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划总监两眼一瞪，有些发懵，刚刚老院士问我呢吗？他问我的是什么问题来着？
他回头看了老院士一眼，只见老院士眼中满是热切。
企划总监更是不安了，下意识在裤腿上搓着小拳头。
”赶紧回答问题啊，怎么又给自己加戏？”企划总监的耳麦里传来副导演的话。
主持人似乎发觉了异常，为了避免冷场，她赶忙道：“其实李凡从超凡公司离职之后，他要做什么，一直是广大网游关心的问题。大家都很想知道，李凡先生是要继续研发国产系统，还是要转行做游戏。众所周知，李凡先生现在创立了小拳头科技有限公司。今天，希望小拳头科技的企划总监能为我们介绍一下小拳头科技的规划。”
这个救场非常完美！
原来是这个问题啊，企划总监听清后赶忙道：“做国产系统。我们小拳头科技有限公司刚刚成立，李总就给我们开会，必须要做国产系统。当时我们公司高管全都反对，但李总说，不做国产系统，小拳头科技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我们小拳头科技，一定可以开发出可以全面商用，并正面竞争过logo系统的国产系统！”
倪院士眼睛一亮：“好！我就知道，一个能在操作系统上坚持六年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赵卓笑了笑：“既然要做国产系统，为什么要收购游戏公司呢？”
企划总监十分诧异，似乎看怪物一般看着赵卓，道：“小拳头科技现在虽然不如超凡科技，但也是注册资金10亿的大企业，收购一个运作良好的小公司不是很正常的资本操作吗？”
赵卓“哼”了一声：“可据我所知，现在小拳头科技的研发人员，全都是那个游戏公司的人。难不成李凡要带着一帮做游戏的，研发底层操作系统？”
企划总监道：“小拳头科技有限公司目前正在招纳技术人员。众所周知，我们小拳头科技有限公司刚刚成立，暂时缺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倪院士关心地问道：“是因为大家觉得国产系统不赚钱，不愿意去你们公司吗？”
企划总监对于人事部的事情不太熟，此时老院士这么问，他先是一愣，紧接着道：“目前刚刚开始招聘，我认为小拳头科技有限公司是一家很有前景的公司，我相信会有很多的仁人志士加入我们小拳头科技有限公司。”
……
导演忍不住大妈：“小拳头，小拳头，小拳头个屁啊！能不能让他少念两遍他的公司名，来打广告的吗？”
副导演赶忙用耳麦给企划总监喊话。
……
赵卓冷冷一笑。其实他也希望李凡继续研发国产系统，并寄希望于李凡能够解决生态问题。但是李凡今日的举动，确实让他有些恼火了。他忍不住讽刺道：“请问你们公司要研发国产系统，打算怎么盈利呢？前景又是什么呢？”
企划总监有些准备不足，一下被问住了。主要也是国产系统确实没有什么前景。
当下他张口结舌，只是勉强笑道：”我们小拳头科技有限公司的盈利方式有很多种，而且我们有最优秀的市场总监，业务总监，还有李总这样的IT精英，未来一定很有前景。”
副导演耳麦里对他说的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他觉得只要今天能多念两遍公司名，就算赚了。
但是他的回答却回避了赵卓的问题，有些顾左右而言他。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其实小拳头科技的企划经理都不知道国产系统的前景是什么。
这个时候老院士突然道：“没有前景也要做啊。”
老人家眼神坚毅。
……
企划总监回到公司之后，李凡对他上节目的事情根本不关心，而是和孟磊挤在一处，整天形影不离。
很快，节目播出，立马就引起了巨大的反响。节目底下的留言也非常多，足有十多万条。
“没想到操作系统竟然能够收集用户数据？这也太可怕了吧，岂不是说我手机上的所有信息，野菊公司想看能就能看到？”
“有关国家的大数据可都是机密啊，没想到操作系统竟然能够收集这些数据！赶紧研发国产系统啊，不然后果太严重。”
“李神原来去做国产系统了。怎么会没人跟随他呢。”
“我不会搞这玩意儿啊，不然不要钱我也要去帮忙研发国产系统。”
“老院士真是我辈楷模。”
……
在网友们热烈讨论国产系统的时候，个金融分析师也都纷纷开始评论。
“小拳头科技有限公司有10亿的启动资金，这对于绝大多数公司而言，已经算是成功企业了。但如果李凡还是要一意孤行研究国产系统，10亿的资金连市场推广都不够。我想这也是李凡现在招人的困境，所有人都知道国产系统没有前景，谁又会加入李凡的公司呢？”
“科教频道的节目播出后，我看到有不少网友嗷嗷叫着要支持国产系统，并表明如果国产手机厂商搭载国产系统，他们一定会花钱购买。因为超凡公司M系列的手机搭载的就是国产操作系统，而且还在售卖。我查了一下这两天超凡公司的销售数据，想看看，如此众多的支持者，究竟是怎么支持国产系统的。一看销售数据我吓了一大跳，没想到M系列手机销量竟然真的涨了，上个月该手机销售出去1台，这个月竟然销售出去3台！同比增长了200%，令人震惊。”
“国产系统是被市场淘汰的，而市场就是一个个消费者，也就是我们国家的普通老百姓。国产系统究竟有没有前景，不是老百姓口头说了算的。只有国产系统真正在性能上，生态上超过了外国系统，竞争胜利之后，老百姓才会真的花钱支持。但现在，国产系统不具备这样的实力，所以注定失败。李凡招不到人，这就对了，哪一个工程师会加入一个注定失败的公司呢？”
毫无例外地，所有分析师认为，李凡做国产操作系统注定会失败。
在他们看来，这就好比太阳打东边出来一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当年倪院士都做不到的事情，你李凡凭什么做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