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眼红艳羡,虽然心里泛着酸,可却羡慕不已!可是,也有那些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
她们指摘的自然只有郁雪繁一人,什么不守妇道,恬不知耻,狐媚妖惑的话层出不穷。
郁雪繁倒也不是害怕被人这样指指点点的责骂,她才不在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对她的看法。
可话说回来,那些人在诋毁她的时候,顺带着便会说,齐国公府门风败坏,齐老国公爷治家不严!
如此一来,郁雪繁便很难再当做听不到,不放在心上。
尤其是,现下他们夫妇二人,正站在齐国公府的大门前,别围观的人会对她指指点点,就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郁雪繁看着莫逸晨丝毫没有要将她放下来的样子,迫于无奈,她可不想做那砧板上的鱼肉,任莫逸晨宰割!
以郁雪繁对莫逸晨的了解,她若想要拜托目前这种窘境,只能先咽下这口气,轻声细语的好言求饶,莫逸晨自然就心软了。
就在郁雪繁刚想出来对策,准备对莫逸晨展开攻势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似是有人唤了他们夫妇二人一声。
二人循声,齐刷刷的转头望去,定睛一瞧,只见郁承恩面带焦忧,急躁的神色,大步流星的向着他们夫妇二人走了过来。
郁雪繁惊愣的看着郁承恩迅速走近的身影,一瞬间,整张小脸红了个透,耳珠更是想要滴出血来!
“是兄长!哎呦,别闹了,你快放我下来,让兄长看到了多难为情!好可好了,算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夫君,你就放我下来吧!”
郁雪繁语速急切,着急忙慌的看着莫逸晨,语气好歹软了下来,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莫逸晨看着郁雪繁总算是服软了,面上不禁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表情,心中暗自窃喜,眉梢眼角都掩饰不住的一副喜俏模样。
“这还差不多,夫人,你最好说话算话,不然的话……”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不会言而无信,也不敢再招惹你了还不成吗?”
郁雪繁说完,一个鲤鱼打挺便想要从莫逸晨的怀中跳出来,可莫逸晨见她动作那么大,生怕他这个时候撒手再摔了郁雪繁可如何是好!
于是,莫逸晨只能又紧了紧手臂,待他弯下腰身,让郁雪繁离地距离更近一些,这才慢慢松开了手臂。
“夫人,你就不能动作轻缓些,自己都这幅身子骨了,还不消停些!若是不慎磕了碰了可怎么好!以后,可不许再这么冒冒失失的!”
莫逸晨一边还在碎碎念的数落着郁雪繁,一边缓缓站直了身子,刚抬起头,就看到郁承恩已经健步如飞的行至他们夫妇二人面前。
郁承恩神色焦灼,宽容凝重,目光之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急切,目光在他们夫妇二人面上来回打量。
郁雪繁看着自己兄长这副模神情,越发的羞赧,紧张的不知如何解释。
正在此时,郁承恩忽然张了一下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可又好像难以启齿的样子,轻叹一声还是闭上了嘴。
郁承恩若是没有做这个小动作倒还好,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出,郁雪繁本就心虚,再看郁承恩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便更加确认,兄长就是对她与莫逸晨在大庭广众之下,还这般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有些看不过眼。
想要提醒他们夫妇二人两句,奈何他身为兄长,有些话当着郁雪繁的面直言的话,总归有些不太好开口。
而且,莫逸晨还是威严赫赫的晋国公大人,当街对他随意指摘的话,也着实有些下了他的面子!
想到这里,郁雪繁的心骤然揪了起来,也未及多想,就一门心思的想要趁着郁承恩还没有开口,先跟他还好解释一下。
“兄长,事情不是你想……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其实是,刚才我没站稳……然后……”
郁雪繁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可她越说越乱,最后,就连她自己都编不下去了,实在也是想不出什么说得过去的理由,能够缓解她此时的尴尬和羞愤。
郁承恩一脸茫然的看着郁雪繁,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好像是在解释什么,可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郁承恩可是一点都没听明白。
郁雪繁这边急得恨不能跳脚,可她越是想要说清楚,反而越说不清楚。所以,压根儿也没有注意到郁承恩脸上那种莫名其妙的神情。
郁承恩见郁雪繁说个不停,只能将疑惑不解的目光投向莫逸晨,想让他帮忙解释一下,郁雪繁到底想要说什么。
莫逸晨自然明白郁承恩的意思,心中不禁觉得好笑。
郁雪繁这个小妮子,还真的是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
郁承恩看上去明显一副形色匆匆的模样,他这一路上紧赶慢赶的,磋磨了一身的风霜之气。加之他一脸的焦忧,还有欲言又止的那些举动……
很明显,郁承恩之所以会这样,并非因为看到了他们夫妇二人当街亲昵嬉闹,而是因为其他的事情,才会这样面色凝重,且夹杂着焦躁不安。
依着郁雪繁那个心思缜密的性子,她应该一眼便能看的出来。
可这人呀,最怕的就是自乱阵脚,从内瓦解!
郁雪繁因着刚才之事羞赧不易,便也顺理成章的认为,郁承恩也会看不惯她的举动,会有这样的反应,都是因为看到她不知廉耻,丢了齐国公府的颜面!
有了这样的心理暗示在先,郁雪繁愈发不能理智思考,所以才会表现出那样惴惴不安,语无伦次的样子!
说起来,能看到郁雪繁这副模样,倒还真是挺难得的一件事!
莫逸晨几不可闻的笑了一下,伸手牵住郁雪繁的柔荑,握在掌心微微的用力,暗示她先莫要慌张,且停一下。
郁雪繁被莫逸晨掌心传来的温度暖到了,忽然便感觉没有刚才那么焦躁了,未出口的话也戛然而止,只怔怔的起抬头望向莫逸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