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那你先下去吧。”
让管家退下,秦寒就一个人回到了卧室,坐在桌前,悠哉悠哉的倒了杯茶水。
茶水刚一送进嘴里,就忍不住的皱了下眉毛,或许是下人没有及时换茶,就差杯里面的水已经凉的差不多了,送入口中,苦涩的味道立马散发出来。
再放下茶杯的时候,想起了正在吃花酒的某人,末了,心中还是有些吃味。
一只手放在桌子边上,手指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一顿又一顿的响声。
嘴里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他怎么会想着要去喝花酒了?”
女人喜欢胡思乱想的天性就此被释放出来,始终都想不明白云楚彦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
最后,给他找了一个借口,刚才管家已经说过了,是被太子叫去的,可能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吧,这样想下来,心里边就变得舒坦多了。
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心里愈发打鼓,不禁去想:这么晚了都还没有回来,该不是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吧?
越是想下去,心里就越是发慌,甚至于已经到了坐立不安的程度,从椅子上起来,在房间里面不断地绕圈,来回踱步。
一个气急,又坐回到了原处,为了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还故意的摔了一下茶杯,用鼻子出气重重的哼了一声。
“不回来更好,我一个人还乐着自在。”
可是,这话刚一说完就后悔了。
以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云楚彦会离开自己的事情,今日有了吃花酒这一说,倒是让她心急了起来。
正在秦寒自己跟自己都记得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下人的声音透过房门响起:“秦姑娘,王爷派人来接你了。”
听见这句话,秦寒下意识的愣住了一下,“接我?”
管家不是说他们正在吃花酒,那种地方,也不适合接自己过去呀。
于是,把下人叫了进来,问道:“王爷说要接我去哪里?”
下人规规矩矩的回答:“这个奴婢不知,只说要接秦姑娘出去。”
随后,她起身,“这样啊,那把车停在了哪里?”
“就停在了王府的大门口,奴婢的您过去吧。”
就在出门之前,秦寒还特意的去镜子面前看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确定没有太大的问题之后才跟着下人走出去。
满脸疑惑的上了马车,一个人坐在封闭的空间之内,又开始左思右想了起来。
一群吃花酒的臭男人,叫自己过去干嘛,难不成是云楚彦想挨揍了吗?
思及此处,秦寒扭了扭自己的手腕,指关节处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下巴不自觉地扬起,脸上的表情变得凶狠了起来。
她想,等一下自己进门的时候,要是看见云楚彦左拥右抱的场景,就立马揍他一顿。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起组建饭局的人是太子,这些总不能在天家人的面前撒泼,就算是不顾及云楚彦个人,也还是要顾及一下王府的颜面。
不禁,发出了一声长叹。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猜测从心底冒了出来,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太久没有答应云楚彦成婚的事情,所以他才会出去鬼混的。
眼下,不管是即将开业的娱乐场所还是成清那边都没有着落,暂时一段时间,秦寒还是不打算考虑成婚一事的。
她准备,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自己有了大把的时间,再把成婚的事情提上日程,暂且,就让云楚彦再委屈一些时日吧。
就在她各种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已经停在了一个装修极其华丽的酒馆门口。
车夫粗糙的大嗓门响起:“秦姑娘,地方已经到了,您下车吧。”
秦寒的思绪这才被拉回来,探出一只手,掀开帘子,要入眼帘的便是男人们吃花酒的地方。
撇了撇嘴,念念有词道:“还挺会享受的。”
从马车上走下来,直接就到了酒馆门口。
一个下人打扮的小姑娘迎了上来,清脆的声音开口道:“请问您就是秦姑娘吧?”
秦寒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我是。”自从上马车开始,一直到现在,整个人都是处于发蒙的状态,完全没有搞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贵人们正在等着您,请跟我这边来吧。”
贵人?
秦寒眨了下眼睛,很快就反应过来,说的是云楚彦和太子他们一群人,随即,回应了一个好字。
就这样,跟着前面的小姑娘一起往里面走了进去。
在往里走的时候,还四处打量了一下这家小酒馆的装修,可以说是别具一格,整个京城,怕是找不到比这再好的第二家了。
来到京城这么长的时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独特的地方,不禁感叹。
不过,在感叹的同时,还暗自握拳,较量着自己以后所办的娱乐场所一定要比这里还要好好上千倍百倍。
紧接着,跟着小姑娘来到了一个楼梯。
她问道:“他们是在二楼吗?”
那小姑娘规规矩矩的回答:“是,前面左转的最后一件就是了。”
又没走了几步,两人就停在了一个包间的门口,小姑娘停下了脚步,对着秦寒说:“秦姑娘,就是这里了。”
“把门打开吧!”
随即,小姑娘把手抬了起来,在房檐边敲了几下,把声调提高了一些:“秦姑娘来了。”
她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人是一个在里面伺候的小姑娘,看起来年纪都不是很大的样子。
秦寒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云楚彦正在和太子插科打诨,而云楚彦看见她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起身,小跑着到了她的旁边,当着众人的面牵起了她的手。
身子侧了一下,刚好,可以挡住他们的视线,悄咪咪的说了一句:“你怎么才过来?都等你好久了。”说完这句话,又转过了身,大笑的对着太子说:“我可不能再喝酒了,再喝下去本王的王妃就要打人了。”
秦寒被他的话逗笑,抿着嘴角想:原来,自己是被拉来做挡箭牌的。
太子也调侃着说:“云楚彦,你现在可是越来越过分了。”
“哪有,这不是家有严妻。”
旋即,太子把自己的目光转移到了秦寒的脸上,故意调笑着说:“秦姑娘,你这男人的确该打。”
屋内的气氛并没有因为秦寒的到来而僵硬,反正是愈加欢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