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家门外,秋繁嗅到了一股血腥味,顿时起疑,“怎么有血腥味?按理家里没钱买鸡啊!”秋繁快步奔到破旧的木门前,刚要推门。
这时,破旧的木门突然破开,木屑木块中竟夹着一柄利剑。秋繁惧惮地退后两步,没一会又怒目圆睁,“你赔我家门!”
一声嘶吼,秋繁微微偏头,避过这一剑。一个鲤鱼打挺,钻进了房内。房内只摆放了两张木椅一张桌子和两张竹床,却显得有些拥挤。秋繁看到房间的一角,父亲母亲弟弟都被绑住,嘴里塞着棉花,地上鲜血淋漓。
秋繁目眦欲裂,愤怒的眼眸等着持剑的那人。那人是一个花甲的老者,可身体确实很硬朗,行动十分便捷。秋繁注意到老者手中的剑,退后一步,拿起锈迹斑斑的菜刀,“你是谁?”
老者看着将菜刀横于胸前的秋繁,觉得好笑,“你觉得你一把破菜刀能挡住我的剑?”说罢,提剑而长,长剑刺了下来。
吭!
长剑刺在菜刀上,老者手腕一震,菜刀同纸糊一般破碎。秋繁被震飞了出去,菜刀的碎片划伤了俊美的脸庞,身上更是被几片碎片刺中。秋繁捂住自己的伤口,“啊啊啊!疼死我了,好多血。”
老者皱眉,菜刀有锈迹,可不能让他得了破伤风。老者上前几步,伸出被岁月侵蚀的手。秋繁退后几步,没让他碰到自己的身体。不会吧,这么老的人,喜欢男的不说,毕竟男男也不少见,可他居然对我……好恶寒。
老者见秋繁退开微恼,而秋繁则是趁其不备,一拳打向他腹部。只差分毫,拳头就再难寸进,秋繁杨起另一只拳头,砸向老者的脸。
砰!
拳头砸在长剑上,嗡嗡作响,秋繁左手疼痛无比,不过此刻右手被扭了一下,整只手就无力的垂落下来。
“啊啊啊!”
秋繁撕心裂肺的吼声传出,这是怎样的痛,对于我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这简直……秋繁心中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踹了一脚。
秋繁倒飞而出,脆弱的橱柜全部崩塌,秋繁被埋得严严实实。老者厉声道:“你要是再敢发声,哼。”
说着,一道剑气劈在父亲的腿上,伤口极深,可以看见白森的人骨。“啊!”父亲吃痛低呼,昏死过去。
砰的一声
秋繁顶着破败的橱柜,眼眸中露出嗜血的光芒,“你,找死!”老者皱眉,一脚踹出,直接将秋繁踢在墙面上。墙面轰然坍塌,砖块压住秋繁全部的身子,只露出了一只美丽的眼眸。
迷蒙中,老者吐了一口唾沫,“还以为你要大发神威了呢?不过是打脸充胖子,还敢威胁我?”母亲泪水滚滚,就像水闸开了一样,把口中的棉花浸湿。棉花掉了出来,母亲大喊:“繁儿,繁儿!”
老者不耐烦一脚踹出,直接把自己最爱的母亲踢昏。父亲躺在血泊中,生死不明,年幼的弟弟看着这一切只能无声的哭泣,时不时把希翼的目光投向自己。
恨啊!我不羡慕别人生下来锦衣玉食,也不羡慕别人优越的家,我只求我的家人,能够不卑躬屈膝的活着!!!父亲卑躬屈膝为他人干着繁重的活物还忍受别人的唾骂;母亲低声下咽勤勤恳恳换来的只有微薄的薪水;弟弟善良乐于助人的心也被这个社会的黑暗剥夺了。为什么命运对我如此不公?现在连我最重要的家人,你们也要伤害!为什么?爸!为什么?妈!弟弟!伤你们的人,必须血债血偿!
秋繁顶着墙壁,眼眸深处是极致的黑暗和阴郁。老者顿感不妙,这是秋繁身上无端的汇聚出黑色的气体。
“什么?让这些怨灵竟然甘心为他所用?糟了!”秋繁弹射而出,恐怖的黑气凝聚掌心带着极强的压迫感。老者长剑横于胸前,全身凝聚起薄薄的屏障。
砰!
这个住了十年之久的破旧的老土房,彻底报废。满天尘埃退去,老者撑着风烛残年的躯体,混浊的眼眸看着昏睡不醒的秋繁和他被砸晕的家人。感叹:“至阴灵体,不愧是天下第一至邪之体!原先下毒昏迷这小子,却不曾想他竟醒了来,参加高考了。现在又爆发出这般能力,着实让人惊叹。”
这时,传来了一阵摩托声,老者脸色一变,“这个气息,是她!”一位白衣女子从车上下来,迈着修长的美腿,走向坍塌的废墟。
老者与白衣女子四目相对,咬牙切齿道:“白,洛,依。”白衣女子的脸冷若冰霜,“放了他,你可以走!”老者疯癫一笑,“白洛依,你想得真美,我就算毁了至阴灵体,也不会让你们白家得到。”
白洛依看到秋繁和他家人脚下的阵法,立即抽出长剑,眨眼后出现在老者面前,然后闪到老者身后。
长剑归鞘,干净利落。白洛依看了一眼秋繁脚下的阵法并未消失,老者无视腹部巨大的窟窿,疯癫大笑,“白洛依,你失算了,少主早就料到你会来搅局,预算好了,就算我死了,这人也会被带走。”
白洛依奔上前去,可阵法突然消失,秋繁他们也全都不见。白洛依脸色难看,老者笑得更加癫狂。
两天后,一处阴暗的地下宫殿
秋繁眼睛缓缓睁开,这是一座牢房,光线很暗。“你醒了?”声音从前方传来,可以判别出这是好听的男声。
秋繁看了看自己左右手腕上粗壮的铁链,漠声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前面很黑,但依稀可见有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我想让你帮我办些事。”
秋繁冷眼看了过去,“我一普通人,哪有为您办事的能力?”那男子哈哈一笑,“其实也不算帮我,只是让你去做一些事。”
秋繁眉头紧锁,“我父母呢?”“放心,好着呢?你答应了自然可以见他们,若你不答应,后果,你懂。”
男子的声音很轻柔,但秋繁明显感觉到了语气的强硬和威胁。“做什么?”男子道:“每天杀两个人。”秋繁瞪大了瞳孔,“不可能!”
男子笑意满满,“别拒绝得那么快,想想你的家人。”秋繁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两天后,我来听答案。”
另一边,秋繁原来读的大学里
白洛依接通电话,电话那边传来责骂,“让你不要托大,现在好了,至阴灵体被邪教之首的九阴门夺了去。当时就不应该管秋繁的父母,看到他后就直接把他带过来,不就没事了,不就死三个地位卑微的普通人而已,用得着吗?”
白洛依冷冷地声音传出,“父亲,每个人的生命都值得尊重,哪怕重来,哪怕成功的概率只有万分之一,我也会试一试。”
“试你个头,现在人没救到,至阴灵体也丢了,你抓个九阴门的小喽喽有什么用!你赶紧……”白洛依直接挂断。
两天里,秋繁内心受到有史以来最大的煎熬,“我,我…答,应。”声音抖颤,反应着主人内心的不平静,眼泪汪汪顺着两颊流淌下来。“很好!”
一年后,秋繁多了一个“杀神”的称号!爱笑的男孩不在了,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