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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焚戏班一场浩劫 查茅棚两度虚惊

赵、马二人正预备作势要双双跳湖之际,耳边厢忽听见一个苍老人的北方声口,在棚内骂道:“那里滚得来的两个兔崽子,好不要脸!既然有这肝胆闹出乱子来,有甚畏尾?左右不过一死罢了,有种的好汉凭着两条铁臂,一颗铜头,冲破天罗地网,打出龙潭虎穴,才不枉是个闯关东走关西的英雄豪杰。哈哈,脓包东西,瞧见了刀山剑树,便不敢往前冲去。听信了哪一个混帐王八羔子的浑话,倒来找俺人不出众、貌不惊人、姓名不见经传的捕鱼老头儿。亏你们有这副好脸面,找到这地儿来。快滚吧,老太爷上半夜睡足了,下半夜要下湖去捕鱼,明天要应那早市,变换了大洋钱,好打酒买肉吃喝,没有这闲空管别人的生死帐。秋叶是老了,不中用哩,你们还是去找春花去吧。”赵、马二人一闻这骂声,又止步定睛一瞧、原来这派红光,并非发自棚内,想来是山寇湖匪,已在那里动手放火烧台。因为距离得没有多远,那火光直上九霄,又从天空反照下来,故此将渔棚也映照得红通通的了。皆为他们心神不定,眼花瞭乱,适才竟误认是棚内点的灯光。如今回思追想,确是自家吓呆了,棚内果真点了灯,岂有反照得棚外四周会雪亮起来呢?又听见棚内骂声一起,晓得尚有一线生机,不是真正到了山穷水尽地步。故此二次重又蹑手蹑脚,屏息凝神,仍将小银秋叶片儿高高擎起,回至矮竹门前,双双跪下,静待棚内人出来发落,静心一听,好似隐隐间有那呼号厮杀之声,猜想上去,定是同班的那班武打角色,舍生忘死,从火圈内冲锋突围而出,被那山寇湖匪阻挡,在那里拚命肉搏啦。工夫不大,又遥见湖心水面,也有一大派红光,映射得通红。仔细辨辨,好似就在这汊港附近沿湖的浅滩上,也起了火哩。他俩口虽不语,心上都知这沿湖的火光,定是那班盗寇在那里动手烧船。因为泊船地方芦苇甚多,所以火势愈加发旺。再加那戏场山地,到底距离得远些哩,故此人声火势都隐约其间。而那泊船所在,大概离此不远,所以略着湖中水色反照过来,格外清晰,令人见了,真正惊心动魄,变貌变色。又想着自己的两条性命,前途固尚吉凶未卜,而同班诸人恐怕此刻就算没有烧成乌焦炭,好容易能冒烟夺火冲出来,但被敌人以逸待劳,大概也都击毙的了。虽则各人各姓,并非同胞手足,但是彼此相聚有年,各人的脾性,都你知我见,大家都相交得非常莫逆,所以今年会结拜弟兄,合领这个班子。如今一个个惨死长离,往后去再要想聚这许多讲得投机的伙伴,倒也难了。想到了这一层,心上宛如万矢攒射,利刃剜胸,愈加觉得难受。

正在这胡乱猜想惊疑当儿,那渔棚上的矮竹门儿,忽然“呀”的一声开了。里头走出一个年老渔翁来,被那两处火光一映射,照见这老渔翁银须红脸,奕奕有神。头上戴一顶破旧草笠,身穿一件真青老布棉袄儿,下穿一条真青布大脚管短裤,足上套着一双本色老布的长统棉袜,趿着一双青布翻头千针万缝的杀虎快鞋。一出门来,口内依旧骂道:“累人东西,黄昏夜晚,闹得人睡都不能睡。到底是怎样两个东西?老头儿倒要来瞧瞧,有脸面没有脸面的呢。”赵、马俩人吓得鼻子内气都不敢呼吸,只一味跪在地上,一声不响。不过赵小旦把两只手高擎过自己的头部,将那小银秋叶片儿特地显露出来。那老渔翁走至他俩近身,却先伸手把秋叶儿拿在掌中,仔细瞧了一瞧,方长叹一声道:“俺早知是这小东西作祟,也不忖量忖量这是何等要大的血海干系,老头儿肩上扛得起扛不起啊。”说罢,又默默地出了一会神,忽然眉飞色舞地向着赵、马二人道:“随俺来吧。”

他俩一听此话,如同候决死囚逢到了特赦恩诏一般,顿时精神旺盛,连肚内饥荒,身上寒冷都忘记了,赶紧在地上爬起来,跟着那老渔翁同进渔棚。那老渔翁先将门儿关闭上闩。然后点起火来,把遮在靠湖一面的一扇大柴帘掀起,指着外面存放的一个荷包式蔑青有底鱼罾儿道:“你俩瞧着,万一遇到紧急时候,须都要依俺说话,躲到这里头去。你俩莫小觑这东西,外面瞧它并不见大,那收口的圆径只能一个人勉强钻进去,其实里头世界大得很,竟能躲藏三四个壮汉哩,俺捕捉住了几十斤大鱼大鳖,都用这东西来装的。少停说不定还要把你俩当做鱼鳖般看待,你们身子装进去了之后,要多费一番手脚,将这罾儿浸一半到水内去哩。”老渔翁说罢,把柴帘放下。又指着沿竹门的一边壁角说道:“现在姑且在这地方躲一躲,等过了狮子巡山、大虫归洞之后,再谈别的。”他俩也不知这是什么黑话,心想动问,又记着那女子嘱咐的言语,叫他俩千万不可多开口。不要说在这狼巢虎窟之中,就是在外边不时走动的,也明白那句“开口洋盘闭口相”的老话哩。故多一声不响,静静地躲在屋角边,待老渔翁处置。那老渔翁将赵、马俩人略略安顿就绪,把火吹熄,仍旧钻入铺在地上的那个稻草床内,放心睡觉,一转瞬间,又在那里呼呼作响,往华胥国去封侯拜帅了。赵、马二人到了这棚内,心思少定。不过自身尚未脱离危险时期,又想着同班众人,只怕此刻已由火神爷领进了枉死城,在森罗殿前点名去了。

正盘算间,忽觉火光一亮,湖内起了一阵欸乃的橹声,自远至近,向着这渔棚方面驶过来。还听到船上人好像在那里交谈道:“他的资格何等老练,莫说近年,前十年已经不喜管那闲是闲非。他的棚子内不必查验啦。”赵、马俩人一闻这话,字字打入心坎,不免又有些抖颤起来。又听见一个沙喉咙的言道:“赛诸葛的说话,全山弟兄相信的,他的心思算计,总比我等灵活。他说斩草不除根,逢春防又发。总之这一班人漏网了一个,就是大大的祸根,可怕之极,何况现在跑失了两个呢。他棚子内虽不见得有人,但是我们为了山寨安危起见,又是顺路,不费什么大周折,拿亮子进去照一照,一壁再和他打一个招呼,他不见得就发毛暴脾气哩。”赵、马俩人闻此话,暗暗叫声:“苦也。”

此刻卧在稻草铺中呼声如雷的红脸老渔翁“霍”地一骨碌爬起身来,忙忙地钻出茅棚外头,提高了嗓子问道:“那一路?”只听船上人答道:“本字四,七两路查湖。”老渔翁道:“有特别公事没有?”船上人道:“有的,就是三光一案,代前当家扬眉吐气,不料跑失了两头小羊,现正水、旱两路分头侦查哩。”老渔翁道:“你们太呆,料想这般羔羊,是旱脚货底子,又被咱们劈了,那里会走水道?一定由旱道上出松的,湖内用不着查的。把俺的酒肉来源赶得四散奔逃,明天俺若赔了老本,要跟你们大当家算损失帐哩。”船上人笑答道:“你老又要打哈哈啦。真累你老赔了本,咱们都愿意供献一点小心念儿,莫说大当家,只恐怕你老不肯赏脸收受啊。”老渔翁也笑应道:“天下有这样的呆子吗?人家送油水上来,尚肯不受吗?闲话少讲,你们也是奉公差遣,私情是私情的说法,公谊是公谊的讲法,俺的草窝内可要来搜查一下?免得回头你们受了冤苦,疑心到俺老头儿身上。”

船上人听了这话,静默了三分钟,又咕哝咕哝商量了一阵子,才又搭话道:“你老到底明白,不使咱们小弟兄为难。咱们只消奉行故事过了,在大当家面前也有个交代。”老渔翁“霍”的一声吆喝,好似晴天起霹雳,连很平静的湖面,也被他喝得波兴浪涌;就是这所稻草渔棚儿,摇摇震动,竟好比要坍了下来似的。吓得船上七八个巡风弟兄都面容失色,个个心慌意乱,晓得触恼了这个老家伙不是当耍的。正要开口把话说回来,谁知说时迟,那时快,那老渔翁已一伸手在草棚屋面上抽下一杆长柄五股托天叉来,向着自己棚内一阵子乱搠。赵、马俩人蹲在棚内,在黑暗之中觑得清楚异常。只见雪白光亮一个叉头,好似五条小白龙似的,向屋内直射进来,三伸三缩,离开他俩蹲身地方不过二三寸光景,真把人活急死。如其搠在身上,轻则重伤,重定废命。老渔翁把叉儿向内搠了三下,然后抽叉出棚,把叉头伸过去,喊船上人验看有无血迹。如果屋内躲藏了人口,一定被叉儿搠着,叉尖头上要有血渍的了。就算屋中人东躲西闪,避过叉锋,那么棚内定有一种窸窣之声发现。如今屋中既无声息发出,叉头上又无鲜血玷污,你们想屋中的有人没有人?

那班船上的巡风小头目,本已知道这老儿不是好惹的东西,心上虽想入棚查看,但又怀着鬼胎,唯恐老不死的把脸翻转过来,连七十二座山头、大小水旱三十六帮总当家见了,也会忌惮三分,何况他们这般巡风老六,跑腿老幺之辈啊。别的不怕,怕他练就一身刀枪不入、水火难攻的混元一体气功夫。不要说腰内那个革囊解下来,张开囊口时,难以抵敌;单只要跳上船来,被他伸出两根铜条般的指头儿,在他们满身紧要穴道上一阵子点点戳戳,少不得个个口定目呆,起码一周内不能开口转动,已经够受用了。而且现在瞧瞧他是个人不出众、貌不惊人、行将就木、大风吹得倒的干瘪老儿罢了。谁知他只消捎带一个确信出去,登高一呼,众山齐应,自有一般三山五岳的英雄,五湖四海的好汉,不远千里,特地赶来听他的指挥哩。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曲能伸,太岁头上宜乎少去动土为妙,做窝做在老虎头上,终究不是道理。况且今天巡查责任,乃是侧重在旱道上,他们水面游弋,只不过以防万一罢了。老渔翁既打出这样清楚的过门儿,他们乐得趁势收帆,免讨没趣。所以船上人又异口同声道:“你老千万不要误会,并不是咱等对你老棚内有甚疑惑不放心。这等事情,你老也都明白,彼此只要有个交代,障眼法儿障得过去,这就算了。现在你老如此漂亮,当场把铜叉搠过,咱等也好回复当家,何消再验叉头?咱等去了,惊扰,惊扰。明天再见。你老请回棚去休息一刻吧。大约他们陆道上的大刀队,也快要查缉到金狮峰地段来了。今晚是峒坑的浦东太保小许领哨,横竖跟你老也有交情,不见得再打扰你了。你老下半夜想来还要下湖去捉鱼啦,祝颂你多多得利,明天还要来讨酒喝哩。”他们说罢,自顾自把船一路沿港口摇向西首去了。

那老渔翁把鱼叉仍旧在原处安顿好了,钻进棚中,仔细一想:“那太保小许性情毛暴,做事实心眼儿,很有服从天性。山主叫他怎样做法,他一点都不肯苟且,必要百依百顺,照山主吩咐的话做去,绝不会稍为通融些办理。今晚是他来查缉,一定要进棚亲自看过了才休的。而且他性情古怪,那怕天王老子都不买帐,实在是个浑人,跟他善言开导也不中用。非得先患预防不可。”故此便低唤赵、马二人,先次第钻入那个荷包式竹制有底鱼罾之内。静待巡山队伍来时,还要把鱼罾悬在水杠头上,把罾儿一半浸在水内,权当他二人是白天捕的鱼鳖,养在活水之内,遮蔽来人耳目。

等到赵、马俩人钻入了罾内不满半点钟,果已听见一大群整齐步伐之声,从远处走近棚来。老渔翁忙照预定计划,将罾儿安排妥帖,他自己回进棚中。果然有个浦东口音的人,在那里打门喊叫道:“秦师伯,请起来开一开门。小侄许金华,有句要言奉告你老哩。”当下老渔翁故作睡梦中惊醒神情,有意七岔八缠,鬼混了好一阵,然后才起来拔门开门。只见浦东太保小许,头上戴了一顶荷叶式厚呢制作的秋帽,身上披了一件紫酱色斗篷,足登抓地虎京式快鞋。后面跟随着一百余名精壮老幺,虽则高矮不一,服装各别,但是精神俱极勇敢,手中分执亮子火把,长短家伙。小许一进门来,由怀内掏出个电筒来,把屋中四周一照。又走过去掀起柴帘,把沿湖的外棚,也照了一照。然后恭恭敬敬向老渔翁说道:“报告师伯:咱们大当家的仇恨,上天保佑,总算已经报了。那个动手的阿戆,居然还由火圈内跑出来,被我们拿住了,开膛破肚,祭奠当家。不过有人看见,好似有一个旦角,一个小丑,薄暮之际,离开了台口,没有回班。咱们怕漏网出去,祸根不小,所以四面八方,派人追查搜缉。又有人说起,那两个王八羔子和你老的令外孙女儿交谈过的。山主放心不下,特命小侄到你老跟前讨一个慈悲。因为这里头出入很大,拜恳师伯要顾全大局,万万不可仗义热心,救了他们两命,往后咱们全山近千条男女性命,说不定要反送在这两人手内的。故此小侄深更半夜,再来惊扰你老清梦,也是情非得已,千乞恕罪。”老渔翁道:“老拙虽同你们不常在一块办事,但是我辈交朋友,只要交一个心。老实说吧,你们全山有甚变故发生,于老拙也是有损无益,岂肯帮着外人,来和自己人捣蛋?唯恐难以表明心迹,故而此刻肯放你们进来巡视一下;不然,老拙的怪脾性,你们全山人多知道的,不见得肯如此驯良。至于谁瞧见我家外孙女儿跟外人交谈过的,请这人站出来,明天待老拙同了他,和混帐丫头去面质是非。若得真有此事,那怕老拙将外孙女当场一刀两段,决不怨张恨李的;如其没有此话,哼,到那时莫怪老拙和丫头俩反面无情,又要跟你们全伙人别一种哩说话!”许金华听了,诺诺连声。一面再把电筒、火把四周照了又照,实在影迹全无,只好搭讪着率众退出草棚,自向别处留心查去。

那老渔翁打发这班人走了之后,唯恐赵、马二人禁不起在水内多浸辰光,所以忙把门儿闭上,赶紧钻出棚外,想去提那竹罾离水,不料伸手一提一个空。再低头仔细瞧瞧,偌大一个鱼罾儿,适才分明安置得一妥二帖,如今竟变得无影无踪,不知去向。把一个惯临大敌,手段通天的太湖渔隐,当场倒也愣住了,好半天说不出来。要知这鱼罾儿究竟往那里去了,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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