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时屿摸着黑走到楼下,看着门外齐舟城模糊的轮廓,她打开门,见着那双熟悉的眼。齐舟城很高,也很壮,放在人群中他肯定是最显眼的,怪就怪在他长的那一双媚眼,让人实在联想不到这是一个壮汉该有的眼眸。
“你这什么眼神?”
“嗯~讨厌的眼神!”时屿逗他玩儿。
“你还挺诚实的”齐舟城的确被她逗笑了。
“唉…每次见你,总是要一阵子见不到哥哥,我能开心吗!!”时屿很失望,好不容易放暑假可以与哥哥相处一些时日,可他又双叒叕出差去了,这一走肯定要个把月不回来。
“总有那么一些日子,我不仅要跑公司还要管你这儿跑,我都没半句怨言!”齐舟城老不服气的着看着她。
时屿小声嘀咕:“那还不是我哥花钱请你来的,又没让你白来,还包你吃喝不是!!”
“你说的还挺有道理,但是我就是不听!”齐舟城真的很爱逗她玩儿。
“还是那个房间吧?”
自从齐舟城来长住,时屿就给他派发了一间卧室,时屿给齐舟城准备的卧室是她隔壁的房间。
“你还算懂规矩,那你就去吧!”看着齐舟城这么有自知之明,时屿可大吃一惊。因为平时齐舟城总囔囔着要睡主卧,美名其曰反正她哥也不在家,放着就浪费了资源。简时屹的卧房是十分安静舒适的,大大的落地窗正面对着山腰,灯光就犹如星空一般。
两人都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可时屿并没想到这次的齐舟城并不是不惦记她哥哥的房间,而是他已经躺在了简时屹的大床上了。
每每齐舟城过来陪伴时屿的时候,她总可以睡得很深沉,仿佛没什么忧虑可以打扰到她了。
时屿这一觉睡到了陈妈妈来叫她吃饭。陈妈妈是家里的老管家,又像是她的半个妈。陈妈妈从时屿小时候就一直在时屿家当管家,直到她父母去世,陈妈妈带着年幼的时屿跟已经年长的简时屹回到A市。陈妈妈说:“夫人和老爷去世之前一再嘱咐带你俩回A市,她说那才是你们的家。”那里才有依靠可以帮助到这两个孤苦的人儿。
陈妈妈昨天晚上她回了一趟家里,几年前的一场事故,她现在回去还要照顾她残疾的老公,所以一般晚上陈妈妈都不在。
主卧的门紧闭着,陈妈妈过去敲了敲门,她不知道时屿的哥哥昨晚就出去了,见开门的另有其人,陈妈妈还愣了一下,随即才反映过来。
“舟城又过来了?”陈妈妈礼貌的问候。
“陈妈妈早啊!”齐舟城还是很礼貌的问候着陈妈妈。
“早!时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大概要一个来月。”
“哦哦,还是这么久,那这些天舟城有什么想吃的就跟陈妈讲,我就去买菜。”陈妈妈笑了笑就下楼去准备早餐了。
齐舟城看时屿还没起床,他打开时屿的房门进去,坐在床边揉揉她的脸,掐掐她的腰,惹得时屿不耐烦了。
“你干嘛呀!”时屿睁开惺忪的睡眼。
“起来,跟我去公司!”
“好啊!那你放我下来啊!我有脚我自己会走的!!”霸道的齐舟城也叫不起无赖的简时屿,他只好把她打横抱下楼,按在了餐桌的椅子上,把粥推到时屿的面前,端起她的手让她自己喝粥。时屿嗔怪了几声,就默默喝粥。齐舟城看她清醒了不少,长腿迈上阶梯,回了自己的卧房洗漱。
陈妈妈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这是齐舟城跟时屿的日常了。陈妈有时候也不知道时屹怎么安排的,不懂他内心的想法,她一个管事婆也问过时屹,毕竟时屿是女孩子,本来男女就授受不亲,更何况陈妈妈生怕时屿吃亏,可时屹并没多说什么,她就自知不便多问。
时屿看见齐舟城下楼这才一激灵,赶紧拿起勺子打粥喝。齐舟城洗漱过后,又变成一张厌世脸,他见时屿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加快了下楼的脚步,坐在她的身边,抢过她的碗,拿起她的勺,一大口一大口的喂她,她也十分享受着这份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