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挂了赵卓的电话，心想着赵卓不愧是卖过保险的，说话水平就是不一般。看来确实是自己在游说各互联网公司的时候，表达方式存在问题。
从小公司开始吗？
回忆着赵卓的话，李凡开始在互联网公司的名单上寻找合适的下手对象。
李凡不是没有想过将这件事交给业务部刘夜舞来做，但是现在公司上下都很忙。刘夜舞带着人一直呆在C3城，全力把控精英一代的生产。
具市场部提供的数据，开年后的十五天，精英一代又卖出去两万台。
从精英一代立项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季度，手机元器件成本普遍降低了10%左右。而且随着A1芯片大规模量产，成本也不断缩减。这种情况下，精英一代的销售已经能够为公司带来净利润，所以市场部准备开始加大力度，放开销售。
因此，这段时间小拳头公司上下都非常忙碌，企划部还要求招人。
软件适配这种事情属于较大的商业决策，必须要公司高层接洽。李凡一是觉得刘夜舞等人抽不出空，二是觉得有必要提高自己的交际能力，所以这件事情上，他一直亲历亲为。
得到赵卓的指导后，李凡开始打开办公软件，草拟游说互联网公司适配软件的言辞。赵卓只是简单提出了游说的方式，更具体的言辞还需要李凡不断去补充完善。经过这么些天与各大公司领导的交际，李凡知道这些大公司的领导可不像自己是个楞头青，一个个都难对付的很。
然而就在李凡用心准备说辞的时候，网上突然传出了一个不利于小拳头系统的言论。
原来李凡这些天不断游说各大公司进行软件适配，野菊公司已经警觉了起来。
很快，野菊公司就有了动作。
在野菊公司的官方社交平台账号上，野菊公司郑重发表了律师声明：“经我司技术人员对比，发现小拳头科技有限公司研发的小拳头系统，有多处地方抄袭我公司的系统创意。这已经造成了侵权行为，我司已经向C1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请小拳头科技尽快修改系统侵权内容，否则我司将严肃处理。”
这个声明一发，网上顿时就炸开了锅。
IT据点里，无数IT从业者将野菊公司骂得狗血喷头。
“这野菊公司也太不要脸了吧？logo系统是linux内核，而小拳头系统则是unix内核，根本架构都不是一个东西，竟然说是抄袭？”
“我刚买的精英一代，小拳头系统跟logo系统完全不一样。交互方式和系统设置机制都不一样，我实在看不出哪里有抄袭了。”
“我们公司大神说小拳头系统的文件调用是沙盒机制，这个跟logo系统也是完全不同的。”
“纯属是碰瓷，大家不要理会就行了。”
……
社交平台上，网友们也不遗余力地嘲讽野菊公司。
“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野菊公司。难不成操作系统就只有你们一家能做？”
“抄袭？当初我记得野菊公司的系统还被人告过呢，自己也不干净就出来说别人。”
“小拳头科技看来很厉害啊，刚刚跟AMD公司怼完，现在又跟野菊公司干起来了。这可都是大公司啊！”
“支持，把野菊公司也干趴下。”
……
就在网友们纷纷指责的时候，李凡也发现了野菊公司的声明。他赶忙给法务部总监勾乏物打了电话。
“勾总，野菊公司的声明你们看到了吗？”
勾乏物十分兴奋：“李总，我看到了。但是公司还没有收到传票，我们已经打电话给法院咨询了，人民法院那边也是刚刚收到起诉信息，我正催着他们发传票呢。”
李凡闻言有些蒙，这勾乏物的语气听起来好像不仅不害怕，还有点期待？
催着法院发传票，这是被告人应该有的操作吗？
收到传票不应该紧张害怕才对吗？
李凡试探着问道：“你好像很兴奋？”
勾乏物当然兴奋，他信心满满地道：“李总，当然兴奋了！咱公司成立这么多年，法务部还没有打过官司呢！这怎么行？法务部的同事门嗷嗷叫着要往上冲呢，你放心，这官司准赢！”
李凡有些意外：“这么有信心？”
“当然！我们已经请技术部的人做出了对比资料，根本不存在抄袭。而且我们也去专利局查询了，logo系统的设计专利根本就没多少，我们也根本没有侵害他们任何一条专利。野菊公司这就是讹诈，他们法务部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不是找上门来挨揍吗？您放心，打完官司我告诉您，这次不仅要打赢，还得追究他们伤害我们公司形象的责任！”
李凡这下有些放心了，但是听勾乏物这么一说，他有觉得有些不对劲。既然这场官司野菊公司一定会输，野菊公司为什么会告到法院呢？
挂了电话，李凡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当下他就给赵诺打了一个电话想听听赵诺的说法。
赵诺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沉思了一会儿，道：“李总，野菊公司肯定是不想让我们的系统弄出完整的生态，这是野菊公司的根本目的。”
李凡点了点头：“嗯。”
赵诺道：“野菊公司这么兴师动众，顶着网友的嘲讽也要发表这个申明，只能说明这个申明不是给网友们看的。因为野菊公司的公关事先肯定也能想到，这个申明一发出来肯定会被人笑话。尤其是官司打输之后，他们将面临更多的指责。”
“不错。”
赵诺当下肯定道：“既然如此，我可以肯定，这声明就是为那些互联网公司看的。”
“嗯？怎么说？”
“李总，您想想，若是互联网公司知道这个消息会怎么想？他们肯定会以为，野菊公司绝对会打压小拳头科技。小拳头科技才刚刚面世，用户基数也不大，就遭到这样的大公司打压，会不会很快夭折？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还敢把他们公司的软件适配到我们公司的系统上吗？”
李凡顿时明白了，野菊公司这一个操作，完全是为了给自己经营系统生态增加难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