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秋直截了当的表达自己的想法,脸上没有了半点笑意,一开始,她一直在等着他回来的。
魏修没有说话,反倒是庄雅先开口了。
“白雨秋,你有什么资格让魏修赶我出去?”
她不明白,为何庄雅会这么嚣张,之前庄严入狱,她自己也被赶出魏氏集团丢了工作,怎么现在,竟然又和魏修待在一起了?
“就凭我是她的女朋友,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不然我就让管家赶人了。”
庄雅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竟然笑出了声,伸手挽上了魏修的胳膊,和他亲密无间。
“可现在,你不是了,而我才是魏修的女朋友,这个庄园的,女主人。”
她皱眉,看着魏修,虽然对她的话很惊讶,但是不以为然,一双杏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庄雅挽着魏修手臂的那双手,他竟然,没有推开她?等于是默认了是吗?
“她说的,是真的?”
“是。”
简单的一个字,却让白雨秋脸色的血色瞬间抽离,她惨白着一张脸,快要站不稳,脚底发凉,她深吸口气,努力压制着胸口涌上来的酸涩和刺痛。
她红着眼眶,抬头看着魏修的眼睛,此刻他的神情里早就没有了以往的深情和宠溺,只有无穷无尽的冷漠。
“为什么?”
白雨秋几乎是颤抖着问出的这句话,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有一天,魏修会领着别的女人回家,站在她的面前,即便看她红了眼眶,也无动于衷。
“没有为什么,就是单纯的,腻了。”
眼泪再也止不住,夺眶而出,眼前帅气俊毅的脸庞渐渐模糊起来,她看不清他的脸,就如此刻,她看不清他的心一样。
不会的,魏修是不会这样的,他对自己的承诺和宠爱浮现在脑海里,这些都是他爱自己的证据,他不可能说变心就变心的,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对吧?
“我不信,你说过你爱我的,你说过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她几乎是用渴求的目光看着他,希望他能点头说是,告诉他以前他的承诺他都会办到,他的心没有变,可是男人依旧无动于衷,说出来的话却让白雨秋觉得犹如晴天霹雳。
“现在我后悔了,就这么简单,你就当我,从来没说过那些话。”
庄雅得意的挽着魏修的手臂,和他贴的更近,“白雨秋,你听不懂人话吗?魏修说她不要你了,厌弃你了,你还不赶紧从这里滚出去,真是碍眼!”
“你闭嘴!你没有和我说话。你还不配!”
“白雨秋!你别给脸不要脸,为了钱你就死乞白赖的赖在这里不走了?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我就不可能让你缠着魏修!”
说着庄雅松开挽着魏修的那只手,走上来推搡白雨秋,若是换作平时,白雨秋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拼个鱼死网破她都不会让自己吃亏,可是今天,她没有还手。
推搡间,她一直都看着魏修,他始终无动于衷,他真的就这样说不爱就不爱了吗?
徐朗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一把握住庄雅的手腕,用冷漠的语气说道,“请你放尊重点!”
看,多么讽刺啊,连徐朗都愿意替自己出头,他却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庄雅气急败坏,猛地甩开徐朗钳制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到魏修身边撒娇。
“魏修,你看他,不过是一个管家而已,竟然还护起了白雨秋!魏修,你快让这个女人滚出这里,我不想再看见她!”
白雨秋始终看着魏修,眼泪止也止不住,最后她哽咽着开口,“只要你说出让我走,我一定不会再纠缠你。”
此刻的白雨秋只觉得魏修绝情,却不知道他揣在口袋里的那只手,生生的掐出血来。
良久,男人依旧语气平静,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你走吧,别再来这里了。”
白雨秋突然笑出了声,不住的点头,“好,你放心,我不会来打搅你们的。”
说完,她没再看他了,垂眸一步一步走出了庄园,而徐朗就跟在她身后,将她送出去了。
“白小姐……”到了大门口,徐朗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不知该怎么说。
白雨秋眼角都是泪水,她笑了笑,“管家伯伯,你快进去吧,外头风大,会冷。”
今天晚上好像格外的冷,从头到脚浑身都是冰凉着的,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出来的,大概这就是心碎的感觉吧?
身体僵硬,浑身麻木,从躯体乃至心脏,已经千疮百孔。
“白小姐,我送您回去吧。”徐朗终究是不忍心,明明之前两个人还那么好,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
虽然自己从没见过那个女人,可是看到她嚣张跋扈的那个样子,自己一点也不喜欢,还是白小姐好,平易近人,也不知道魏总是怎么想的,不过以他对魏总的了解,魏总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白雨秋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依旧笑着说道,“不用了,您快回去吧,一会我打车回去就好了。”
说着她转身要离开,徐朗还是忍不住开口,“白小姐,魏总一定是有苦衷的,他有多喜欢你,我们都看在眼里,不可能说变心就变心的。”
白雨秋愣了愣,然后笑着点头,“我知道。”
徐朗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白雨秋的身影,慢慢的在黑暗中消失不见,自己实在不放心,就打电话让庄园的保安跟过去,还特意叮嘱,务必要保证白小姐安全到家,然后才放心挂了电话。
而客厅里,只有庄雅和魏修两个人,庄雅贪恋的看着魏修英俊的侧脸,如痴如醉。
“看来,你是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了,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干脆。”
刚才她是故意对白雨秋动手的,就是想看魏修什么反应,而很显然,他的表现,自己很是满意。
“一个女人而已。”
魏修不在意的轻笑,伸手松了松领带,坐在了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