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雪繁话音未落,莫逸晨似是听了听了什么大德真君的警示名言一般,忍不住为她拍手叫好!
郁雪繁似是没想到,莫逸晨也会反映如此强烈,看着他眼中尽是赞许的神情,郁雪繁愈发的肯定了她内心的猜测。
莫逸晨反手一把将郁雪繁的的柔荑握在掌心轻轻的摩挲着,紧着张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她抬手制止。
只见郁雪繁忽的没了方才那般高谈阔论,指点江山的模样,而是忽的态度软了下来,紧着柔情似水的望着莫逸晨,娓娓说道。
“我不认同愚忠,想必夫君亦是如此!可……不愚忠不代表便可以犯上作乱吧?夫君,且不说圣上现下还未用使出什么过激的手段,便是有朝一日他真的动了要将你铲除的心思,我们也要在天下人面前将他这位君王不仁不义的嘴脸实锤了之后,方可揭竿而起!不然……这乱臣贼子的罪名,可是要被刻在坟头的!夫君一生驰骋沙场,水里来火里去,多么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的盛名!若只是为了权利地位,而要赔上那么多人的性命,最终却落个声名狼藉,荣耀尽毁的地步……真是有些得不偿失!”
莫逸晨看着郁雪繁珍而重之的模样,也似是被她感染了一般,脸上那副戏谑的神情渐渐敛去。
旋即,轻轻拍着她的手,一字一句的问道。
“在我心中,什么权势荣耀,什么功名利禄,什么丰功伟绩,都不及你来的重要!夫人,你且给我记清楚,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是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能让我为止拼命一搏的,唯有你一人而已!”
莫逸晨说到这里,声音柔软的像是一条羊绒薄毯,紧紧的将郁雪繁裹住。
那股轻柔温暖,沁人心脾的感觉,让她瞬间便有些哽咽,一时间只觉得鼻子发酸,眼睛干涩,侯中似是火烧一般说不出话来。
所谓的默契便是如此,莫逸晨不需要解释那么多,只要一句话,郁雪繁便能读懂他心中所想!
一切疑惑,也都随之迎刃而解!
郁雪繁狠狠的吸了一下鼻涕,然后轻咳两声缓了缓心神,这才嗔怪的瞥了莫逸晨一眼。
“你这个死鬼,此等大事,你以后要么便与我交代个清楚明白!要么便一个字都不要露出来!省的我这提心吊胆的,一惊一乍活像个……”
郁雪繁一下子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形容词,既不破坏她的绝美形象,又能诠释她方才那副惊惶失措的模样!
就在郁雪繁迟疑的时候,莫逸晨夺过她的话头,紧着说道:“热锅上的胖头鱼!”
“你才是胖头鱼,你全家……全小区……全……算了,就你一个人是胖头鱼!”
郁雪繁知道此刻,才真的体会到,什么叫投鼠忌器!
现下,她跟莫逸晨拌嘴吵架,想要反驳他的时候,都要想清楚!省的一个不慎,就连带着自己也一同骂了进去!
莫逸晨看着郁雪繁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自己的话说出来又吞回去,忍不住被她那副义愤填膺,却又发作不出的模样,逗得再次仰天大笑起来。
郁雪繁羞愤至极,转头看到莫逸晨肆无忌惮的一边指着她狂笑不已,一边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
她哪里吃得了这亏,愤然站起身,一个饿虎扑食将莫逸晨压在了身下,而后手脚并用的抓挠、捶打着他。
虽然郁雪繁这细胳膊细腿的对莫逸晨真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可饶是怕个娃娃在身上挠痒痒也着实让人受不了!
莫逸晨一边笑的停不下来,一边快速用双臂和双腿将郁雪繁牢牢地箍在了怀中。
郁雪繁试探着动了两下,这才发现,什么叫“胳膊拧不过大腿”!
她的双手被莫逸晨一只手攒住了手腕钉在头顶,双腿也被他修长而有力的大腿弯折着扣紧。想想自己现在这幅模样,郁雪繁心中倏然窜出来一个形象,十分符合!
现下,她整个人活像一只被五花大绑在圆木上的肥猪一般!除了嗷嗷的叫着反抗,也着实没有其他逃生的办法!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疼疼疼……你弄疼我了!”
喊疼,这招用来脱身,简直就是万试万灵!
果然,莫逸晨听到郁雪繁喊疼,从不计较真假,立时便松开她,而后轻轻的给她揉着。
“你呀你,明知自己打不过,却还每每都要动手才甘心!弄疼了吧?这里疼不疼?好点了吗?”
莫逸晨的声音异常轻柔,责怪的语气也不甚严厉!
郁雪繁原本是想要抓住时机给他来个迎头痛击的,可一听到莫逸晨这柔情似水的询问声,顿时心都化了,也顾不上反击,只一脸委屈的点了点头。
“你明明都知到我小胳膊小腿的斗不过你,你还那么用力!而且每回都是如此,非等那日我这一把骨头让你拆散了架,你就满意了!”
“你这妮子,说话真是没良心!你且摸着良心想想,哪一回不是你挑衅在先,我何时主动出击过?我这也是为了自保!只是……我半生习武,手上也没个轻重,现下已然改了很多了!”
郁雪繁听着莫逸晨的语气,竟然也透漏这些许的委屈,不禁失笑出声,而后一个弹坐起身,轻松的晃动了一下手脚。
“我没事,骗你的!你还真当我是玉雕的,轻轻一碰便碎了!”
莫逸晨宠溺的拉过郁雪繁的手,而后顺势将她拥入怀中。
“在我心中,你便是那粉雕玉琢的瓷娃娃,莫说是磕了碰了,便是被寒风吹了,被日头晒了,我也会心痛如绞的!所以,你这小妮子,若是不想我有朝一日心痛而死,就好生的照顾好你自己!”
“胡说什么!言语无忌,没个正行!”
郁雪繁也不知晓,她这样一个深受现代科学洗涤熏陶之人,什么时候竟也变得这般迷信。哪怕是莫逸晨随口说的一句有口无心的玩笑之眼,她竟也听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