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晚,蒋库喝了很多酒,像是刚刚才应酬回来。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何未雨的母亲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何未雨的母亲穿着睡衣和拖鞋就去给蒋库开门。
门开了,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浓重的酒臭味,但何未雨母亲并没有嫌弃蒋库身上的味道,反而是将他托起一边胳膊扶到沙发上。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周围的一切何未雨早就睡熟了,周围的一切都是寂静无声的。
何未雨的母亲将蒋库扶到沙发上后去饮水机接了两杯温水,她递给蒋库道:“喝点热水缓缓。”
蒋库接过一杯水,几口喝下,后然后捂住嘴巴就要吐出来,不过还好何未雨的母亲及时拿来了垃圾桶。
“呕,唔~”蒋库吐出一堆浑浊的液体,味道十分难闻。
接着何未雨的母亲问到:“你干啥去了,喝那么多酒?”
蒋库的面庞红红的,意识模糊的满口说着胡话,但他听到何未雨的母亲这么问后,突然精神起来道:“我啊,我去找李妮澜了,我和她喝了很多酒,然后我们还做了那个事,哈哈很潇洒吧?”
何未雨的母亲愣了一下后,一把将蒋库推到一边,狠狠的对蒋库泛红的脸抽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似乎并未将蒋库打醒,蒋库像是失去了痛觉一般,面不改色,继续结结巴巴的说道:“其实啊,想要和我处好的老娘们多了去了,年轻的也不少,知道我为什么不动她们吗?”
“她,她们都算个屁!个个利益熏心,她们看上的只是我的钱,还是你啊对我的感情是真的。”
“不过俗话说的好,有钱的男人就变坏,和你过了那么多年,我也已经厌倦了,要不是顾及着咱们十多年的感情,我就和李妮澜重组家庭了。”
何未雨的母亲听到这里,已经听出了蒋库话语间的意思。
她猛抽自己几巴掌,然后十分用力的拉起蒋库,接着她又去卫生间端了一盆凉水来,然后一盆凉水泼到蒋库身上。
这一下可是彻彻底底的将蒋库泼醒了,蒋库坐在沙发上,擦了擦脸上的凉水,怒吼道:“何晴!你干嘛?!”
何晴丝毫不退让,反着对蒋库指着鼻子说到:“你说我干嘛?人都说酒后吐真言,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蒋库听何晴的话当时一怔,思考了三秒钟后,才想起刚刚自己说的话,硬着头皮说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喝多了一点,胡话乱说。”
何晴可不会听蒋库这般解释,大叫着质问道:“你是不是和李妮澜又好上了?”
蒋库知道只是包不住火的而且这火还是自己点着的。
“是,我刚刚到胡话都是真的,你想怎么样?和我离婚?我告诉你,不可能!”
何晴此时的情绪已经再也无法控制住,她一把抓过蒋库西装领带怒视着蒋库说道:“离就离,别忘了你的集团公司,我可是有着百分之二十一点八的股权。”
“而且如果当初没有我,你也根本不可能有今日,现在你有钱了,可以找女人了,就想不要我了?”
蒋库被何晴这话说的顿时哑口无言,当初自己被李妮澜坑了一把,沦为阶下囚,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遇见了何晴。
那时候何晴已经是一家知名的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他们的认识可谓是一见钟情。
不到一年他们就结了婚,并且是何晴追求的蒋库,俗话说得好,女追男隔层纱。
蒋库毫不犹豫的接受,不久他们就有了爱情的结晶,蒋有雪诞生了。
蒋有雪的降临就如一颗幸运星一般,不仅使他们的感情增进不少,而且连带着他们的事业也是蒸蒸日上。
他们的公司在三年内市值暴涨,并且以一种跳跃般的方式使公司升华了好几个层次。
当时在金融界,和企业家中,他们将蒋库和何晴的公司称为新时代的黑马。
他们的公司经营范围持续扩大,五年间就收购了上千家公司,业务范围更是涉及到了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他们的名字也因此尽人皆知,被评选为新世纪最伟大的企业家。
一时间他们的风度无量,在普通人心中他们就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就连采访他们一次的采访费用都高达百万。
可谓是一字千金。
这样的名气一直持续到了现在还经久不衰,不是因为他们的资产富可敌国,而是他们的行为深得民心。
他们一边赚钱,一边捐钱,救助一些无劳动力者。
每年他们的捐款的数额都能赶上绿茵市十年的财政收入。
蒋库想到这里,叹了口气道:“是我错了,可是错误是无法挽回的,如果你想要离婚的话,明天来三十一号街。”
何晴愣住了,三十一号街?那不是自己和他初识的地方?
难道说?他想认错?
性格刚强的何晴并没有对蒋库说什么好话,只是淡淡的答道:“好。”
蒋库站起身,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何晴一眼,在他心里,他是不想离婚的。
实际上这种争吵已经持续了两年,只是这次是最激烈的一次。
虽然双方都有退让,但他们都是出于为他们的女儿蒋有雪考虑。
蒋库脱掉最外层的西装,露出里面的衬衫,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和一包烟,抽出一根来点燃。
随后他缓步向门口走去,此时他已经无比清醒,酒精的麻痹再也无法左右他的意识。
“咣!”门被重重的关上,独留何晴一个人在客厅里。
何晴丝毫不动,站在原地,眼睛看着那扇关上了的门。
她此时也知道,他们的爱情已经走到了尽头,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了。
自己如果不是顾及着自己的女儿,也许最先撕破脸的就是自己吧?何晴这样想到。
她缓缓蹲下,看了一眼窗外亮的发冷的月光,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她极力的压制着声音,以免被自己的女儿听到。
但是就在这时,令她意外的是,蒋有雪,自己的女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睡眼惺忪的,一脸茫然的看着何晴,虽然有些不明原因,但是她的手里拿着一包抽纸。
她从中抽出一张,用着有些稚嫩且白皙的手给何晴擦着眼眶边的泪水。
在这个年纪女孩子总是要比男孩子要成熟一些,她小心翼翼的帮何晴擦掉泪水后,甜声问道:“妈咪,你和爸爸怎么了?”
何晴面对眼前这屁大点的孩子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于是编出常用的那一套谎言双手扶着蒋有雪的肩膀说道:“爸爸在和妈妈讨论工作上的问题,没有事的,这么晚了,你赶快去睡觉吧。”
“你明天还有课,不然你的老师又该说你不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