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番折腾,凤胭绯确实累了,那同床女犯也没有拘谨,只小声道:“方才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叫白姝,你呢?”
凤胭绯见她是豪爽之人,也未拘泥:“说什么救命之恩,你刚才也救了我一命啊,我叫凤胭绯,你叫我十二也行。”
“你这倒是有趣,这两个名字一个复杂,听着像闺阁小姐,一个又像随口诹来的江湖人士。”白姝微笑。
凤胭绯见她笑的坦荡,不禁好奇心:“见你坦率,所犯何罪,为什么会被官府追缉呢。”
“杀人之罪,然而确实被人诬告,被人栽赃陷害,哎,果如父兄所说人心复杂。我明明救了她,她却……哎,与你说了也并无益处,反正今儿帮了她的忙,你们头儿已经答应帮我跟官府说明情况了。”白姝提及父兄,眼神晦暗,语气里透着隐着哀痛。
凤胭绯见她心情陡然沉重,也不便打扰,不过金娘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头儿了,而且白姝口中的帮忙难道就是着了一身男装,诱敌?
凤胭绯闭上眼睛,不再多想,就想趁天亮之前再睡一会儿。
不知怎么的,原本凤胭绯以为和陌生人一起睡会不适难以入睡,却没想到她睡的分外安心,不一会儿就入了梦。
梦里,只见一身着红白皮甲的女将,意气风发,明眸皓齿,在她面前一晃而过,只一下,便让人觉得明媚耀眼。
凤胭绯还未深究,就被吵醒了,天色已然大亮,漳州府衙人来的迅速,现场已经被围住。
出了房门,对面房间等着的就是漳州知府肖启,此人单从长相来看,身材宽厚,天庭饱满,倒是颇有些正气。
此刻见金娘等人出来,礼节性的作了作揖:“听闻金姑娘这儿押了一名人犯,理应由本府押回。”
上来没有寒暄,也没有对昨晚之事的任何询问,直接就要人,这官老爷倒是耿直。
“理应如此,这人犯是我等在城外偶然截获,本来昨晚就应立即押送,但时辰太晚,怕多有打扰,现在,倒是劳烦知府大人亲自拿人了。”金娘退后一步,将白姝向前推了一把。
“不过,此女自从昨天被擒到现在都不承认自己有罪,一直说自己是被诬告,还望大人明察。”
那肖启神色有些傲然,言语间更是有了份轻视:“如何断案,本官自有定论,人犯但凡未定罪前大多喊冤,又岂能因妇人之仁就此轻信!”
转而又对身边的随从道:“阿五,将人带走,押回监牢待审。”
金娘皱眉,但是却什么也没说,她知道她的任务,自然不会惹是生非。
然而凤胭绯却是忍不住:“知府大人,此言差矣,办案无需妇人之仁,但却需智者之才,想来也不是靠的不是轻信他人。”
“你………”肖启气愤,但是又不屑于同女人争辩,只继续吩咐属下清理现场。
“田意,你与手下将尸体全部抬入义庄,待郎仵作从西山县回来,就去检查。”肖启吩咐。
“这等刺客竟然还要仵作验尸?能查到幕后之人?我看知府大人还是将此案尽快上传,切勿耽误了,让朝廷命人仔细询查。”
但是肖启却丝毫不予理会金娘,只自顾自安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