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扰人的一夜,宋疴早早上了床,但却睡不着。而家家灯火前,妇人语,郎话闲。
第二天,宋疴原以为是自己大惊小怪,但当所有人落在他身上的眼神都异样的时候。宋疴有些慌,低着不敢与人对视,前来买肉的人都神情怪异。
终于李大娘提了一句:“宋小二,你和那余老板,成了?”
宋疴耷拉着的头立马抬了起来,“没,没有的事。”头又低了下去,肉剁好了,紧张地擦着手,小心观察李大娘的反应。
李大娘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突然恶狠狠地剜了画坊一眼,转过来便对宋疴说道:“那就好,你少和这种人来往,瞧那副样子,便是不好处的。”
宋疴不知李大娘为何这样劝诫自己,他感觉到了李大娘对余老板的恶意,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后来买肉的人也都旁敲侧击地打听宋疴与余老板的关系,并都善意地提醒他不要和余老板走得太近。
“那余老板的腿听说是被亲爹打断的,这是犯了多大的错啊,亲爹下得了这狠手。”
“你看那女老板只穿红色衣裳,这是多愁嫁啊,你们男人啊,总容易被这种狐媚子吸走魂。”
“昨儿是那女老板故意摔得吧,弱不禁风,腿都残了还要出来惹人眼,都是自找活该。”
......
宋疴不知道听了多少,只知道头顶全是女人家叽叽喳喳的劝告,他早早收摊了,瘫在床上。
余老板的腿是她爹打的?这怎么下得去狠手,红色衣裳确实是余老板的钟爱,她,她穿的也确实好看,至于长相,余老板,长得好像确实有点好看,也好像真是勾人的那种好看。天生上挑的眼角看人或不看人都是风情万种。只是,旁人在背后都这么看,见了面定要刁难,余老板也未生事,怎就落此闲话。恨嫁吗?余老板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别人都可能,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