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处掉成对的扑克牌,梅青风手头还剩余六张。
而对面的荷官则握着七张手牌。
一开始两人都像是在真玩,谁也没特意去做什么,宛如儿童一般在玩着鬼牌。
唯一一点是,梅青风三次却从未抽到过鬼牌。
愉悦的抽鬼牌活动到双方加起来只剩余三张牌的时候就结束了。
梅青风的手中剩余一张的时候,局面开始了变化。
玩过鬼牌的人可能都知道规矩,哪怕梅青风刚刚抽完应该轮到对面的荷官再抽他的鬼牌,可在他只剩下一张牌的情况下,会需要再次抽牌,公平较量。
“两局定胜负了,主人您可要小心了。”荷官在梅青风的面前不断的变化两张牌的位置,像是在玩魔术一般。
甚至梅青风的眼里会出现这样的错觉,或许荷官的手里面只有一张牌。
“两局?也许可以一局定胜负,也许三局就会定胜负,为什么一定要是双数呢?”梅青风丝毫不在意荷官的动作,抬手就要再抽一张牌。
“这下子一局定胜负是不可能了。”荷官呲牙咧嘴般的笑道。
【鬼牌吗?若平常抽取鬼牌的概率只有一半,那现在抽取鬼牌的概率会是百分之百。】
【好好用你的快速手法不就得了,非要跟我玩这一招,真当我的观察力是摆设吗?】
【胜利的先决条件已经有了,再来一局我就会看出他的手法……】
梅青风没有像是荷官一样有着高速的手法,更何况他现在是动之一下则痛全身的状态,哪来的精力玩一下花里胡哨的。
好在此时的梅青风处于无比冷静的姿态。
他只是将两张扑克牌藏在身后,宛如儿童时的自己,为了不当鬼,玩耍赖,玩花招。
可惜现在这里用不了花招,玩不了耍赖。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简简单单的将两张牌放在桌面上,任由荷官挑选。
“主人您这是任命了吗?”荷官嘻笑着就要将翻起左侧的扑克牌,赌局中的他无法掌握这个空间的一切,自然看不见梅青风的换牌。
不过,他清楚,自己可以赌那一半的概率,可梅青风无法赌那一半的概率。
将手点在的牌面上却迟迟未翻开,就像是有股超能力可以透过牌看牌面。
让荷官迟迟不肯翻开的牌面的原因有一,那就是梅青风的笑容。虽未表露出来,可荷官却能够从他的眼里透露出笑容,似乎那一张牌就是鬼牌一样。
可就在荷官选择另一张牌的时候,梅青风的眼里依旧露出了笑意,这一次像是在嘲笑荷官一般。
究竟是哪张牌?一时之间荷官竟然有些犯难。
可荷官毕竟不是梅青风,梅青风犯难的时候习惯性的去观察去思考,和荷官犯难的时候就会直接啥也不管,赌就赌了。
直接翻开左侧的鬼牌,荷官的脸色变了变,是鬼牌。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一局过后,鬼牌照样会回到梅青风的手中。
【真的好险,若是被拿了右侧的牌的话,直接二局定胜负了。】
【接下来就要破解荷官的手法。】
梅青风目不转睛的盯着荷官,丝毫没在意自己的手牌还放在桌面上。
荷官只用了一只手就可以来回切换两张牌的位置,一开始梅青风还能够看轻他切换的速度,后面梅青风直接就看不清楚他切牌的速度了。
以梅青风的眼睛感受来说,荷官已经停止了切牌,两张牌就那么完好的放在手上。
但实际上,荷官依旧不停的切换两张牌的牌面,只是速度太快,导致梅青风的肉眼完全跟不上,以致于反馈给脑海里的就是那副手牌不动的画面。
这就导致无论梅青风选择那一张牌都会是鬼牌。
意味着荷官将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提升到百分之百的概率。
但他是否知道,在鬼牌的概率提升到百分之百的时候,常牌的概率也一样被提升到了百分之百。
梅青风露出艰难选择的眼神将手放在一张牌面之上,学着荷官那时候的样子。
区别就是梅青风的指头用力,不让荷官开始换牌。
“主人您这么做怕是不符合规矩吧?”荷官冷飕飕的笑道。
“意思是你刚刚将手放在牌面上就符合规矩?谁知道你会不会搞什么小手段。”梅青风意有所指。
“呵呵。”
“那么我就选……”梅青风在捏住牌面的时候不露痕迹的稍微松开一点手指头,然后用拿另一张牌面。
知道自己的手法被揭穿的荷官依旧不甘心,见到这一丝缝隙想都没想太多,直接赌了,接住一点点的缝隙快速的转换牌面。
“这张牌。”梅青风拿了最一开始捏在手里面的牌。
“好巧不巧,这张牌并不是鬼牌。”梅青风冲着荷官示意手里面的牌,然后掀开自己原先的手牌,成功成对子,走掉。
直到这一刻,荷官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不过那不要紧,他会在下一次赢回来。
“一个小时。”荷官说完这四个字后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双目瞪得老大,嘴角无声的咧开,头朝下,双手合十。
若此刻再给荷官配上阴沉的背景,那他将会异常的吓人。
可惜现在的梅青风可没工夫去欣赏在对赌落败的荷官,强撑着完成赌局的他,呲了呲牙,再次开始恢复伤势,连获得的祝福都来不及多看一看。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加起来两个小时的治疗让梅青风身上的伤势好了不少,虽为结疤,但至少不是动一下就浑身疼了。
时间一到,荷官就直接凝聚出命运轮牌了。
【看起来荷官的脸面挂不住了,都不说话来嘲讽我了。】
【下一盘赌局若是对赌的话,估计很难赢。】
梅青风吹了一口气,能够多在豪赌空间恢复一个小时,那他出去就会多一分力。
命运的轮牌缓慢的转动,片刻后指针停在了对赌上。
“赌什么?”荷官不愿意多说话,梅青风自然懒得多说。
“赌牌号。”
荷官望着梅青风,露出比他幅度更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