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咳嗽了一声,二人心领神会,在马车逐渐接近的时候,几人适时地走了出来,站在了路中间。
“慢着,例行检查。”
林小凡一伸手,便拦住了这驾马车。
那马车夫被林小凡拦住之后,也是一脸的不爽:“你们好大的胆,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拦住的是谁的马车?”
“不知道,王有命令,所有经过这里的马车都要检查。”
林小凡并不退步,只是开口淡淡道。
落齐国的王当然没有在这里设口检查,只是林小凡拦住了他们而已。
这时,马车内传来了一道声音:“王莽夫,不要鲁莽,出门时怎么给你怎么交代的你莫不是忘了?几位不好意思,若有什么要检查的,就尽管检查。”
王莽夫,就是那个马车夫的名字,姓王莽,字夫。
此时,包辟气坐在马车里,眉头有些微微皱起。
不知是王要检查经过这里的所有马车,还是单单就检查了自己的马车。
若是前者,那倒是无伤大雅,只是例行执法而已。
可若是后者的话,那么包辟气就不得不多想一些了。
难道王已经不信任自己到这种地步了?自己好歹为落齐国的前程事业付出了十年之久的心血,如此这般的做派,也未免太过于让人寒心了。
伴君如伴虎,此生再无希望步入问神境的包辟气也开始为自己今后的处境担忧了起来。
林小凡一抱拳道:“听声音似乎是包尚书,实在不好意思,夜色太浓,没有看清是您的马车,小的们也只是奉命检查,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您海涵。”
包辟气在落齐国担任的职位,便是礼部尚书,若叫他一声包尚书,也确是没有问题。
“无妨。”马车内有道声音淡淡的传来。
林小凡稍微松了一口气。
“只是,你一个小小的官兵,是如何知道我是包尚书的?”
此话一出,林小凡额头的汗就冒了出来。
林小凡缜密计划了这么久,说出这句话本是想打消包辟气的顾虑的,没想到却因为这句话引起了包辟气的怀疑。
他忘了自己此刻的身份,仅仅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官兵,而一位普普通通的官兵,是如何能认出高高在上的朝廷官员?
所谓百密一疏,指的就是林小凡这种情况了。
林小凡此话一出,就立马引起了包辟气的注意。
作为一位老狐狸,包辟气的直觉显然犀利了许多,立马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当下放出神识,在林小凡三人身上扫荡了一番。
这三人竟然都有修为在身!
“你们不是官兵,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要伪装成官兵,在此拦住本官?”
“大人,您误……”李不轨见此情景还想解释,却被旁边的林小凡一把给拉住了。
“问得好,包辟气,事到如今,我们也不装了,我且问你,在十几年前,你是否杀害了那华宣派的XXX?”
此话一处,那王莽夫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缓缓地回头,小心翼翼道:“大,大人,难道您……”
只可惜此话还未说完,王莽夫的眼珠忽然突起,如死鱼一般,一道微不可查的细丝洞穿了王莽夫的喉咙,几滴殷红的血珠落到了地面上。
“咔擦!”
马车四散裂开,马儿受惊,拉着马车的残骸和王莽夫的尸体逃了开来。
而包辟气此刻已经露出了真身,站在林小凡几人身前,负手悬空而立。
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包辟气并不是御气浮空,只是他的脚下踩着一截铁丝,借着月光散发着银色的寒光。
“在此之事,不会有第二个人所知,在你们死之前,我想知道你们究竟是谁?”
林小凡看着王莽夫的尸体离自己渐渐远去,冷笑道:“我们是谁并不重要,包辟气,知道我们为何要来找你?”
“罢了,我仇家太多,也不想计较这些,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吧。”
包辟气虽如此说,但林小凡还是说道:“你公然杀害师门子弟,随后又掺手红尘之事,几年前灭殷商国的战事,便是因为你的出手导致陈兄的父母命殒,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没。”
“废话这么多?怎么,想报仇吗?就凭你们一个纳灵和两个聚气?你可知道这些年死在我手上的,和你这般修为的人有多少?”
“呵呵,你大可以试试。”
周围的空气凝重到了极点,也就在此话音刚落间,两边人几乎同时出手。
“八方怒熊斩!”
“凤舞九天剑!”
“华宣剑法!”
包辟气眼前,三道攻势一起袭来,但他却是阴冷一笑。
不知何时,周围的空气里多出了十几道丝线。
这些丝线看似轻柔,但却轻易地就将一人粗的大树洞穿,眨眼间就已经出现在了林小凡等人的眼前。
“噗噗噗!”
几道轻微的响声响起,血花突兀地飞溅了起来,几道铁线竟在顷刻间洞穿了林小凡几人的身体,将几人挂在了空中!
这包辟气竟是以无数线作为武器,功法也着实怪异。
剧烈的痛感遍布全身,林小凡此刻的胳膊,腹部大腿都被瞬间洞穿,还有一股丝线擦着自己的咽喉而过,就差几寸的距离,就将林小凡的咽喉洞穿了。
这丝线虽然锋利无比,但却也是出奇地不牢固。
冒着被割断肌肉的风险,林小凡转动手腕,在空中舞了一个剑花,直接将他面前的细线斩断,才从空中落了下来。
又要几股细线飞来,林小凡人剑合一境全开,捕捉到它们攻击过来的位置,勉强躲了过去。
李不轨还好,毕竟有灵气护体,在丝线将要贯穿自己的身体时,强行扭开了一些距离,没有受到太过于严重的伤。
而陈景的情况就不大好了,不但被十几股丝线洞穿,更有一股丝线洞穿了他的胸膛,生死不知。
“陈兄!”
“李不轨,别冲动,此人功法着实诡异,小心些。”
“呵呵,刚才不是嚣张的很么,怎么现在就成这番狼狈的样子了?”
包辟气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和浑身是血的几人相比较起来,根本就没用出多大的力气。
这归元境的强者,竟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