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玩的并不尽兴,本夫人还需回去再稍加思量一番!一夜的工夫也算是充裕,明儿个定然要想个更好的法子,我们……游戏继续!只是,明日又该轮到哪一个……看本夫人心情而定!”
趁着莫逸晨还未赶到地牢,郁雪繁紧着便准备离开。
在走出刑讯室后,郁雪繁轻声嘱咐了一句,“好生照顾,吃穿皆有!不必动刑,更不必多言!若是一个时辰内仍无人就范,你们便全部退出地牢!”
仔细的将之后的安排吩咐下去后,郁雪繁便急着离开地牢。但她还未走出两步,便看到莫逸晨迎面走了过来。
“为夫这紧赶慢赶看来还是迟了一步!原本还想凑个热闹,也好领教一下夫人的好手段,现在竟全落了空!”
郁雪繁娇嗔的哼了一声,而后又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若非夫君匆匆赶来,我亦不必仓惶收尾!若是今日事败,夫君须得担了这个责任才好。非是我的手段不够凌厉,只怪夫君来的不是时候!”
“夫人现下便将责任全都推给了我,这倒是让为夫有些担忧!难不成,夫人的手段竟未起到丝毫作用?不然为何要急着收尾,又如此怕让为夫瞧见?”
莫逸晨嘴上虽说提出了质疑,可这向地牢深处迈去的步子却丝毫未见停缓。
郁雪繁眼看着便要拦不住莫逸晨了,忙一个转身挽住了他的手臂,而后拉着他向外走去。
“当然怕你瞧见!若是被你知道了我的手段,你定会觉得我是个蛇蝎毒妇!日后再看我时,眼前岂不都是我凶残暴虐的模样?不可不可!”
郁雪繁一边说着,一边还紧着摇了摇头。
“噢?你这家伙,看来是又给我制造了惊喜了!不行,今儿个我这胃口已然你吊了起来,若是不看,只怕要日思夜想,寝食不安了!”
莫逸晨不顾郁雪繁的阻拦,还要向地牢深处走去。郁雪繁一时情急,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像个树袋熊一样,双臂一伸便攀住了莫逸晨的脖颈。
“你若敢去,我便再也不开口说话!”
郁雪繁的这个威胁还真的起到了作用,莫逸晨果然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她的时候脸上尽是无奈的样子。
“你啊你,还真是学会了拿捏为夫的要害!好,你说不看便不看!”
莫逸晨嘴上如此说着,可这心里还是痒痒的想要知道,郁雪繁到底对那些刺客做了什么,又为何那么怕他知道真相?
可是,即便他心里再放不下,也拗不过郁雪繁的撒娇,只能作罢!
可就这样被郁雪繁死死地拿捏住,莫逸晨终还是有些不甘心!于是,他脑筋一转,说时迟那时快,趁着郁雪繁搂着他脖颈的时候,一个用力,直接将人打横抱在了怀里!
郁雪繁也没想到,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莫逸晨竟然这般不检点!
就在她挣扎吵闹的时候,身后随侍的奴才和婢女看到如此的情形,也都识趣的低眉敛首退到一旁。
莫逸晨就这样抱着郁雪繁,一路从地牢回到了她的内室中。
经此一事,郁雪繁的这招杀鸡儆猴毫无意外的让那些刺客领略到了发自心底的恐惧!
不出半个时辰,守在地牢内的暗卫便前来回话。
“启禀主子,国公爷,剩余九人中已有七人招供,剩余两认咬舌自尽!是奴才看管不力,请主子责罚!”
莫逸晨对于这样的结果当然有些难以言表的意外之喜!
毕竟,王力都没能办妥的事情,郁雪繁竟然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手段,便真的做到了!
不仅如此,最让莫逸晨惊愕的是,他送与郁雪繁的暗卫,如今见到他二人同在之时,竟然称郁雪繁为主子,而他,只是国公爷!
郁雪繁能够如此快速的降服那些刺客,这件事给莫逸晨带来的震惊,远远及不上她竟然能用同样的时间,降服他麾下的暗卫!
这些暗卫,可以说是万里挑一的人尖子!他费劲了多少心思和手段,才训练了这支暗卫军出来!
莫逸晨可以十分笃定的说,这支暗卫中的每一个,都是他可以交托性命之人!
可是,如今竟然也变成了郁雪繁的人!莫逸晨愈发的想要知道,郁雪繁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无妨,原本也未指望他们会全部就范!趁着国公爷同在,你便将他们交代的实情说来听听吧。”
“是!据那些刺客交代,他们并非龙腾国人,而是乌贪訾之人。他们的主子是乌贪訾的首领大将军贝倪,此次奉命潜入燕京城内,便是要伺机暗杀国公爷!他们一行十五人,除去被捕九人,行刺当时已死四人,还有二人负责传递消息。至于今日被主人处置的那个刺客和那日潜逃入五皇子府邸之人,皆非他们一行人,而是燕京城内负责与他们接头联络之人!”
“乌贪訾?”郁雪繁一脸疑惑的转而望向莫逸晨。“这是……什么古怪的名字?”
莫逸晨对这样的结果也很意外,只见他神情凝重,一对剑眉紧蹙,面上皆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乌贪訾乃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位于龙腾与大月氏之间,实属西南边陲处一个极为不起眼的部族而已!”
“如此说来,如此偏远的边陲部族,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妄图行刺堂堂龙腾的战神晋国公?滑天下之大稽!”
郁雪繁觉得这件事简直就是个笑话!
“他们还招了什么?”莫逸晨沉声追问一句。
“回国公爷,他们还交代说,临行之前,贝倪大将军便有言在先,他们这十五人,此行便是要赴死效忠!待踏入燕京城内后,便会有专人与他们接头,并给他们下达指令!而此次他们收到的指令与主子所言如出一辙!试探国公爷虚实,并栽赃嫁祸给五皇子!”
“如此说来,那逃入五皇子府邸内的黑衣刺客,便是与他们接头、传话之人?而与他们一同行刺,今日被我就地正法之人,便是所谓的直言合作,实则为了监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