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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杂 倾谈

著名科幻小说作家江南在《九州志》的自传里写道:“把电影改编权卖给策划方后,对方问我有没有意愿承接改剧本,我说无法完成,因为那是我的青春,我不忍心再回头将自己的青春年少去篡改。”

今年我已经十九,几近二十,我明白再也不能像年少时那样肆无忌惮地追求自由。力不从心的感觉总会涌上心头,一些情绪会堵在心里无处宣泄。与父母通话,听到他们的声音,暗自下定决心,就算天塌下来,也要自己去顶着,何况是一时的不快与烦恼。与朋友交流,很想放下架子,倾心交谈,还好不管在何处都有那么几个知心的朋友。

哈尔滨的冬天总是提前来到,而且冷得够劲。长羽绒服及早穿上了,即使在当地人看来就是个“纸老虎”,不太管暖,但是大,足够给人心里慰藉。学校因为我们的出勤问题特地组织了早操和早读,我体验过几次清晨就出门的感觉,不过,我发誓那只能停留在体验上。

不会像在旧地一样了吧,晚上熬夜之后早上还能放肆地在街道上大声喊,大步跑着。不会像之前一样了吧,随时随地能吟出成篇的古诗、引出成段的古文,然后滔滔不绝地讲出它们的意义。不会像那时一样了吧,能把自己的心事全部托付给发小、兄弟,一起逃课,一起旷寝出去喝酒,喝到走不动路为止。可是现在,我什么也念不出,什么也写不出,是因为自己的浅薄和迂腐。

那样的日子不确定今后有没有了,至少现在不是,在哈尔滨度过充实的两个月,有的时候甚至忙得连自己都忘记了,各种活动的稿子,再加上《大学生报》和《萌芽论坛》的约稿,让我成夜奋笔,不过不是用笔,而是用电脑,在漆黑的房间里。

哈尔滨的天黑得早,像是披上了浓重的黑墨,路不少也不多,可能临近夜场酒吧的地方会亮一些吧。家乡的夜生活是非常丰富,虽然是在不大不小的城市,半夜后灯火通明,警笛嗡哑的街道让人心里感到无比的踏实,可以迈开步子豁达地走着。我发现入夜之后,人是不太在乎时间这个词的,只有黑暗和光明之分,哈市的道路照明是不错的,并且还有二哥所说的大车来回驶过,让人不敢放下松弛的神经,我承认,就算大车的轰鸣,没有醉酒青年的大喊,就算满街都是明亮的路灯,我也不能那么惬意地吟唱诗篇了。虽然再也没有阻挡和妨碍。

一直在思虑,并且一直在践行,到底我的青春要如何度过,是为了得到别人的注视还是继续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梦想?这,都是逃脱不了的抉择和命运,是执着于生活中的小小感动并为了得到它们而努力?还是放眼前方,依旧自我?

遇到每个人是我人生中的幸事,但是,没有必要让每个人都满意。

是我太将就,还是他不是我在乎的人?

昨天哥问我,四儿,你退出之后可不要再想回去的事了,而且,以后工作你也不会事事顺心,事事都做你想做的。

他也告诉我,退出不是你自己的事情,还关系到别人。

我只是做好自己的选择,选好能决定的事情,我可以。

相对于现在的同龄人,我更能洞悉别人的心思,反观自己,这就导致了一旦认定一个人,就会不自然地发挥自己的潜能,变得与平日不符的热情。

说出来可能谁也不会相信,当初的愿望总是十分简单,但在最后一刻,我选择退却,究其原因,是为了自己考虑。

门外的冬天依旧寒冷,让人没有一点出门的欲望,身体里的活气仿佛十分丧失了八分。大多时候,别人认为我是个认真、冷淡的文艺青年,可知己知道,我的名字叫不羁、钝感与笨拙。

话说我真的不知道学那些鬼东西有什么用,我得到的答案千篇一律:以后会用得上、使得上。

我的启蒙老师不断强化着这一点,“书到用时方恨少”,书中可能没有所谓颜如玉和黄金屋,书中亦不尽是真理,谬误同样存在。书中人的人生很可能就是我们的人生,我如是想。

写了这么一大套,我又一次变更了自己行文的格式,但是文字不变、文风不变,可能是潜移默化的影响。故,为人也是如此。

我们总是活在别人所画定的条条框框当中,这不在于你一天变几个发型,一个月换几个女朋友,一个学期旷多少课挂多少课,道理浅显易懂,大家都会明白,为何还是要乐此不疲地去做?

问自己,问所有人这个问题,听到的回答一定是多彩的、多变的。不论多么冠冕堂皇,藏在心底的其实就两个字:青春。

哪怕有什么广阔的志愿,也一定要为这两个字疯狂,“落拓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我们爱的,不是发型多么潮流,不是女朋友如何漂亮,抑或是床上功夫如何如何,当然,旷课挂科只要是人都不想,只因热血,只因青春。

也许,你所说的,成熟的标志不是读懂大学,读懂人生,而是看清脚下,明我所为。比如:李开复和余秋雨在教育年轻人时都说过,写文章要成文成章,不要想到哪里写到哪里,不要看同龄人写的作品。但是在我短短的几年写作中,我可以慎重而又成熟地反驳他们,汪曾祺先生的散文就是你们所说的错误的写法,那叫意识流写法,不叫轻狂与幼稚。诚然,有不同见解的人多如牛毛,但是很少有人用流利的语言和流畅的文字表达这些东西,行文如流水,这一直是无数文人诗人的毕生梦想,而我可以轻松地把文字写到三五千字,这是天赋,但是渐渐通过学习和生活,不再轻浮地表达,这是不是你所谓的一种成熟呢?

“终将有一天,你会明白自己是多么优秀,那不是张狂…”网络上经常有这些让人蛋疼的文章,看得我也是比较蛋疼,阅读快餐、文化快餐不断侵蚀着现在的中国,特别是现在的同龄人,我庆幸自己在儿时看过很多的古典名著,对古汉语文化有一定的了解,在高中时碰上了人生中的几个文学启蒙导师,让我的文字不再拖沓、繁琐,也让我为人更加沉默、低调,不喜欢第一次见面就得到别人的表扬和赞赏。

在这里第一次听到山东老乡的家乡话,我差点儿就要老泪纵横。从第一次被全寝室的人改口音,到之后在班里小课上被批评,到了现在在专业上有飞速提升是经历了很多东西,我始终满怀着自信和激情,说和写本来就不是能同步的事情,一方强了,另一方就会弱下去,但是,若要成事,两者必须俱备。让说“可惜我才华,可惜我天赋”的人,听到的都是我温润而严肃的解释吧:“写作是我赌进一生的事情,就像一个剑客的宝剑,而专业知识技能就是我的剑鞘,一个能护剑、出剑的东西。”我想让我在乎的人更加信任我、喜欢我,靠的不是物质和虚无的头衔、成就,而是人本的魅力。

所谓的成就,是用天赋取得的,也是用父母的资源取得,只不过是个名字,叫泽宇或是云卿,都是一样的,唯一变化的是所背负的责任与志向。没有再回头看自己曾经的作品,这是否也是大家的风范呢?我依旧带着微笑,写这篇只有几个人才明白的文章。我云卿绝不抛开旧人,南北仿佛一线之距,拉开我们的距离,但并不能改变最初的梦想。

抛开金锁走蛟龙,好球,这就是一把藏锋之剑该履行的箴言吧。

附自仿诗一首:

士为吟游,终宣离忧。

士遇佳人,卿本无何。

士渐沉沦,兵戈不起。

士终无锋,风云未变。

2011年11月25日

微言大义

更多的是无奈,但我想这可以被改变,人的精神应该有变好的权利。在北京和山东畅行无阻的事情,于斯应要打点疏通。这并不是哪里好与不好的问题,这可能是文化改革的顶层设计。

——对于当前文化事业状况的感慨

2014年9月18日

从低俗小说到被解救的姜戈,暴力美学的背后,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的分级审核政策是有好处的。

——对美国电影中“暴力美学”的一点评价

2013年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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