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小蒂诗号响起,终于回到了源头拚天寺。
【踏遍江湖,诸行日月,何必扫雪。不住常所,不着颜色,自在吾心。】
此时,万佛开塔,钟声缭绕,金碧辉煌,雄伟壮观,伴随喃喃梵音,小蒂再次踏入了故土。此时,拚天使者引路,一路无语。不多时,见拚天大殿之外,三尊巨佛矗立,威严不可犯。
小蒂:拜见果圆大师、果剑大师、果方大师。
果圆大师:数月不见,你功法精进不少。
小蒂:禀果圆大师,小僧千年不见心已失,功法退了。
果剑大师甚是诧异:看来此番,你经历不少,如无它事,便莫再出去。
小蒂:此番小僧回来,需借拚天回生丸以救福蒿珺。
果方大师:福蒿珺是谁?
小蒂:回果方大师,此人乃小僧在外修行之时所结识,患难与共,他乃江南翘福日天之长孙是也。
果圆大师:若你定要取那拚天回生丸,便与参天大师一决雌雄,若你胜了,拚天回生丸就随你带走。
小蒂:是,小僧得罪。
果圆大师:吾佛再告知你一事,参天大师亦是千年不见僧,其功法之深你需有所因应。
小蒂:是,小僧明白。
庄严,所以无语;庄严,所以无情;庄严,所以无渡。冷冷的语,惜字如金,不曾关怀;冷冷的佛,崇尚自我,冷酷无我;冷冷的水,凭己自渡,涅槃成佛。小蒂心中坚定,再入参天林。只见参天大师坐如钟,手中木槌来回敲击,阵阵木鱼声,声声回响,响彻天际,无鸟语花香,无人踪兽迹,只有擎天耸木伴随一生。
小蒂:参天大师,小僧回来了!
参天大师:可曾有得?
小蒂:有!得知己,得红颜,得证天大道,得深欲人心。
参天大师:可曾有失?
小蒂:有!因世事难料,失知己;因不知所谓,失红颜。
参天大师:大道可曾有失?
小蒂:不曾!证天大道乃小僧生存之志,身虽死,志不失。
参天大师:人心,吾弗敢问,只因吾从来深知。
小蒂:参天大师之心便是深欲人心。
参天大师:确实。不论是否罣碍,心中仍存信念,这便是人心。
小蒂:大师,可曾罣碍?
参天大师:从来不曾消失。
小蒂:小僧明白。
参天大师:吾同你所说,可曾遇了?
小蒂:知己遇了,红颜遇了,又散了,事出必有因。
参天大师:何谓知己?
小蒂:不求小同,但求大同。人生于世,必有参差,不必小同,何必小同;人存于世,必有其欲,但求大同,必求大同。
参天大师:如今看来,你要么留在拚天寺,要么永不再回拚天寺,子之命已定,无能挽回。
小蒂:若是无能,何必挽回?
参天大师敲得越来越快,心中罣碍可曾停?或者只在三岁孩童时。
而在天花地坛界,绿柳荚又是寻至李祯责府邸,两人亦是再次密谋。
绿柳荚:昨日,吾死了一条狗。
李祯责:这也是大事?
绿柳荚:当然啦,那狗可是只有一个月大小,为了救他的主人而亡,生的伟大,死得其所。
李祯责:如此说,汝是被人追杀?
绿柳荚:此语已废,言此语者亦废矣!
李祯责:生人嘴,言畜语,难怪被人追杀,死有余辜。
绿柳荚:如此与你说罢,此人乃儒门之人,而且功法深厚,圣功流转,非是凡人。
李祯责:怕是天花地坛界之人,而能可追杀汝者,武功必在予之下。
绿柳荚: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大言不惭,难怪民间流传着一句很有哲理之语。
绿柳荚故作停顿,但久不见李祯责继续问,便一人再言。
绿柳荚: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李祯责:此话予早已听说,盖言汝徒耳。
绿柳荚:废话少说了,你有何办法将此人引出来?
李祯责:人引出来后,若汝与汝犬一般,则何如?
绿柳荚:此刻,我不是在此听你想法吗?
李祯责:吾等需再入虎穴,此番,他们必有回应。
绿柳荚:可以,汝行汝先进。
李祯责:予必直闯大门,不若汝爬狗洞。
两人谈完,便是各自散了,李祯责便又至德天殿,寻他爷爷。与李世安谈论一番后便回去准备了。
而在江南翘外围五十里处,石秋已是等候多时,忽闻一声凤鸣,天空火焰燃烧,再闻清脆诗号,凤凰宫主阮袭天已至。
【天地争霸人不休,江湖血海景悠悠。莫问飞禽走兽去,人间自在凤凰游。】
而同一时间,天边血影膨胀,但见血影中出来一人,车叔盒再现人世。
【血落千分影,影挂前窗行。行长江,转泸州,江州血影江湖流。】
石秋:佛者等待两位已是许久。
阮袭天:大主持,急什么?你看看四周,就我们三人。
车叔盒:是的,好友说得对,高手过招,我不会让那些门徒来送死。
石秋:佛者亦是如此想,与其倾巢而出,不如留有后辈,若是败了,仍有东山再起之机。
车叔盒:说得好,大主持就是大主持,活得久,看得透!
阮袭天:我们之行踪怕是被草丛里的那些探子看到了。
车叔盒:好友,这又何妨?
石秋:我们三人怕是要亲自入城查探一番,若苦等天下维财之人,怕也是失了时机。
车叔盒:赞同,不过我猜,此时的江南翘已是空城!
石秋:如何得知?
车叔盒:好友请说。
阮袭天:来时,我已在江南翘绕了一圈,人迹稀罕,确实已是空城。
车叔盒:然后,好友告诉我的。
石秋:两位请。
三人大摇大摆入了城,城内已是空无一人,三人在福府附近转了几圈,亦是不见人影。
车叔盒:看到没,只有桑勤翰在门口,可能他也是在此等死了。
石秋:若是大战,桑勤翰便交予佛者。
阮袭天:看来大主持上次与小蒂一战已是雄心壮志。
石秋:非也,福日天留与你们。
车叔盒:福日天又非是李世安,我可不怕他。
阮袭天:说道李世安,他该不会来吧?
石秋:不会。佛者听说,天花地坛界亦是后院起火,李世安根本无暇分身。
车叔盒:灭了江南翘,是否要动天花地坛界?
石秋:佛者仍有壮志,但壮志得有命才能成!
阮袭天:大主持,别怕,好友不过开开玩笑。
车叔盒:就是,就是。
石秋:教主,宫主,我们便回去等天下维财之人吧。
三人到了树林,又是苦等,这一等,又是三日。夕阳西下,尘沙飞起,一群人乘坐飞马奔驰而来。
车叔盒:终于来了。
阮袭天:我最恨等人了,还是等一群废物。
石秋:两位,请小声。
夹谷智:让诸位久等了,真是抱歉。
车叔盒:无妨,无妨,来了便是好。
于是车叔盒向夹谷智等人介绍了这几日入城之所见所闻。
夹谷智:行踪既是被他们掌握,我们也该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石秋:夹谷门主所言极是,如何做,敬请夹谷门主吩咐。
夹谷智:吩咐不敢当,在下有一计,先断福日天羽翼,如何?
车叔盒:门主,直言何妨。
只见夹谷智冷然与石秋对掌,竟是开启数层气罩,众人静听夹谷智之计。夜深了,众人休息,只待即来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