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受伤的看着他熟悉的面庞,一瞬间心如刀绞,她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这些天忍受的情绪猛然爆发出来,她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大声质问他。
“洛特!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我那么爱你,你却只是玩弄我的感情,当初是你先来招惹我的,现在放手不要的也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声嘶力竭,仿佛感受不到婚礼会场里异样的眼光,只有他洛特无情的眼神。
他在她面前站定,突然微微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一瞬间身体仿佛电流穿过。
“因为你贱啊。”
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将陈静打入地狱,浑身如置冰窖中一般寒冷,她看到婚礼上的宾客都拿酒杯砸她,骂她贱货,骂她不知廉耻。
“我没有,我没有!”
砰的一声,玻璃酒杯砸在陈冰的头顶,一瞬间鲜血涌出,她蜷缩在地上,默默的承受着众人的发泄。
而洛特和他的新娘,手牵手一起离开了婚礼殿堂,陈冰想追过去,可是腿上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开。
她侧躺在地上,眼泪流进眼睛里,她看见沈千语回头,她得意的笑,笑声尖长又刺耳,整个礼堂都回荡着她尖细的笑声,穿破耳膜。
突然礼堂开始震动,地面也开始摇晃,所有的宾客竟然在一瞬间消失了,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想逃出去。
可是礼堂仿佛变成了黑洞一般,自己怎么也走不出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这里等死,绝望和无助一瞬间涌上心头,她放声哭泣着,大喊着洛特的名字,可是他不可能会来救自己的。
礼堂的瓦片一块块掉落,陈冰被砸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她再没了力气,绝望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突然头顶上的水晶吊灯开始摇晃着,然后猛然掉落,陈冰抱着身体尖叫着……
“啊!”
陈冰猛然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着,浑身是汗,她下意识的看向头顶,只有天花板,一切都很正常。
还好,是梦。
自己浑身都被汗水黏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深吸口气,看了眼旁边的花椒,他正睡得香甜。
还好没吵醒他,陈冰松了口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这段时间她已经在慢慢调整自己的情绪,逐渐放下洛特,难道自己潜意识里,还很想念他吗?
这是毋庸置疑的,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曾忘记过他,只是今晚这个梦太真实了,伸手摸了摸脸颊,满脸的泪水。
她下床去浴室洗了个澡,在浴缸里泡了许久,然后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在花椒额头亲吻一下,抱着他继续睡觉。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意识模糊,总会不经意想起洛特。
他现在在做什么?睡了吗?还是在写剧本,他为什么这段时间不来找自己,是厌恶了吗?不想再继续吗?
无数个问题想要问他,陈冰差点忍不住给他打电话。
不行,不能打,自己仅有的一点尊严,她一定要坚守住,不就是个男人吗,她陈冰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没了男人不能活吗?
她心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样,不停的在争执,陈冰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裂开。
今晚终究是个不眠之夜,陈冰抱着花椒,愣愣的看着窗外出神,不经意的回想起自己和洛特的点点滴滴……
魏修刚开完会,就接到了陈总打来的电话,说孤儿院那边有人闹事,而他本人在国外,现在不方便回来,让他过去处理一下。
他爽快的答应下来,并且让他放心,自己一定处理好。
孤儿院向来都是市民们尊敬的地方,捐款什么的也是第一时间想到孤儿院,竟然会有人去闹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不过苏曼有几个胆子敢去孤儿院闹事,他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给她撑腰。
魏修直接离开公司去了孤儿院,果然孤儿院门口围着一堆人,有围观群众,也有闹事的。
暴龙率先走过去开一天道,魏修摘下墨镜走过去,环顾四周。
果然,苏曼就是围观群众之首,此刻正在和院长妈妈争执着,争吵不休。
“明明就是你们孤儿院虐待孩子,还动手打人,这么小的孩子你们竟然也忍心,真是恶毒,还拐走我的女儿,说什么她不想跟我走,呸!简直就是胡言乱语,我今天就要拆穿你们的真面目。”
她身后跟着两个保镖,还有穿着制服的警察,院长妈妈脸色铁青,不停的解释着没有虐待孩子,但是好像没有人相信她。
魏修挑了挑眉,这个苏曼怎么每次都喜欢叫警察,看来还真是该送她去警局喝喝茶了,不然可对不起她这份心意。
“吵什么?”魏修淡然开口,周围瞬间安静下来,纷纷将目光注视在这个气场八百米开外的男人,围观群众里还有年轻的小姑娘,看到魏修花痴的眼冒小红心。
院长妈妈看到魏修如同大赦,赶紧走到魏修面前,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她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陈总,可是陈总这几天刚好出差去了,不在国内,不过他安抚说已经找人来解决这件事情,让她放宽心。
看到魏修的那一刻,院长妈妈就放心了,魏总在圈内的名声可是出了名的好,处理起事情来也是雷厉风行,有他在,一定能解决所有问题。
今天一大早她就看到孤儿院门口围了许多人,果然又是这个女人来闹事,就因为自己不让她带囡囡走,所以她就想方设法的来折腾他们。
而一旁的警察虽然认出了魏修,可他们也得公事公办,拿着手铐走向院长妈妈,很官方的语气说道,“这位女士,你以故意故意虐待罪勾成犯法,请和我们走一趟。”
院长妈妈无可辩驳,这时一旁的魏修开口,“慢着。”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魏修,他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向警察,薄唇轻启,“两位说她虐待儿童,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