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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红酒

“很抱歉,我们餐厅不提供醒酒器。”服务员公式化的说。

“哈哈,幸好我早有准备。”

玫瑰神秘的一笑,从包里取出一个不大的黑色布袋,里面装着的却是一个上大下小的圆柱体。

“这是我随身携带的便携式快速醒酒器。事实上真正的醒酒器是一个开口比较大,长颈大肚子的器皿。红酒存储一段时间后,会有一些异样的味道,直接喝的话,影响口感还喝不出红酒真实的味道。用醒酒器的目的是为了让红酒与空气快速充分地接触,氧化红酒因存储而产生的一种,一种我也不记得叫什么的物质,以此释放出红酒原本最佳的口感。

“用一些人打的比方来说,未开启的红酒就是一位正在熟睡的绝色美女,开启红酒就是叫醒美女,而醒酒的过程相当于刚睡醒蓬头垢面的美女梳洗打扮的过程,而这一过程的最终目的则是为了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在别人面前。”

卓秋歌接过梅瑰手中的便携式醒酒器仔细观摩,这大约也是塑料做的,呈透明状,只不过硬的多。通体大约四五寸左右,中间一圈似是皮质一般,遮住内部。较大的一头比红酒瓶口稍粗一分,较小的一头则比红酒瓶口稍细两分,最奇特的是在靠近小头的一端,皮质的下方,有两个呈八字的小孔,深深的嵌入器皿之内。

说话间,服务员已经把开瓶器的螺旋锥拧入软木塞,并慢慢拉起把手,把软木塞从瓶口拉出。当软木塞脱离瓶口时,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卓秋歌闻声抬头,当看见那个长长的软木塞时,不由有些恼怒,刚刚只顾着研究便携式的醒酒器,却不记得看看如何把这软木塞由瓶中取出。

“我们自己来吧,谢谢你哈!”

梅瑰说着拿过醒酒器,对着杯口,用一手撑住,另一只手则拿起酒瓶,把红酒缓缓注入醒酒器中。红酒经过醒酒器时,因与空气的不停撞击而发出清晰的“扑扑”声。跟着就看见犹如红宝石一般的红酒,慢慢涌进酒杯中。但只是浅浅的一小杯,就停下不再增加。

“喝红酒跟我们平时喝酒不太一样,酒不能倒的太多,一般不超过三分之一杯,而我习惯于倒四分之一,甚至更少,我觉得这样口感更好。这个杯子叫高脚杯,因为温度会影响红酒的口感,所以手不能碰到酒杯,只能抓住这个细长的脚,像这样。”

梅瑰以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捏着酒杯的细长脚,轻轻举起略微晃动酒杯,然后将酒杯倾斜举到眼前,对着酒杯仔细观察,再凑近鼻子深吸一口,双眼微闭,一副很陶醉的样子,最后微微仰头轻轻喝下一口,并用力吸紧脸颊再放松,任凭红酒在口腔中翻滚,当红酒充满整个口腔时,再轻轻咽下。

“啊——!好满足!”

梅瑰夸张地挤着眉头,片刻后才睁开眼睛,看看梅逸,再看看卓秋歌,跟着吐吐舌头,一副很调皮的样子。

“品红酒要看颜色,闻味道,要用整个口腔去体会。红酒里面有一种特殊的酸味,因而很多人认为喝红酒时要把舌头卷起来,不让能尝到酸味的舌头两侧接触,但我习惯于让红酒充满整个口腔,用舌头去体会红酒的每一层味道。你们也试试啊!”

梅逸轻轻笑笑,学着梅瑰的样子举起酒杯轻轻摇晃几下,看着缓缓流下的酒脚,再将酒杯倾斜,看那红宝石色的液体在杯中缓缓流动,而后靠近鼻子,深深一吸,一股柔和细腻说不出来的酒香,随着空气深深地扎进肺里。梅逸顿时有了一种陶醉的感觉,便轻酌一口,任由轻盈的酒体在舌头上打滚。

卓秋歌也不再迟疑,虽不懂看红酒该有什么颜色,也不知道该有什么味道,但光是闻到味儿就有喝的欲望,便不再迟疑,狠狠地喝下一大口。当红酒进入口腔时,一种又酸又涩又苦的感觉迅速在口腔中漫延。卓秋歌皱皱眉,想起了之前喝可乐的情景,因而也微闭了双眼,仔细感觉红酒在口腔中的味道。

“怎么样?感觉好不好?”梅瑰满眼期待的看看梅逸,再看看卓秋歌。

“复杂,极其复杂。”卓秋歌仔细品味着口腔中残留的味道,“好似有多种不同之味道,却不知该如何描述,只感觉极滑,极柔,似有些许果香味,却不知是何种水果,又似有胡椒味……”

“胡椒味?”梅瑰顿时瞪大了眼,“你居然喝出了胡椒味?厉害啊你,我喝了这么多年红酒,就硬是没喝出胡椒味,你第一次喝都能喝出来,你的舌头得有多灵敏?”

“这……”卓秋歌顿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这是在夸他。

“逸宝宝,你呢?你喝出了什么味道?”

“确实有胡椒味,以及不知名的水果味,你喝不出胡椒味吗?”

“对,完全喝不出。据说红酒中可以品到果香味,矿物味和香料味,什么草莓呀,樱桃呀,皮革呀,烟草呀,肉桂呀,甘草呀,胡椒呀等等味道,但我觉得我根本说不出来我都喝到了什么味,只是感觉好喝,却说不出来为什么好喝。”

“对,肉桂,有肉桂的味道,似乎还有丁香。”

梅瑰使劲拧了拧眉,怪怪地看着卓秋歌,就跟看外星人似的。

“几位的餐点,请问海鲜烤饭是哪位的?”

传菜的服务员把几个盘子一一摆在桌上,海鲜烤饭则按照梅瑰说的,也摆在中间。

“我刚刚点了四份主食,但我们不要分开吃,而是大家一起吃,这样就可以把每一种都尝试一遍。”

梅瑰还在说些什么,但卓秋歌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注意力完全被眼前的美食所吸引。正如梅瑰所说这些食物的份量并不是很多,比较奇特的是,除了正常的盘子之外,还有一种椭圆形的黑乎乎的,下面带着木板的容器,让卓秋歌相当诧异。

“这,这是何物?”卓秋歌终于忍不住发问。

“这是铁板,这间店很有意思,很多食物都是放在铁板上的,而且味道似乎也更好。”梅瑰突然嘻嘻一笑,用勺子从一只盘子里舀出一枚红红的东西递给卓秋歌,“你吃吃看这个。”

卓秋歌好奇看着勺子里的东西,只有黄豆大小,像是从某个管状的东西上面切下的一小块,外边管状呈红色,内里有几粒白色像籽一样的东西。凑近鼻子去闻时,一种辛辣的感觉直冲鼻腔,卓秋歌差点儿打出个喷嚏,跟着就一口吃下。

“嘶!”

卓秋歌不由得发出一声略带痛苦的轻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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