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鸟,可是有了岁数,没人知道这个鸟多大了,也不知道啥时候就有的,也没有人去想这个事。
每天就扑腾来扑腾去,不像家里的猫,掉毛还粘人,招惹到了可能还会上来咬你。这个山鸟,就像六七十岁的老人,自顾自的,饿了就叨两口,渴了也就撲嘞两下舌头。
就是有一天,五六点,天还打这亮,太阳落在云后头,打到天上是红彤彤的,没了风,也不冷,楼下卖西瓜的手扶车还在路边,时不时下班的工人往面馆里面进。这山鸟,飞了出去,往上飞,站在六楼的房顶,这房顶除了这些带翅膀的时不时上来,其他的可能自打出生到化成骨灰也不能上来。墙子周围困的灰,压出几排齐齐的脚印,映在晚霞下面,活脱个艺术品。
山鸟,看着下面,用自己的长嘴衔下翅膀上的羽毛,飞走了,留下这羽毛做了诀别的礼物,羽毛落在地上,化成么三五根暖气管道,三五根上下水,化成了这局部的一阵雨,趁着饭馆里火锅的热气,客人打趣道:这阵雨下了,天也就该凉了。
没人注意没了毛的鸟,撑着飞到了加贝兰山的脚下,看着山上五千年雷打过无数遍的老树,山鸟也就坠了下来,这速度约坠越快,落在地上,没了踪影,这山鸟,在这世上也就没了。很干脆,不曾有人注意,走了也没了痕迹。
下辈子,做个人,看看这畜牲和人哪个好当。不观生灭与无常,但逐轮回向死亡。绝顶聪明矜世智,叹他于此总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