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为了追到苏母,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但其实家里一穷二白,苏母那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毕竟他们都已经举办过婚礼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苏母也认了,开始在家里相夫教子,她认为虽然这个男人骗了自己,但毕竟他还是爱自己的不是吗?
可是后来才发现这个那人不仅好赌,嗜酒成性,还家暴,经常对苏母拳打脚踢,夏沫然住的离苏沫家不远,经常半夜能听到他们家的动静声。
而那个时候苏沫还小,她只能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一声也不敢吭。
其中有一次动静特别大,夏沫然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苏父从外面喝了酒回来,又开始耍酒疯,对苏母拳打脚踢,整个屋子里的东西都摔得粉碎,等到他们赶过去的时候,苏母已经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送到医院之后,医生说苏母流产了,才刚怀孕两个月,孩子就这样没了。
苏绒就这样失去了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没过多久,苏父就去世了,是因为酒精中毒,毕竟他很喜欢喝酒,几乎每天都要喝上许多,最后才有这样不幸的结果。
丧礼举报的很简陋,苏绒都没有来参加,只说身体不舒服。
后来有一次苏绒和夏沫然出去玩,苏沫对她说。
“沫然你知道吗?我觉得他死了真的挺好的,以后就不会有人打我和妈妈了,死了也是活该。”
她虽然震惊,但还是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她,那时候她们才十岁,并没有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自那之后,苏母也没有再嫁,只自己一个人照顾苏沫,后来实在是没有经济收入了,苏母就开始养蛊,虽然很难,但是一旦成功,收入方面一定不是问题。
后来苏母便成了湘西有名的用蛊之人,多少人慕名而来,那些年苏母挣了许多的钱,然后苏沫一点一点的长大,她不再养蛊了,她说养蛊很累,她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但是还是将养蛊的手艺传授给了苏沫。
所以现在,苏沫成了用蛊高手,这是她夏沫然怎么也学不来的。一听说她接了一位来自帝京的神秘人的客户,和她一起不远万里来到b市,一起完成任务,这么多年,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追随苏沫的脚步,她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其实有些事情夏沫然不知道而已,当年苏父根本不是什么酒精中毒死的,而是苏母亲手下的毒,那时候苏绒就在一旁看着。
她永远没能忘记母亲告诫自己的话。
她说,“阿绒,你要记住了,男人的话一定不可信,否则,你就是和妈妈一样的下场,男人都是骗子,都该去死!”
那时候的她虽然小,但是也对自己这个所谓的父亲深恶痛极,不管母亲做什么,她都支持。
“我记住了妈妈。”
童年的阴影一直在苏绒心里挥之不去,她每时每刻都谨记母亲说的话,从来没有忘记过。
这么多年,她只是利用男人来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罢了,从来没有和他们正式交往过,因为他们根本就不配。
无论哪个男人看到自己都会很殷勤,献媚讨好,除了他。
那个叫魏修的男人,她刻意去接近他,但是他没有收自己的名片,而是直接上车就走了。
这个男人,却是属于白雨秋的,她心里多多少少也会有些不平衡。
虽然主人说要毁了魏修,但是她也和主人商量过了,留魏修一条性命,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主人应允了。
他说必须让魏修身败名裂,再无翻身的可能,毕竟魏修的存在,也只是威胁到他的地位而已。
只要自己成功了,就可以留住魏修的性命,她想过了,只有下蛊这一种方法。
苏绒抬起头,拉过夏沫然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沫然,你觉得,魏修这个男人,怎么样?”
夏沫然自然知道魏修,只要是b市的,就没有不知道他的。
“很优秀,我觉得很配得上你,只是这种男人,年纪轻轻就身处高位,恐怕不是简单的人物,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拿下的。”她在电视机见过他,面容英俊,对谁都是冷漠的神色,这种男人,应该不容易接近吧。
“沫然,你这是不相信我的魅力吗?”
夏沫然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苏绒又继续说道,“我知道想搞定魏修不容易,但是我有的是耐心。”
她脸上是势在必得的笑容,其实夏沫然想说的是,这样的男人太危险,你想要掌控他基本不可能,还不如听主人的,直接杀了他,永绝后患才好,可是偏偏苏绒执着于他,她也没有办法。
“苏苏,那熊薇那边,你准备怎么下?谁知道那个女人最后竟然只拿了两人仙人掌,真是绝了。”夏沫然一脸无语,敢情一晚上的时间全浪费了,竟然计划都没有成功。
但是苏绒倒是无所谓,她笑了笑,“不拿胭脂云也好,之前用胭脂云对陈冰和洛特下手,陈冰是侥幸,但是成功的杀了洛特,不能再用胭脂云了,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的。”
“那我们今晚,不是白忙活了?”夏沫然半躺在沙发里,懊恼的说道。
“怎么会是白忙活了,我苏绒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你还记得后面我教她茶艺吗?”
“记得,怎么了?”
“谭俊凯是魏修的表弟,也是出身世家,品味自然不低,而熊薇不过是生在普通家庭里,她自然想拼命挤进谭俊凯的高层圈子里,茶艺就是可以修身养性的,她当然想学了。”
苏绒说完,夏沫然瞬间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么说,过不了几天,她还会再来的,为了学茶艺。”
“答对了。”苏绒挑了挑眉说道,所以临走前,她特地提出加个联系方式。
其实也不排除熊薇利用她来发泄情绪的这个可能性,或许今晚之后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教她学了茶艺就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