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芜用魔刀划开了雕楼结界一道口子,一帮人迅速滚了进去,破了几道机关便寻到了镇压蛊雕的地牢,百条锁妖链中一个头似老鹰身似麋鹿的妖兽蛊雕蜷缩着身子沉睡着。
“黑二,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移步再从开门杀入,破了这仙阵。”
“诺”黑二提剑便飞往阵内。
“东西南北四方各司其职,断了这锁妖链。”现场一番安排黑衣人与锁妖链融为一体甚是忙碌。
川芜幻化出一团琉璃火融了蛊雕近身的锁妖链,点点星火在雕楼里跳跃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碎屑遗落在蛊雕身上,沉睡中的妖兽微微晃了下身子似是要苏醒了。
“大人,困兽镇已破”
话音刚落,沉睡的蛊雕抖了抖身形苏醒了,凶煞的双眼扫了面前的黑衣人发出了一声婴孩的啼哭声,魔力稍微的二人嘴角溢出了鲜血一个身形不稳跌落进了蛊雕的腹中。
“快闭住耳音退后,蛊雕擅长音波杀人。”川芜大吼一声,余下的几人急速往楼内平地飞去。
锁妖链尽数被毁,川芜掏出昆魔袋趁机朝蛊雕发起攻击,蛊雕刚吃了两魔正是兴奋,奈何被长期镇压四肢不是很灵敏,一边躲避攻击一边朝川芜发出啼哭声一声比一声凄惨。楼内一时热闹非凡,活像个斗兽场。
“阿芜,攻它腹部咽喉,再以玉佩中净化的魔力困锁住蛊雕”川羌的声音自他腰间的白玉佩中传来。
川芜听罢忙换了打法,手持魔剑攻其腰腹咽喉部,激的蛊雕煞红着眼似婴儿般嚎哭着,丝丝入耳川芜嘴角流出一缕鲜血,脚下一个虚晃昆魔袋自后方套入蛊雕的两角,蛊雕四蹄拼力挣脱发出一声杀破狼的嘶吼声,雕楼自顶部坍塌,被收入了昆魔袋中。
玄冰阁内除了掌门长老,其余弟子早已被调虎离山支配走了,直到雕楼坍塌,蛊雕的嘶吼声回荡在派中上空,云岭才发觉一个闪身到了废掉的雕楼面前,门口守卫的弟子早死去。川芜等人正准备撤离,登时大怒。一掌便打了出去,川芜一个左偏避开了那一掌。
“魔族小儿,竟敢来我玄冰阁盗取圣物,拿命来。”
川芜勾唇邪魅一笑:“那得看看你有没有本事留下我了。”
“好个狂徒,看本尊今天不收了你”
云岭乃是少帝阶级的修为,几个回合下来川芜有些不胜武力。
“掌门大人,小人就不陪你玩了该回去复命了。”一个传送带自玉佩中送出眨眼间魔族几人便没了踪影。
云岭看着眼前的狼藉,一口鲜血涌上舌尖“魔族小儿,欺人太甚。”
八大世家再次聚首青炎阁,商议讨伐魔族寻回金猊兽和蛊雕之事,上界世家一时人人自危,加强巡逻警戒,不清楚魔族下一次的爪牙会找上谁,纷纷急急召回在外的弟子。
……
……
“小金子,你说金猊兽到底在哪呢为何寻妖盘一直指向你?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江蓠对着一片萝卜地碎碎念着。
小金子正奋力拔着萝卜,听着话连头也不回,特意跑到江蓠面前瞅着跟大萝卜,准备开拔哼哧哼哧的奋力刨着土,新鲜的泥土顺着力道纷纷往江蓠的脸上喷去。
“你这小妖,忒不讲道理”江蓠一张口吃了一嘴的土忙避开了小金子了。小妖鄙夷的看了眼他默默伸出了前爪的中指。
江蓠经过那晚独处后,再见九歌便觉得有些不自然,耳圈不自然便红了几圈说话也没那么利索,惹得九歌总爱挑逗他,一颗小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似小鹿乱撞般。
此行的目的本是金猊兽,一番相处后他觉得似九君这般至情至性的奇女子是不会和妖兽扯上关系的,便一门心思盯着小金子想寻些答案,奈何小金子口不能言他盯了两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还白白遭受了许多白眼吃了好些土,连萝卜都吃不上。
这一日九君府门口正热闹着,三个衣着青衫的男子闹着要进洞府寻人被守卫拦下了,两方人马正争论着。
“群众,您看清了这门口立得牌子无引荐牌外男不得入内,我们日日把守于此近期从未见过有外男进入,你要寻的男子必不再此地。”
“哼,临行前我特意在师弟身上留了寻香,香气指引我们到此,坊间听闻山君极为好色,我那师弟长得极为俊俏,你们必定窝藏了我师弟欲行不轨之事。”这青衫男子便是江蓠三师兄江淹。
守卫掏了掏耳朵有些好笑道:“只听得我家山君好女色从未听得好男色的说法,想是几位找错地方了。”
“你们是不是不交人,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江淹拿出佩剑一脸愤愤道。
守卫甲和守卫艺低语着:“九君曾发话不能对群众动粗,怎么办。”
“人家的剑都拔出来了,咱们不应战岂不是丢九君的面子”
“那行,我这就进去通报有人闹事你先顶着。”守卫甲转身回了洞府内寻人。
“几位,还未曾有人敢拿着剑来咱们山君门口闹事想是误会,已经通传我家山君掌事,几位稍等下再说打杀也不迟。”守卫乙一脸正色道。
江白拦下了欲拔剑的江淹,拱了拱手道:“有劳了。”
东葵在殿内处理事物文书,随侍的路流进来禀报:“家君,守卫来报有人闹事说是来寻人的”
东葵微微蹙眉,放下毫笔:“可是阿九又闯祸了?是哪家的姑娘?”
“好似这次是寻的男子,说是在此处”
“男子?府内近日有生人在此吗?”
“九君近日收留了一位唤阿篱的姑娘,听九暮斋的婢女说此女身形修长,容貌俊俏很得九君喜爱是路过此地的女子将玩几天便送出府。”
“那门口闹事的可有报名是哪家的?”
“并未报山头,衣着青衫不似咱们这的衣裳,看着很是不凡倒像是世家大派的弟子。”
东葵略略沉思了下:莫非是上界的人来寻金猊兽听了坊间传闻来探探阿九的底子。
“去看看吧”起身理了理衣摆,便随路流往门口走去。
江白三人见着门内走来一面容清隽,嘴角噙笑的男子。
“几位,我是山君的管事东葵君听说几位是来寻人的?”
“不错,我家师弟近几日多有叨扰贵山君,现在家中急招烦请通报一声。”
“敢问几位是来自哪里?我好备下薄酒款待一番”
“这个,小门小户不值得提,烦请东葵君速速唤了我那师弟出来。”
东葵如沐春风般的笑着说道:“几位既然不方便说的话,那便自行离去吧。我府中并没有你要寻的男子。”转身便要回去了。
霎时一道剑光自背后袭来,路流一掌劈开了江淹的剑气。
“小小掌事,好大的架势吃我几招。”江淹怒冲冲的和路流撕打起来,护卫将东葵围护了起来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九君,九君,东葵君和别人在门口打起来了?”一婢女顺着长廊还没进到院子内便急促的喊了出来。
九歌派了婢女去请江蓠来品尝新出的绿豆点心,听闻消息忙瞪着眼睛问道:“可是西海那些虾兵蟹将?”
婢女喘着粗气摇了摇头:“说是来寻一名唤江蓠的男子,可府内近期并没有陌生男子……”
江蓠刚巧踏进屋内,听闻一个激灵:“糟了,九君这是误会”说罢便往外飞奔而去,九歌和小金子也紧随其后。
大门外两方人马拔刀对峙,江淹二人已对打了几个回合。
“东葵君,若不交出小师弟便休怪我无理了”江白说罢带着雄厚掌风便向东葵袭去,还未等护卫接招自门内飞出一粉衣女子迎来一掌。
“师兄,这是误会快住手。”粉衣女子便是江蓠
“师,,师弟?你怎的身着女装?”
恰此时九君带着小金子亲眼见着江蓠一个幻化成了男子模样。
来不及解释了,江篱一个晃身抱了小金子便天上飞去,仓促说了几句:“小九,我不是有意欺瞒小金子我先带走几日,过几日定当门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