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一些工作人员正在清扫现场,各种工程车有序开车,运送废物和垃圾。
张冯末从电视上了解到本次恐怖袭击事件共造成约五亿多的损失,伤亡人数不下万人。
政府将这个周末命名为悲念周,寓意为那些逝去的人们悼念祈祷。
这次恐怖袭击事件是绿茵市自建市以来最大的一次恐怖袭击事件,虽然之前发生过很多类似的事件,但那些都是一些小事件,伤亡损失加在一起都没有本次的恐怖袭击事件多。
更有甚者,要为那些逝去的人举行追悼会,过街游行,还有人要为那些逝去的人报仇,一时间整个绿茵市都在为本次事件同仇敌忾。
其他五个城市也同样收到了这次恐怖袭击事件的消息,但反应远远没有绿茵市大。
现在,媒体和群众都在不停的追问绿茵市政府什么时候可以抓住暴徒还那些逝去的人一个公道。
一时间绿茵市政府几乎瘫痪,被社会舆论压的喘不过气来。
还有一些人甚至扒黑历史,说政府的坏处,当然这些人都不过是一些趁火打劫的另类暴徒吧。
正在张冯末沉思之际,欧阳突然打来电话道:“哎,张冯末,可以啊你,我都看到你上电视了。”
张冯末一惊,“什么?我怎么会上电视,我可是戴了口罩的啊,应该认不出来我吧?而且我自己都没有看到我上电视的消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欧阳道:“当事件第一时间被报道的时候就在全程直播,你当时全程都在现场,虽然只拍了一些片段但还是可以看清你的样貌的,建议你这几天最好不要出门了,否则这些记者会压死你的。”
张冯末眉头紧皱道:“知道了,这件事你不许对外面说,保密我的身份,就算有记者找你的话也不要理他们。我可不想出身未捷身先死,搞的那么悲壮。”
欧阳回答道:“知道了,偶对,上次那个孩子我已经处理好了。”
张冯末严肃道:“你交给谁了?看清楚那户人家,别给错了人,让那个孩子未来成为坏人。”
欧阳笑声道:“放心,我选的人绝对可靠,如果不可靠,我也不会交给他,对于地址和那户人家的姓名先对你保密,以防你去人家占便宜。”
张冯末无语道:“什么占便宜,你以为我会告诉那户人家孩子是我捡的吗,然后狠狠的捞他们一笔?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欧阳道:“没把你当什么人,只是我都没有说,你都已经把作案经过说出来了啊,我要不去提醒你你是不是就要去做?”
张冯末干脆直接转移话题道:“最近有什么新任务吗,现在我也闲下来了,正想找个任务练练手呢!”
“没有!你就先闲着,最近风声太紧,你最好还是谨慎点,毕竟政府的力量是最大的。”
张冯末在电话前点了点头道:“嗯嗯,先这样,挂了。”
张冯末挂断电话吐槽道:“这欧阳老家伙,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原来这么有心机,嘿嘿,不过心机啊,我喜欢……”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张冯末疑惑的打开门,这一打开不要紧,几十个记者迎面而来,张冯末看到后立马想要关门。
“我去,欧阳那家伙说的都是真的啊,这几十个记者是怎么找上门的?这何未雨的家不算荒郊野外也算深山老林了吧?接不接应他们?不接应似乎更会增加舆论,接应的话实在是烦人啊!”
最终张冯末抱着九死一生的态度打开了门,他想面带微笑的面对这些记者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迎面就是来自记者的各种拷问,而且每一个都含有深度。
一个女记者问道:“请问您是张冯末先生吗?”
“是。”
女记者继续道:“那我有几个问题您方便回答一下吗?”
“说。”
女记者认真道:“请问当时您在现场,为何没有第一时间联合警察一起对抗暴徒呢?”
张冯末淡淡道:“我当时就是想先救人,这跟我联不联合警察有什么关系?”
女记者继续道:“如果当时您能联合警察的话,凭您的实力完全可以减少更多的伤亡,可是您并没有这么做,您是不是和暴徒联系好了,一个杀人一个救人,然后导出一部好戏?”
张冯末脸色突然阴沉,身上的气势爆发,怒道:“我怎么做是我个人的事情,与你们无关吧,现在我救了人反倒被你们诬陷说我沟通暴徒,如果我沟通暴徒的话我就不会去救人,以我的实力完全可以清扫现场。如果你们再对我有任何的人身攻击的话,不要怪我不客气。”
说完张冯末关上了门,张冯末知道,明天他的这番话绝对会登上头版头条,但即便如此张冯末还是要说,不然如何澄清自己?
他们这些记者不去抓暴徒,整日研究谁是嫌疑人,真是的。
“唉,做好人也难呐!”
这些记者一直到了傍晚才走,张冯末也是十分无奈,谁让自己做了好事却被人说成暴徒同伙?
张冯末闭上眼,感受自身,之前与鹰眼战斗受的伤依旧没好,感觉自身经络有些错乱。
不过以自己的恢复能力应该用不了一天就能恢复了吧?
突然,又是一阵敲门声,张冯末这次是做足了准备去开门,想好怎么应对,开门一看,是何未雨。
张冯末立马放下心来到:“我还以为是记者。”
何未雨问道:“怎么了?看你表情这么古怪。”
张冯末当下将中午记者来访的事情全部叙述了一遍给何未雨,何未雨也是十分气恼的道:“这些记者,真是的,为了登上头条也是不留余力了。”
张冯末摊了摊手道:“他们的问题简直颠覆我的认知,你们这个城市的记者是不是都这样啊?”
何未雨发笑道:“你有认知吗?你都失忆了你告诉我你有认知?你的认知就是认识了我还有最近不到一个月的事情。”
张冯末却是理直气壮的道:“虽然我失忆了,但也只是忘记了从前的事和人,其他的并没有忘,所以我当然有认知了。”
“敲你那有理必争的样子,和我认识的一个人真像,有点理就要争到底。”
张冯末道:“我这是事实,怎么算是有理必争?况且你见过一个失忆的人会处理各种事情吗?”
“没有,不过你是第一个,嘻嘻,估计也是最后一个,像你这么不听话的人我应该是不会再遇到了”
何未雨说着说着就往伤感的情绪上跑调,张冯末看着她那样子,只好灰溜溜的去做个饭,安慰一下她,也许她也知道自己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