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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尘埃兴起

过去的终将化为尘埃,破茧而出的必然兴起!

再次醒来的时候,狭窄的岩洞已经挤满了人,乌拉乌拉的声音在相互间传递,马麟猜想,这大概相当于吹牛吧!

出生时听到的那苍老的声音,也未掺合进来,只有十来位看起来像三四十岁的大叔,加上三四位看上去十三四岁的年轻人,靠着岩石,叽叽喳喳地吵闹着。

他们好似在争论着,诸如今天谁的猎物最多,谁的运气最好之类的问题。

妇女们则是围在小马麟身旁,然后,和抱着马麟的女子,不知道说些啥。

岩洞最深处,老人静静地躺在兽皮铺就而成的位置,沉思着。

老人的位置大概长一米八、宽一米左右,在小马麟看来,那应该是这个岩洞中唯一最好的地方。

真想在上面躺躺,但是,那个位置应该有点特殊,你不见,老人周围没有出现任何一个其他人。

后来的马麟知道了,哪里承载着这个小山洞的曾经,也埋藏着往后余生的希望。

只是马麟并不知道,两岁后,这里对于自己,再没有什么秘密。

突然,老人说话了,声音不大,但在已经安静下来的岩洞中,已然足够。

男人和女人们都停止了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小马麟躺在母亲怀里,看着这突然安静下来的一切,悄悄思索,认真聆听。

可老人说的话语,小马麟一个也听不懂,只能依稀听到苍老的声音传来,进入耳膜后,感觉一阵的嗡嗡嗡,却起到催眠。

能稍微理解这些交流是什么意思后,小马麟总算知道,自己出生的地方,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族群部落。

至于这是个什么世界,自己位于什么地方,那是一无所知,这些都只能等稍微长大点后,自己再慢慢去了解和认识!

说到成长,不得不感叹的是小马麟足够顽强。

除开刚刚出生的小马麟,部落里的年轻男子,最小的就是那三四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人。至于成年男子,苍老的面孔配上黑中掺白的长发,看上去好像都差不多。

认真地打量,就会发现,在人群中,有三位看起来比较精神,那就是这个部落目前的狩猎小队,三位成年的男子,然后带领一群老弱伤病残的人。

至于为什么没有年轻小孩,这就是为什么说马麟顽强的原因了。

四十年前的一个夜晚,月亮悄悄爬上枝头,一位年轻的小女孩躺在母亲的怀抱,透过洞隙忘着夜空中的月亮,唧唧哇哇地叫嚷着。

外面不时传来的虎叫声、狼嚎声、鸟鸣声,都不能打断小女孩对外面星空的仰望。

无疑,在这个世界,她的生活是比较幸福的。有母亲摘取的果实,也有狩猎队伍猎取的食物。

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大家就相互陪伴着。她有母亲的怀抱躺着,日子过得安安稳稳,就这样,她在睡梦中,不知曾多少次幸福地笑着,然后过了好多年。

直到有一天,狩猎小队在附近狩猎时,遇上了一群来自其他部落的狩猎队,部落小队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被这个陌生的狩猎队全部围猎。

十多人的小队,仅仅逃出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和伤了一只胳膊的老人,直到夜晚来临时,他们两人才回到了部落。

作为部落首领的母亲,就那样沉默着,然后拿出所有采摘的水果,给部落的所有人员都吃了个饱,然后宣布迁徙。

原来,逃出围猎圈的年轻小伙和老人,又绕道回去被围猎的周边,打算看看那个部落,怎么处置自己部落小队的人。

可是,入目的情景差点吓坏年轻的小伙,老人也哆哆嗦嗦着,趴在不远的草林里瑟瑟发抖。

那个部落的狩猎队居然在狼吞虎咽般,啃着除小伙和老人外其他狩猎小队人员的躯壳。

作为部落首领的母亲,为了族人的安全着想,不得不考虑离这群凶残的野人远一点,于是,悲剧接二连三地,不断发生。

三四十人的族群,在损失狩猎小队后锐减到二十来人,还全是由妇女组成,连稍微做点苦力的男人也找不出来一个。逃困的小伙大概也就十来岁,却成了牵涉过程中,最主要的劳作,当然,他也得到了回报,最后活了下来。

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其实也没有任何可以值得带走的东西。就这样,安安稳稳的部族在野人的威胁下,不得不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

小女孩其实也不小了,大概有十来岁,已经可以作为劳动力参与采摘果实。

但磨难接踵而来,危险无时不在。

牵涉的第一天,有惊无险地度过。

第二天,采摘小队在采摘果实时遇上了野兽群,落荒而逃的采摘队,在离开队伍后,有几个再也没有回来,不知道是迷路了,亦或是被人俘虏,反正,结果终归不会太好。

第三天,日子依旧,忧和愁是来不及的,好在一切不错。

第四天

……

离开安稳地的第无数天,当初离开的二十来人在颠沛流离中,逐渐逝去。

在母亲的帮衬下,小女孩活了下来,小男孩在经过野人部落吃死人的事情后,好像也顶起了天,坚强地活了下来。

而母亲,在一次野兽的袭击后,永远地离开了它们。

小男孩和小女孩不敢哭泣,生怕哭泣的声音惹来野兽,而此时,离当初母亲寻找到的新家还有好远呢,怎么办?

颠沛流离中,男孩和女孩都学会了一身生存的本领,于是,在下一次过夜的山洞中,它们决定留下来。

前行,野兽和沼泽,荆棘威胁着生命,停下,虽也有被威胁的存在,但是,这里有岩洞防护,应该能够生存。

男孩和女孩足够幸运,他们在野兽横行的大山中,居然神奇地活了下来,而且就在他们停留下来的那个岩洞。

岩洞边上长满杂草,奇怪的是,洞里好像从没有被发现过,没有任何生存的痕迹。

而不远的地方长满了一片水果,三五米,十来米的距离这样相隔着,偶尔会串出一两只猴儿,在上面抢摘,但大多数时候,栖息的都是天空飞翔的鸟群。

这个冬天,小男孩和小女孩靠着这片水果,还有附近采摘和挖掘的其他水果和野菜,艰难地生存了下来,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和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由此,担起了一个家,他们,也变成了大人。

再到来年的时候,有了第一个宝宝,于是,他们在这片新土地上过上了新生活。

兽皮编制的水果篮,装载了满满的希望,已经成为女人的小女孩,仿佛又回到了孩童时代,躺在妈妈怀里仰望洞外的月亮,只是这一次,她们的角色发生了互调。

于是,新的族群得以繁衍,而旧的族群在时光中渐渐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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