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著雍要求娶你?”
郁雪繁惊愕的低呼一声,这心里惊疑不定,口中的语气也不受控的拔高了不少。
她这么一喊,小桃立时间瞪大了双眼,急的直跳脚,就差冲上去伸手捂住郁雪繁的嘴,让她不要声张!
可是,无论小桃有没有真的捂住郁雪繁的嘴,都已然来不及了。
正在屋内另一旁收拾东西的昭阳,可是将郁雪繁的惊疑声听了个真真切切!
彼时,她的手中正揽着床榻上的帷幔整理着,乍听到郁雪繁的声音,便猛地转回头,一副探寻的神情,抻头向她们二人这边看过来。
小桃又羞又惊的左顾右盼,四下张望,正好一转头对上了昭阳投来的大眼瞪小眼的都愣了一下,旋即,小桃便紧着低下头,似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般。
倒是昭阳,瞬间便没了方才那副戾气逼人的模样,脸上犹如绽开的花朵一样,满是笑意的凑了过来。
“小丫头,夫人方才说的可是真的?著雍真的要求娶你?你什么心意呀?几时成亲办喜事呀?”
小桃被昭阳问的头低的更重,脸上似是被火烧了一般,两侧面颊都晕开了酡红色。
“你这丫头,方才看你跟夫人说的兴致勃勃的,怎么一说到重要的事情,你还把嘴闭的跟个老蚌一般,撬也撬不开!”
昭阳话音刚落,小桃便娇嗔的拉着郁雪繁的手臂,“夫人,您看昭阳姐,她总是这样!你听她这都说些什么呀,你怎么也不管管她!”
郁雪繁看着昭阳面上那副八卦的模样,便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
“夫人,您还笑!您方才还应了奴婢,不会告诉旁人的,现下,昭阳姐知道了,怕是不出今儿个,整个府邸都要知道了!”
小桃手里拿着那柄牛角梳,低着头,手里用力的拉扯着,一副扭捏羞愤的模样。
“我……我也没有向旁人说起,只是……昭阳这不也是凑巧听到的嘛!那……就算本夫人错了,不该……如此惊讶,一时兴奋竟忘了分寸!”
郁雪繁边说边笑,咯咯的小声带着她的肩膀一个劲儿的耸动着。
“夫人,被人求娶的是小桃这丫头,您这当主子就要将身边人送出嫁了,您怎么还这般兴奋?难道,您就不担忧送嫁的时候会哭红了眼,舍不得吗?”
昭阳听着郁雪繁这样一说,倒是心生好奇,心底也替小桃高兴!
还得说是小桃福气好,从小便跟了郁雪繁这样好性子又仁慈的主子,这十年的主仆情谊,郁雪繁已然待她如姊妹一般。
如今,有人中意小桃,又是个知根知底的,郁雪繁知道了以后,果然如嫁亲妹一般高兴。
“自是舍不得!可如今终于有人中意我们小桃,且还这般上心,一门心思的要求娶她,本夫人呀,是高兴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郁雪繁话音未落,小桃撅着嘴猛地抬起头看向她,面上皆是一副不喧愤的模样。
“夫人,怎么是终于呢?您便这般看不上奴婢,觉得奴婢定然是没人要的是吧?夫人,小桃才不要嫁人,小桃就要在您身边,伺候您一辈子!”
“哪有!你自然是个好姑娘,是本夫人见过最好的姑娘!所以呀,本夫人才不能耽误了你的终身,怎么能留你一辈子呢,你若成了老姑娘,那著雍岂不是要日日跪在我面前又哭又闹的,本夫人可是吃不消!”
小桃知道郁雪繁这是在打趣她,可当她抬头看到郁雪繁和昭阳双双掩嘴咯咯的笑个不停,这心里便越发的羞恼!
“夫人这便是嫌弃奴婢了,奴婢自知笨手笨脚最是不得力,那日后便在外面伺候着,也莫要碍了夫人的脸!”
小桃被郁雪繁和昭阳打趣的实在待不住了,赌气的寻了个由头,跺着脚的就准备离开。
好在昭阳眼疾手快,就在小桃转身的一瞬间,昭阳快速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仰着笑脸的一个劲儿赔不是!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不该这般打趣妹妹,倒是让你羞得恼了!”
昭阳说着,转而看向郁雪繁,“夫人,您就替小桃妹妹解解气,罚奴才挨两下打,也让妹妹能够按下心思,回了您的话。”
郁雪繁听到昭阳这样说,倒也不含糊,碍手在她的手臂上捶打了两下。
“你这口舌不饶人的刁丫头,小桃面皮薄,你还这般打趣她,该打!”
佯装打了昭阳两下,郁雪繁伸手拉过小桃的手,轻声细语的询问着,“左不过现下屋内就我们主仆三人,你也莫要遮着掩着的,便与奔赴人说手心里话。既然人家著雍都已经名言对你有意,那你对他又当如何呢?可也动了心思?”
小桃满脸羞赧的抬头看了郁雪繁一眼,而后又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可郁雪繁和昭阳两个人的心一直悬着等她的答案,良久之后,小桃却只是用力的摇了摇头。
昭阳发了个白眼后长叹一声,倒是郁雪繁好脾气,仍旧极有耐心的询问着。
“摇头?难道,你也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心意?”
小桃听了郁雪繁的询问,又重重的点了点头。
郁雪繁看着小桃这副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模样,心里一沉,不禁长叹一声,好好的一个情感类访谈节目,竟然变成了知识点是与否的大考验!
无论郁雪繁问出来什么问题,小桃只要统一用点头和摇头就能回答。
为了让她不再点头和摇头,郁雪繁决定问一些有深度的问题!
“那现下我们暂且不谈婚嫁之事,只说著雍这个人。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子的?就比如,他的性子如何呀?对你如何,差事如何之类。你且挑着你最了解的说给我听听!”
话落,郁雪繁伸手向着一旁的一个小杌子指了一下,昭阳领会,快速的将小杌子拿过来后放到了小桃的身后,小桃看了一眼,犹豫着又看了看郁雪繁,最后还是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