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龟丞相在敖顺指使下,立马到龙宫,找龙后说话。
此时,龙后正在水晶宫大殿与二子薛宸、薛宁依依话别,三龙说到情深处,不由俱都落泪,龙后想着与二子离别后,也不知何日才能相见,愈发伤心难过。
三龙正哭着,殿外龟丞相上殿,近前来也不作揖,口称:“老臣参见龙后,这厢有礼。”,二位龙子见状,心下火起,敖宁抢先骂道:“你这遭瘟的老龟,未见宣召,自行上殿,见了母后,怎地也不行礼庭参,当真是无礼!”,龟丞相用手拈了拈八字须,道:“这位龙子,你父已被天曹锁拿,问下欺天大罪。你已经被罪臣敖吉革除爵位,已经是野龙一条,怎敢在这龙宫大殿之上大放厥词?”,敖宸、敖宁闻听,按捺不住当胸怒火,就要下玉阶,去打龟丞相。
龙后起身忙拉住二子,垂泪道:“吾儿且慢动手,闻听龟丞相说你们父王已被天官锁拿,还需问他究竟!”,龙后拉住儿子,问龟丞相:“你说,龙王爷已被天官锁拿,可是真的?”,龟丞相笑道:“敖吉被拿,乃老夫亲眼所见,还能有假?”,这老龟得意洋洋道:“龙后,哦,现在你已不是龙后,过几天上天当有旨意降下,新龙王不日就要到任,你现在还是收拾收拾,赶紧离开龙宫,哪来回哪去吧!”,龙后气急道:“现在旨意还未到,你怎地就要赶我出宫?再说,我夫君,即使被拿,也当堪问明白,如何就问下欺天大罪?”,龟丞相不屑道:“你一妇人,毕竟识浅,懂得什么?敖吉今日就要上剐龙台,头身两断!”,龙后闻听,当即气得闭过气去,二位龙子,慌忙拍打前胸后背。
不久,龙后缓过气来,缓缓道:“还请龟丞相,且容我母子……。”,“废话忒多,还不赶紧收拾!老夫已是法外施恩,否则现在就把你母子赶出宫门!一会儿老夫再来,希望你们,明天时,知顺逆,不要再胡搅蛮缠,自行离开!”,老龟,说着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龙后,一甩袍袖,扬长而去,“哼,你等好自为之!否则,哼哼,大家面上都不好看!”,龙后面色又是一白,口角留下血来,二位龙子大急,薛宁道:“母后,且心宽些,这老龟势利的很,其言未必可信,我这就去掀翻他的王八壳子,看他还能放出什么屁来!”,薛宸拉住兄弟,道:“二弟莫要冲动,还是照看母后要紧!”,龙后看看二子,强撑精神,道:“你们现在已不是龙太子了,老龟既是势利的,所言定然是实非虚,老龙王看来凶多吉少了。我失家丧夫,痛彻心肺,又要受这下臣侮辱。唉,刚刚,我自己已自断心脉,不想受这份屈辱!宸儿、宁儿,母后这就去了,你二人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话音刚落,龙后死去,现了原形,乃是一条银白色的龙,不多时,银龙无风自散,尸解消失。
薛宸、薛宁,痛断肝肠,强忍泪水,正要出宫门,回自己寝殿收拾行装,大殿门突然打开,闯进一伙儿虾兵蟹将,为首的正是龟丞相,只见这老龟,两撇八字须,翘翘着,要多得意,有多得意,对二龙子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龙后呢?”,薛宸,深吸一口气,道:“龟丞相,我和二弟正要回寝殿收拾行囊,这就要出宫去了,离开北海。我母后闻噩耗承受不住,已经尸解仙去。”,龟丞相道:“你父既然是逆天罪臣,你们弟兄,也是待罪之属,怎得就要离开,未免也太便宜了吧?”,薛宁把胳膊一挥,怒道:“你这老龟,别欺吾兄弟太甚,惹得爷爷性起,把你一口吞了!”,龟丞相笑道:“哈哈,两个丧家之犬,还敢逞凶!来人,与老夫拿下!”,话音刚落,一众虾兵蟹将一拥而上,要抓兄弟二人,薛宸还待分辨,薛宁变化龙身,口喷寒霜,将冲上来虾兵蟹将冻成冰晶。
薛宁又冲过去要吃龟丞相,这乌龟一见薛宁发狠,吓得骨软筋麻,连滚带爬,溜出水晶宫去调遣兵将。
薛宸忙唤住薛宁,道:“二弟,你可闯下大祸了,事不宜迟,你我二人还是赶紧逃命吧!”,薛宁一听,这才反应过来,中了老乌龟奸计,他们兄弟已被敖吉消了碟谱,算什么罪属?老乌龟这么说,就是要激怒薛宸兄弟二人,让他们背上残杀龙兵大闹龙宫的罪名。
薛宁明白过来,也迟了,忙变化成人形,与兄长出了大殿,往海上逃去。
薛宸、薛宁兄弟两,刚冲出海面,后面追兵就到,二龙子慌忙朝岸上冲去。
薛宸、薛宸也不辨方向,为了摆脱追兵,四处乱飞,不想就飞到了天池上空。就见天池上空杀成一团,一只黑毛凶兽,爪牙齐上四处追杀天兵,不时喷出火焰。
一时间,空中天兵,不时从空中掉到水中,有被抓死的,又被咬死的,火烧死的,雷劈死的,这凶兽不惧刀砍斧剁,凶狠非常。
薛宸、薛宁互相看看,薛宁惊道:“这不是玉清子道长的坐骑毛犊吗?怎么杀起天兵来了,咱们一时慌乱,倒忘了,道长现在何处?”,薛宁搓了搓手,道:“哎呀,这兽实在太凶,看它这个样子,就似疯了一样,玉清子道长,不是把它遁住了吗?”,二龙子也不敢近前,就悬在半空观看,一时竟然忘记了逃跑。
一会儿功夫,几十个天兵就被毛犊杀了个精光,毛犊早就发现边上有人窥视。解决天兵后,眼中冒着红光,直飞过来,就要结果薛宸、薛宸。
毛犊来得太快,二位龙子不及反应,心下想,才摆脱追兵,这下要死在毛犊手里了。
薛宸、薛宁闭目等死,等了一会儿,不觉毛犊爪牙临身,就听到身后传来喊杀之声,二位龙子一看,傻了眼,见是毛犊与一众北海追兵杀成一团。
原来毛犊被御天敌的水遁遁住是假装的,当时不顾御天敌指令,杀伤夜叉所领龙兵,便引起御天敌不快,如果又挣脱水遁,必会让御天敌认为毛犊,难以控制,而痛下杀手。
毛犊见北海龙君和御天敌入水即久,时长不见踪影,正焦躁难奈。不想却等来了一伙儿天兵,飞到毛犊近前,张开一张金灿烂的大网,将毛犊困垓心,五个天兵手拿钢叉站在不同方位,正要探出钢叉,去扎毛犊。
毛犊见状,再也按捺不住,怒吼一声,挣脱水遁造的水墙,爪子抓,大嘴咬,尾巴扫,翅膀拍,一下子就把五个天兵都弄死了,一众天兵忙裹紧大网,欲望要用网困住毛犊。毛犊眼冒红光,口中吐出火焰,烧死拉网的天兵,飞出网子,到处追杀天兵。又觉察周围有两条龙在附近,杀光天兵后,便直接扑到薛宸、薛宁近前,要吃掉二龙。
毛犊正要下口,见二龙身后,一群龙兵正赶浪而来,毛犊以为是来抓自己,就绕过二龙,飞过去与一众龙兵杀在一处。一众虾兵蟹将不是毛犊对手,死的死,伤的伤,四下逃散。
二龙子趁毛犊与龙兵厮杀,慌忙驾云逃跑。
毛犊觉察,这次也不去追赶溃逃龙兵,又飞回急追二龙,眨眼功夫,就追到二龙。
薛宸、薛宁见跑不过毛犊,只好停下,薛宸拱手道:“毛犊不可逞凶,我们乃玉清子道长驾下仆从,你不可造次!”,毛犊愣了愣神,悬在空中。
薛宸见毛犊能听懂人言,知这毛犊通灵,又道:“玉清子道长何在?我们兄弟有家难归,正要投归道长门下讨生活,还请毛犊大哥带我等去找道长。”,毛犊心下诧异,玉清子那蠢物,不是跟北海龙君去了?这俩小龙,自称是玉清子仆从,从哪里论的,我怎么没见过?
毛犊仔细一看,原来是和北海龙君一起的那两条龙。毛犊转了转眼睛,想了想,一时间也想不明白,自己又被天兵追杀,看样子只能依靠自己的蠢主人了,必须怂恿他和天庭对着干,不然本尊迟早小命不保!
毛犊对着二龙打了个响鼻,用意念传音:“呔,你们两个泥鳅,说什么胡话,我主人玉清子不是随你们去北海龙宫了吗?快说,我主人现在何处,但有半句不尽不实,我立马把你们烧成灰!”,薛宁道:“毛犊,我们兄弟也是刚出北海龙宫逃出来的。玉清子道长和家父去迎接天使未归,老乌龟回报说家父被天兵锁拿,家母气不过自尽,吾兄弟又被老龟陷害,慌乱逃出龙宫。实不知玉清道人现在何处,你要杀便杀,不必废话!”,毛犊听了,晃晃大脑袋,“玉清子,肯定是被天庭抓去了。恩,这些天兵如此本领低微,如何是玉清子对手?”,毛犊想不明白,就不多想了。
毛犊对薛宸、薛宁传音:“你们兄弟真是草包,我主人一定是被天庭抓走了!你们一起跟我上天庭,将主人救出来!”,薛宸道:“毛犊,都怪你逞凶,惹出这般祸事,吾兄弟二人,又有多大能为,能救玉清子道长?吾兄弟有如此本领,何不上天将父王也一并救出?现在上天,干渎天庭,不是自寻死路?”,毛犊不耐,“废话少说。你们到底去不去,去就给我带路。不去,我现在就咬死你们!”,薛宸、薛宁无奈苦笑,这真是刚逃出狼窝,又入虎穴。
唉,为人子者,不能身前尽孝,只好与老父相从地下了,二龙子点点头,道:“愿给毛犊大哥带路,去救道长!”,
毛犊龇龇牙,挥挥翅膀,示意二龙头前带路。
薛宸、薛宸显化龙身,腾起云来,径往南天门飞去,毛犊跟着在后面飞。
三兽飞不多时,就见天宫异景非凡可比,高空紫雾红云罩着,当真是金光万道,瑞气千条。
只见南天门:碧沉沉琉璃造就,明晃晃宝鼎妆成。两旁有四根大柱,柱上盘绕的是兴云步雾赤须龙;正中有二座玉桥,桥上站立的是彩羽凌空丹顶凤。明霞灿烂映天光,碧雾朦胧遮斗日。气象万千,摄人心目!
黄巾力士不见,天宫各门未开,无法得进。薛宸、薛宁显化人身和毛犊站在聚仙门下,商量如何进到天宫,薛宸道:“我们来的晚了,黄巾力士已关天门,我们如何才能进去?”,薛宁道:“从前,还是父王带我们先到聚仙门下等候黄巾力士开门,想想恍如隔世!”,毛犊闻言,眼睛一闭,传音:“你们真是好笑,我们来这里是劫牢反狱的,还怕什么进不去?等开了南天门,你们看我的!”,薛宸、薛宁看看毛犊,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