖挽上,果然有一条又细又长的伤疤。
“这伤疤?”荣王妃想起来了,是她帮着平王包扎了这伤口。
“你想起来了?”平王一副又惊又喜的样子。“没错,我这条伤疤就是你帮我包好的,那个时候皇兄只瞧见我醉了,便安排人送我去客房休息,可是我的手臂在流血啊,从酒席宴上到内院客房,一路上都滴着血,幸好那日送我去客房的家丁太瘦了,没扶助我,我就这么跌跌撞撞地误闯进了你的喜房。”
“那时你还盖着红盖头,你听到我进来,吓得你一下就从喜床上站了起来。家丁知道我进错了房间,硬是要把我拉出去,就在这个时候,你看到了地上的血迹。”
荣王妃想到那日平王狼狈的样子,她以为他只是个可怜的弟弟,平王让她想起了杨衍生,杨衍生也时常受伤,每每受伤也是她帮着杨衍生包扎,所以荣王妃毫不犹豫地取下盖头,扶起平王坐下,帮着他包扎起了伤口。
平王:“你知道吗?你的眼睛是我见过最漂亮最明亮的,你眼底温柔,你的心疼我现在都记得,而且当时我穿着黑衣,黑衣上一般很难见到血迹,找到伤口。可偏偏还是你,是你找到了我的伤口,你包得又快又好,你是第一个这么对我的人,你是第一个这么关心我的人,你说我怎么可能忘记你?”
平王一边回忆着,一边慢慢逼近荣王妃,荣王妃见他逼近,她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退至墙角,她已无路可退。
平王见荣王妃停下脚步,他也不再逼近。“你现在知道了吧?我为什么要帮你。”
荣王妃:“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要怎么帮?是要在父皇面前拿出新的证据,证明我荣王府的清白?”
“荣王府谋反的证据是我那母后悉心布局多年的结果,这里面牵涉的每个人,每件证据都是她蓄谋已久的,要轻易推翻,怎么可能?”
荣王妃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既然是这样,那你又怎么敢夸下海口说能救我?”
平王:“救人的方法有很多,并不只有洗刷冤屈这一条,我可以偷偷将你救出这天牢,神不知鬼不觉。”
“你要偷天换日?”荣王妃没料到平王还会有这样通天的本事,天牢重地,不是说换个人进来就能换进来的。
平王:“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只是这件事成了之后,你就得永远跟着我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你的,你现在在荣王府的生活,我平王府也不会少你半分。”
“哼!平王我想你今日是来错了,我早已嫁给荣王为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背叛荣王,更不会离开他。”
平王:“我就知道你是个死心眼,你就算不想着你自己,你也该想想南疆的家人啊!你还不知道南疆杨府的情况吧?”
平王手握南疆的消息,他算准了荣王妃心中的牵挂和着急。“他们怎么样了?”
荣王妃自从进了天牢,没有一刻不担心南疆的家人。平王:“他们现在和你一样,都被关押进了监牢,正等着父皇发落呢!我要相信我这个情报一定准确,这可是我从我母后那里探听到的。”
“父帅是女儿不孝,连累你们了。”荣王妃想到南疆的家人受荣王府的牵连,她就自责不已。
“责怪自己也没用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自救。”
荣王妃:“你滚,快滚出去,都是你们,我们才会沦落至此。”荣王妃激动地大声叫喊着让平王滚出去,这过激的声音引来了狱卒,还引起了另外一侧牢房里荣王的察觉。
“你好好想想吧,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明日我会再来,如果你想通了,我会信守承诺。”
平王转身出了牢房,狱卒重新锁上牢门。狱卒:“平王殿下,奴才送你出去吧!”
“急什么?本王见了王妃,还得见见荣王啊!快带本王去荣王的牢房里。”
“是,是,是。”狱卒讨好地带着平王到了另外一端的牢房,在那里平王见到了几日未见的荣王。
平王:“皇兄,我来看你了?”
平王一进牢门便问候起荣王,荣王看着平王不怀好意的模样:“怎么来的是你?”
平王笑了笑:“那皇兄希望来的是谁啊?希望是我母后还是我那二皇兄?”
“你们蛇鼠一窝,害我至此。”
平王:“皇兄息怒,我是我,他们可是他们,皇兄今日到此地步,可都是我母后和二皇兄做的,我可是全程都没参与过。”
平王故作无辜的样子,这样子荣王见了就厌恶:“你走吧,我与你无话可说。”
“皇兄无话和我说,可我有话要告诉皇兄啊!皇兄可知道,父皇对你谋反之事的态度?”
荣王不屑与他猜谜,更不愿与他再搭话。
平王见荣王不理会于他,平王:“皇兄既然不喜一问一答,那我还是直接说吧。父皇对你谋反之事是大为恼怒,以我所见,下令杀你只是迟早罢了。”
荣王听闻依旧面不改色,平王继续说到:“皇兄自己不怕死,可是怎么就不想想王妃,荣王府和南疆杨家呢?他们可都是与你息息相关的人,若是你出事,难道他们会有善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