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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肉食与疾病的联系(11)

1.在那些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以保护人群、动物和环境免受工业化动物农业的负面影响的国家,应该把环境和动物福利法提到一定的高度;2.研究并支持那些仁慈的、可以接受的、能替代工业化动物农业的动物饲养方式,如自由的、贴近自然的放养方式,并委托执行;3.首先解决工业化动物农业对人类健康产生危害的难题;4.加强对工业化动物养殖业蓬勃发展的国家的食物途径传播疾病和动物疾病的数据收集;5.取消用于鼓励工业化动物农业发展的政府补贴;6.提高农场主的有关动物健康和福利方面的知识水平;7.对消费者进行工业化动物农业对健康产生影响的宣传教育。

本文所述及的健康问题是人所共知的。可这些健康问题是由工业化动物农业生产方式引起的事实在国际卫生及农业界尚没有达成共识。很多国家在预防工业化动物农业对健康造成危害方面,仍然缺乏相应的政策、技术以及控制措施。这份报告呼吁世界卫生组织、公共卫生机构和政策决策者们审时度势,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采取行动扭转工业化动物农业的快速发展势头,以防止其对人类健康造成的潜在的严重危害。

牛肉中“性荷尔蒙”的恐怖真相

食用残留性荷尔蒙牛肉会严重危害健康,尤其对孩童和孕妇的危害最为严重,这些非自体分泌的性荷尔蒙会破坏体内荷尔蒙的平衡,失衡的结果会导致乳房、前列腺和睾丸的恶性肿瘤,以及男婴的生殖器萎缩。

美国佛州新闻组报道

2006年6月23日,英国政府的药理学家约翰·费罗(JohnVerrall)在《每日邮报》(DailyMail)揭露了一项令人震惊的消息,他提出英国政府一直蓄意隐瞒食用残留性荷尔蒙牛肉会严重危害健康的科学证据,《每日邮报》的报道随即见诸全球其他各报。

费罗先生是位在此领域拥有49年经验的科学家,备受敬重,担任政府“兽医产品委员会”的委员(VeterinaryProductsCommittee),该委员会负责监管肉品工业对荷尔蒙的使用,他对委员会再三提出警告却屡遭忽视之后,才不得已将丑闻公之于世。

这项宣称最令人感到不安的是,英国政府已多次被揭发刻意隐瞒疯牛病,以及其他肉品工业的危害。一位曾经获奖的新闻记者杰弗里·林(GeoffreyLean)表示:“还有什么能更清楚地证明那些人的傲慢与漠视呢?他们应该是要为我们的食品安全把关,而不是封住约翰·费罗的嘴巴。”

在镇静剂、激素、抗生素和2700种其他药物的持续作用下,动物得以生存并被人工催肥。这一过程甚至在动物出生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在动物死亡之后的很长时间内也仍在持续。你在食用肉类食品时,这些药物仍然存在着,但是法律并没有要求将它们列在包装袋上。

——加利·那尔和斯蒂文·那尔《你身体内的毒药》

畜牧业者为何要替牛施打性荷尔蒙?因为性荷尔蒙会使牛的肌肉长得更快,有些荷尔蒙的主要成分是雄性激素,相关单位早已禁止运动员使用这些荷尔蒙来增长肌肉。其他为雌激素的荷尔蒙,会使牛的生殖周期停止,这样也可以使牛肉长得更快。施打荷尔蒙的效果相当显着,有注射荷尔蒙的牛每天会长出三磅肉,比没施打的牛快了20%。

种种迹象显示,性荷尔蒙是效果非常强大的化学药品,所以才会禁止运动员使用,它们不仅会对被施打的牛身体造成严重伤害(施打后不久就会被屠宰),即使肉里仅残留极微量荷尔蒙,也会对人类和其他动物造成长期的伤害。

透过风力和水流的散播,整个生态系统都已发现这些荷尔蒙在四处散布的迹象。例如,被施打的荷尔蒙中有12%会经过牛体渗入牛粪中,进而污染河流。

生物学家已认定一些鱼类和爬虫类生长缺陷的原因,正是牛粪中的荷尔蒙。大体而言,在动物身上观察到的缺陷相当类似人类在使用类固醇后所并发的症状,例如:雄性的阴茎和睾丸会缩小,而雌性则出现各种雄性性征。

在所有食用残留荷尔蒙牛肉的人当中,受害最严重的就是儿童和孕妇,青少年发育中身体对外来的性荷尔蒙非常敏感,因为这些非自体分泌的性荷尔蒙会破坏体内荷尔蒙的平衡,失衡的结果会产生许多潜在的副作用,其中包括:乳房、前列腺和睾丸的恶性肿瘤,以及男婴的生殖器萎缩。

在美国,所有人工饲养的牛中,90%都有施打荷尔蒙,美国女性患乳癌的比率比欧洲女性高出45%,而前列腺癌的患病率则是欧洲的两倍多。乳癌患病率较高与较早进入青春期有关——和上个世纪相比,美国女孩的初经年龄几乎早了两年,而当时尚未普遍使用荷尔蒙。根据美国波士顿塔夫茨大学(TuftsUniversity)医学院的教授卡洛斯·索南夏因(CarlosSonnenschein)的理论,从肉类中吃进的荷尔蒙,极为可能是造成这些癌症的患病率比较高的原因。

蒙蔽真相

2002年,欧盟科学家委员会复审了17篇研究论文,探讨在牛肉中残留荷尔蒙的影响,得到的结论是:有严重的危害。因此,欧盟各国的所有牛都禁止施打荷尔蒙。然而,包括美国在内的许多国家,并未禁止使用。而美国的牛肉生产者正试图将牛肉出口至欧盟。欧盟在名义上虽然禁止进口施打荷尔蒙的肉品,却没有对进口的肉品进行检验,而且专家们相信遭到污染的肉品仍然流入欧洲。

更重要的是,美国和英国政府目前都企图完全废除禁令。

促使英国政府最近改变立场的主谋者,就是专门生产性荷尔蒙的孟山都(Monsanto)跨国公司,孟山都公司已和其他肉品制造业团体,如“美国牛肉产业组织”(USCattleman’sBeefAssociation)组成联盟,而且一起设法影响“世界贸易组织”(WTO)的各项协商结果,他们最近试图迫使欧盟合法接受含有荷尔蒙的肉品——完全无视于绝大多数的欧盟人民为维护人类健康和动物的福利而持强烈反对的立场。过去在美方的施压之下,世界贸易组织进行一项备受争议的秘密投票,规定欧盟目前每年必须付给美国1亿2千万美元的代价,才能维持这项牛肉进口禁令,对此WTO预计将于2006年10月做出最后的裁定。

约翰·费罗身为英国政府“兽医产品委员会”的委员,对孟山都公司的手段了如指掌,他以前曾揭发孟山都公司收买公务员的方法,一旦他们离开公职,都会给予薪资优越的工作。目前,由于孟山都公司的委任律师透过WTO向“兽医产品委员会”施加庞大压力,致使该委员会已决定反对欧盟科学家所提出的报告书。此举可能使欧盟政府不再禁止进口残留荷尔蒙的肉品,甚至开放进口孟山都公司最赚钱的基因改良产品。

肉品工业的假象

所有这些法律的争论都是由国际律师们秘密完成的。根据WTO的章程规定,贸易政策的决议不得受民众意见所影响,应该以专家的意见为基础。然而,诚如约翰·费罗所揭发的,专家所提供的信息完全就被产业界操弄主导。在“兽医产品委员会”提交的官方有关荷尔蒙报告中,费罗的“少数报告”甚至不允许被列入,这完全违反政府报告应该平衡正反意见的规定。他和另一位荷尔蒙权威黛安娜·安德森教授,他们两人所持的反对意见,完全被排挤。

尽管费罗已从最近两年完成的无数研究论文中,提出了大量的证据,证明荷尔蒙对健康的危害,远比以前所认知的还要严重得多,委员会却丝毫都不考虑在其报告中采用这些研究论文,费罗因而被迫在网络上发表他的“少数报告”,让该委员会的威信荡然无存。

由于费罗的英勇行为,欧盟可能还会维持目前对荷尔蒙的禁令,至少会维持到WTO的协商结束为止。然而,对于肉品业者和广大没有疑心的民众而言,荷尔蒙的议题只是双方全面对抗中的一次战役而已,这是一场结合错误消息与合法骗术的战争,不顾大众的健康和环境而隐瞒了吃肉的真正代价。虽然大众对动物福利的看法已有彻底的改变,然而现代肉品工业的真相却仍远低于当今社会的道德标准,这个真相被隐瞒了——就像被塑料包装起来了。肉品业者不仅操弄政府的政策,更把持了政府的公共健康部门。不过,这种骗人的手段也无法维持长久,透过像约翰·费罗这样的英勇人士,真相终究会呈现在大众眼前。

禽流感

——大自然唤醒人类的警讯

集约化的工业养殖方式是禽流感迅速蔓延和恶化的重要原因,它使得这一疾病对人类的危害比过去更大和更令人束手无策。这究竟是文明的代价,还是自然对人类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拉响的警钟?

美国佛州新闻组报道

飞禽类流行性感冒(亦称为禽流感)爆发大规模传染的可能性,是目前人类所面临最严重的健康威胁之一。经由屠宰或食用鸡、鸭等带流感病毒的禽只,也会使人类感染这种疾病。

何以肉食会导致禽流感广泛流行

流行性感冒与肉品工业的关系由来已久,因为人类流感最初即是发生在那些牲畜拥挤的豢养区以及屠宰业发达的城市。自1959年以来,至今已有24件高致病性禽流感病毒都是从养猪及养鸡场首先引发的。1997年,一场爆发全球流感大流行的危机,也因香港全力扑杀所有鸡才勉强遏止。有鉴于这几次的疫情,世界卫生组织(WHO)成立“全球流感监测网”,以便追踪养猪及养鸡场中任何新型的流感病毒。

科学家表示现今的禽流感病毒,必须经过10次特定的基因突变,才会感染人类造成大流行,而基因突变最理想的温床便是养猪、养鸡及养鸭场,尤其是猪即便是中等程度的禽流感流行也会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灾难。它会比艾滋病、911世贸中心、二十世纪的所有战争,以及前不久发生的印度洋海啸全部加起来还要厉害得多。它会像中世纪的黑死病改变了欧洲历史一样改变全人类的历史走向。

——美国传染病研究中心主任奥斯特荷姆(Osterholm)

特别容易感染来自禽鸟或人类的流感病毒。事实上,在过去几次的流感疫情中,猪都扮演着病毒交叉感染的媒介,成为病毒基因突变的温床,这些突变后的病毒持续在人、猪之间交互传染。举例来说,2005年7月,一种由猪身上感染的病毒,便在中国的四川省爆发疫情,造成数百人感染,并有40人死亡。

科学家在追踪现有的禽流感病毒来源时,发现中国的珠江三角洲是关键地区,该地大量圈养猪、鸡鸭及其他各类食用牲畜。其中一项统计显示,该地的市集贩卖高达134种不同种类的牲禽。这些动物的血液和粪便所携带的病毒,在市集上四处流散。原本活蹦乱跳的牲畜被关在狭窄拥挤的笼子内,既不提供饮食,又活生生地将这些动物剥皮宰杀。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下,导致它们的免疫系统更加脆弱,而各类患病牲畜杂处一室的情形,使得病毒有机会进行多次不同物种的感染,至今受到影响的牲畜约有75种之多。

美国外交关系委员会全球卫生项目的资深研究员罗立·盖瑞特(LaurieGarrett),以着作《来袭的瘟疫》(TheComingPlague)一书荣获普立策奖,根据他的看法,只要人类继续处于“这一长串动物食物链的最顶端”,禽流感病毒的基因突变,将会发展到“规模庞大且难以收拾”的地步。

历史上的大灾难

考古学家在研究动物的骨骸时,发现许多疾病的产生可以远溯至一万年前人类开始豢养动物之时。当时的家畜足部骨骼变形的情况,和现今遭到人类圈禁的牲畜相似,而那时豢养牲畜的人则死于诸如肺结核、天花及流行性感冒等动物疾病。许多像是口蹄疫等牲畜专有的疾病,也在当时出现过,造成家畜大量死亡,由于当时的人类以肉食维生,因此导致人类营养不良、饥荒、抵抗力薄弱。

不管是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几个世纪以来,人类因肉食所造成的大灾难,已远超过任何战争或天灾所带来的破坏。

直到今天,每三个人当中,就有一人死于传染性疾病,而多数传染性疾病都源自动物的传染,而在已知的各种人类疾病当中,则有四分之三由动物引发。美洲的印第安人在传统上有别于其他民族,他们从不圈养牲畜,因此在欧洲人来到美洲大陆之前,几乎从未发生过传染性疾病。但是随后由欧洲牲畜引发的一连串疾病,却迅速消灭了南、北美洲90%的印第安人口。

大体来说,目前发展中国家十大死因中,多数都是与动物性感染相关的疾病,而其中高居死亡原因之首的就是艾滋病。造成艾滋病的HIV病毒,首先发现于买卖猴肉及黑猩猩肉的人身上,现今已造成6500万人感染和2500万人死亡。科学家研究发现猴子所携带的一种SIV病毒,在转变成HIV病毒前,必须在猎人及灵长类动物不同物种之间来回交替感染至少七次。这也说明了大量病毒的传播来自于狩猎。

循环无止的暴力行为

一般预防禽流感最常见的做法便是扑杀患病的鸡,随着近几次疫情爆发,已有将近1亿5000万禽只遭到扑杀。根据联合国的一项调查发现,扑杀鸡常用的方法是以棒棍或钢管击毙,或是将其装入塑料袋中活埋。此外,有些案例是先将汽油倒入坑中,再将禽只活活烧死,然后加以掩埋;有的则使用二氧化碳气体,造成刺骨般的剧痛,任其缓缓死去。

死亡游戏

除了养鸡场外,禽流感的另一个传播途径是猎鸭。鸭子是野外禽流感病毒的主要带原者。当猎人射杀鸭只后,经由与带原的鸭尸种种接触,病毒得以迅速传播。纵观历史,人类经常透过狩猎的方式,将动物身上的疫病传染给家畜或其他人。

近年,尽管因为禽流感的潜在威胁,猎杀鸟类在许多国家已遭禁止,然而猎人们却大多忽略这些禁令。诚如一位黎巴嫩掌管狩猎的官员所言:“猎人们可能不信任政府,所以不把禁令当真。他们并不了解,禽流感已使狩猎行为关系到全国公共健康,而不再只是一种社交或经济活动而已。”

此外,禽流感病毒也可借由外来鸟类的交易而加以传播。例如:英国官方就曾查获带有禽流感病毒的鹦鹉,而感染病毒的斗鸡也从中国走私到其他地区。

“濒临绝种动植物国际贸易公约”(CITES)的首席科学家戴维·摩根(DavidMorgan)表示:“只要有一个带原者成为漏网之鱼,即可造成疫情传播蔓延。”

光明的远景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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