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辉游走于周天只上,盈亏更替,周而复始。
可随即,薄雾升起,宛如纱帐一般遮挡在了玄辉之前。刹那间,整座帝陷入到一片阴暗之中。
街巷的入口处,一个男子忽然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蹑足前行,三不五时的便会停下脚步回头张望。
一直到这名男子拐入巷子后,只一眨眼的工夫,男子快速闪身进入到一座宅子内。
紧接着,宅子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极窄的缝隙。,一个女子将头鬼鬼祟祟的伸了出来,四下张望了一下,确认无人看到后,这才快速关上了大门。
“小娘子,你可想死我了!”
女子刚刚将大门掩紧并放下了门栓,还未来得及转回身,便听到身后那个男人迫不及待的说了一句后,伸手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身。
女子又惊又喜的倒吸了一口气,娇嗔着抬手轻拍了男子的手背一下,“你这冤家,快些放开人家,若是让旁人听到了可怎么好!”
“听到便听到,小娘子的曼吟声最是有味儿,难道还怕别人听到不成!”
男子说着,便收紧了手臂将女人牢牢地箍在怀里。话音落下之时,他便一口咬住了女人的耳珠。
女人娇柔的低呼一声,随即,身子便瘫软在男人的怀里,无力的挣扎了两下后,气息急促的说道。
“你这死鬼,不过一日未见而已,竟这般急色!你……你先放开人家,容我喘口气,我有要紧的事要与你商量!”
“什么事能比小娘子更加要紧?莫说是一日,便是一个时辰,一刻钟,只要是见不到小娘子的时候,我这心里便如揣了只野猫一般,抓挠着生不如死!”
男子一边说着话,那双带着火苗的大手已经不规矩的在女人身上来回游走!
女人的呼吸越发急促,神情迷离,媚眼如丝!
可最后一丝理智还是将她从沦陷的边缘拉了回来,“银子!是银子!这可能算的上是要紧的事情了吧!哎呦……”
待女人断断续续,含糊着说出“银子”这两个字的时候,男人的手明显顿住了,而后,女人便听到耳边传来男人深呼吸的声音。
可接下来,未等女人缓过神来,男人便不轻不重的在她优美的脖颈处咬了一口!女人娇嗔着“哎呦”一声,伸手捂住了那圈清浅的牙印。
男人揽着女人的腰身,快步走入屋子后,女人身子一扭,从男人的怀中走了出来,去到一旁点燃了烛台上的明烛。
一瞬间,屋子内豁然开朗,耀眼的烛火整个屋子照亮,眼前的一男一女也在烛火的映照下显露出了容貌。
女人是瑛娘,她正转身倒茶。而男人,正是那日出现在宅子门口处的货郎!
瑛娘将茶杯递到男人的手中,男人仰头一口灌下去后,目光猥琐的瑛娘身上上上下下的看了个遍。
瑛娘一只手接过男人递过来的茶杯,另一只手轻轻拽了一下马上就要唱歌肩头话落的外裳,雪白的脖子矫情的扭过去,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后,声音娇媚的啐了他一声。
“色胚!今儿个怎么来的这么晚?你若再不来,我可就要插上大门睡觉了!”
倒是男人,听了瑛娘的话后,嘿嘿的奸笑几声,身子快速凑到瑛娘身旁,目光似是长在了她身上一般,片刻不肯离开。
“原来,小娘子这是在怪我来的晚了!看来,小娘子也是盼着我的!知道小娘子有这份心,便是让我死在你身上,我也甘之如饴!”
那人轻佻伸出伸出食指,勾了一下瑛娘的下颚。
“你这冤家,偏就生了这么一张吃人的嘴!我只怕是,你还没有死在我身上,我便已经死在你这张巧舌如簧的嘴上了!”
“我这豁子,若不是用来哄小娘子高兴,都不配被叫做是嘴!若是能让小娘子高兴,我这张嘴,可不止是会哄人而已!”
男人说着话便再次兽性大发,犹如饿虎扑食一般向瑛娘扑了过去。
瑛娘娇笑着闪到一旁,伸手挡在她与男人之间,“好了,今儿个我急着把你找来,是有要紧的是要与你说!此事关系重大,咱们二人日后是锦衣玉食,还是吃糠咽菜,可都指望着这一回了!”
男人原本已是心痒难耐,红了双眼的想要先将那个身上的火卸掉。
可是,听到瑛娘这样一说,便只能强忍着停了下来,面对面的与瑛娘坐在床榻上,然后有些燥热的安耐的伸手指了一下不远处桌上的茶壶。
“出什么事了,让你说的这般严重?”
瑛娘心领神会,起身走到桌边,又给男人倒了一碗茶,转回身将茶碗递给男人后,重新坐下。
“他不是来了吗,与我说了一件……要命的大事!这事我想了又想,可心里总是慌得没个着落!我现下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好的!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
男人这个时候正仰头喝着茶水,想要缓解一下这周身上下难耐的灼热感。
可是,就在瑛娘说出“他来了”的时候,男人险些被口中的茶水呛到,猛地咳了几声后,才算是平复了下来。
瑛娘看到男人被呛到了,赶忙上前替他拍着后背。
她看得见男人剧烈的咳嗽,却看不到男人此刻汹涌澎湃的内心!
男人是个货郎不假,可他却并不以此为生。
年少之时,男人也算识的两个字,仗着有副好皮囊,整日里吟风弄月,倒也引得不少闺中少女为他神魂颠倒。
其他读书人都是一门心思的只为科考,而他,却是只对女人感兴趣!
从未出阁的姑娘家,到嫁了人的小媳妇,或是死了丈夫的俏寡妇,他是来者不拒,从不挑挑拣拣!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几年前,他色胆包天的勾搭了一个财主家的小姐。两个人是在寺庙中初次相遇,姑娘家倒还算是稳重,本本分分的带着丫鬟在正殿进香祈福,这男人一眼便看上了人家姑娘的花容月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