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信誓旦旦的语气,使得许笙放心了些许,不过,见她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又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还不走?”
听见问话,秦寒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笑,解释到自己还留在这里的原因。
“我还要从他身上拿点东西。”
“什么东西?”许笙不解,她每日跟在军师的身边,不曾见到过什么价值连城,值得人惦记的玩意。
秦寒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直接朝向床上的军师走去了,衣物尚且完整,纤长的十根手指在男人的腰间不断摸索。
这幅画面,让许笙觉得又羞又恼,跺跺脚,不禁指责出:“你这个女人怎么一点廉耻心都没有,男女授受不亲,这点道理你都不懂的的吗?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云楚彦!”
她的一番控诉,听在秦寒的耳里,只觉得可笑至极。
若是论廉耻心,怕是她比自己更不知廉耻,再者,现在是办正事,又不是真的耍流氓,心底默念了一声:白痴。
又摸索了好一阵,才见秦寒抬起头来,“找到了。”
此刻,一块木制的小牌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里,边琢磨着,边嘟囔:“怪不得我家王爷说你心机颇深,一块令牌都藏的那么深,可不是谨慎的很嘛。”
拿着证明军师身份的令牌,转身看向许笙,“我要找的东西找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至于军师醒来之后,该给他一个什么样的说辞,就不要我教你了吧。”
许笙烦躁的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走吧。”
见此,秦寒便离开了,反正自己也不想与她在同一个屋檐之下,两看两相厌。
待人离开之后,许笙抬着步子,走到了床边,开始解军师身上的衣服看着昏睡的彻底的军师,她想,这是两人最后一次共睡在一张床铺了。
想到此处,心底雀跃无比,就连手下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从房间里出来的秦寒带着拿到的令牌回到了大厅。
“王爷。”
“怎么进去这么久才出来?”云楚彦担心的询问着。
“找东西来着,你看我拿到了什么。”说罢,摊开手掌心,把令牌的正面显露了出来。
“军师的令牌!”云楚彦脸上大喜,没想到,秦寒进去是为了拿这个东西,当即,就明白了她这么做的意思,毫不吝啬的夸奖道:“你可真是我的宝贝。”
“那就交给你啦。”
随即,秦寒拉过了男人的手腕,把令牌安安稳稳的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好。”
接过令牌之后,云楚彦让管家找来了战枫。
战枫本在忙自己的事情,一听是云楚彦的传令,立马就放下手中的活,飞快赶到王府大厅了,他知道,眼下正是与军师开战的关键时刻,万万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来到大厅,发现王爷和王妃都在,他径直走到了云楚彦的面前,“王爷,您找我。”
“本王这里有一件要事交给你去办。”云楚彦满脸凝重,一看就知道是很重要的事情。
“王爷尽管吩咐。”
对于战枫的办事质量和速度,云楚彦向来都是放心的,当下,就拿出了秦寒交给自己的令牌。
“这是军师的令牌,我要你现在就拿着令牌,去军师的营地。”
战枫虽然好奇王爷是使用什么手段才拿到的令牌,但也没有过多的追问,他相信自家王爷的手段,也相信,令牌是真的。
接下令牌,紧紧的握在手中,“战枫知道了。”
“到了军营之后,在军师的房间找到军令牌,然后拿着军令牌,转移军师在城内的一部分的兵力。”
军令牌,乃是可以调动军师兵力的牌子。
紧接着,云楚彦又多说了几句,明确的告诉了战枫,兵力要调动哪里去。
调动的地方,既不能出城,又不能在城中间的位置,所以,他把最后的地点定在了一处偏城。
吩咐完了一切,又提及到一个重要的点:“切记,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属下知道了。”
因着战枫是他的手下,常年在外行走,难免会被一些观察细致的人察觉到战枫的真实身份,若是被发现,恐怕会耽误计划的进程。
而战枫不敢耽搁时间,等云楚彦把所有的话都嘱咐完,就立马去操办此事了。
首先,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进行乔装打扮一番,让人认不出来自己原本的样子,换了一身新的行头,这一点小小的改变,对他来说,不算难事。
从王府的后门出来,一路直接来到军师的营地,利用已经得到的令牌顺利的进到了军师的营帐里面。
原本,一个眼生的小兵出现在军营里面是要惹人怀疑的,可是,战枫手中拿着军师的令牌,他只需告诉众人,自己一直为军师办事,很少露面,就没有人再拦着他了。
毕竟,实打实的令牌摆在那里。
在军师的营帐搜寻许久,桌子,盒子,床上,甚至于大大小小的柜子都搜寻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军令牌在哪里。
忙活了半天,一点线索都没有,这让战枫有些着急,额头上逐渐有密密麻麻的细汗流下。
“在哪里呢?到底在哪里呢?”
站在营帐的最中间,战枫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考,目光在四周环视了一圈,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里会不会有机关和暗格存在。
这会儿,战枫开始注意到一些细节的问题,果不其然,这营帐里是被人设计了小机关。
任谁都想不到,作用极大的军令牌,竟然会藏在摆放蜡烛的烛火台下面。
拿到军令牌的那一瞬间,战枫松了一口气,他想,一定不能辜负王爷对自己的期望。
随后,把房间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不至于让人看起来是被抢劫之后的样子。
拿着军令牌,从容淡定的从军师的营帐里走出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调动兵力了。
先是找到了军营里比较有威望的一名将军,直接拿出军令牌,以一种命令的口吻对人吩咐:“军师有令,要你们立即分出三分之一的兵力,等到太阳一落,就立马赶去西南偏城,在那里进行看守。”
“我们在城中待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转移到偏城啊?”其中,一名小兵不懂,疑惑的问出了声。
这一次,战枫拿出了比刚才更严厉的语气,冷冰冰的说着:“这是军师的命令,你们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