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水蓝儿已经看不出什么大碍了,她早早地起来,特地让红袖给自己化了个精致的妆容,又换了一身配得上皇后威仪的礼服。早早地坐在寝宫等妃子们来请安。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澄和进来,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人到齐了吗?”
“妃子们已经都到了,只差丽妃和王夫人!”
“王夫人有身孕,本宫已经免去了请安,这丽妃又是为何?”
“属下不知,不过……”
“什么?”
“昨天菜里的毒,是丽妃下的。”
“我知道了,今天我会新账旧账一起算。”水蓝儿好像有些生气,却面不改色,但是语气很强硬,说:“走,随本宫去!”
“是!”
苏木听说水蓝儿突然让所有妃嫔都去请安,很好奇,下了朝就也过去,想看看着水蓝儿到底卖的什么药。
妃子们平常请安都很涣散,水蓝儿也不介意她她们来或不来,但是今天早上突然通知所有妃嫔必须到场,倒让她们有些忐忑不安。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的声音响彻大殿。
妃嫔们都端坐在坐席上,看着水蓝儿穿着一身蓝色渐变拖尾凤袍走过去,站在了高堂的凤椅前,俯视着所有人。
妃嫔们起身,行跪拜礼:“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水蓝儿率先坐下,然后才说。
嫔妃们刚坐下,丽妃就带着丫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很不服气地欠了一下身说:“给皇后娘娘请安!”
水蓝儿看着丽妃,眼中杀意肆意,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了一下手。
丽妃以为是示意她入座,心里还不屑地想,我入座还不用你吩咐。可是还没来得及动,就被突然进来的太监强行按在地上。丽妃挣扎着,很嚣张地说:“放开,你们这帮狗奴才,我可是丽妃,你们不想活了吗?”
水蓝儿没说话,只是看着。
丽妃也不算太傻,知道肯定是皇后吩咐的,就恶狠狠地瞪着水蓝儿说:“水蓝儿,你疯了吗?你敢动我,就不怕皇上废了你吗?”
水蓝儿说:“本宫身为后宫之首,亲自教一个妃子学礼仪,所有人只会夸我贤惠大度,皇上又怎会废了我!”
妃嫔们听得出皇后是在提醒丽妃说她只是一个妃子,不要太放肆。心里那是一个爽快。
丽妃也听得出水蓝儿话里有话,说:“水蓝儿,你别得意,我已经怀了龙种,有一天我会爬到你头上,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水蓝儿面不改色,说:“那就等到那一天再说吧!现在本宫是皇后,你就要每天给本宫请安,跪拜礼!”
“你做梦!”丽妃死性不改,很自信很得意地说,“我现在身怀龙种,皇上已经批准我不用行跪拜礼,如果今天我腹中孩儿有什么意外,你的那把椅子还做得住吗?”
水蓝儿没有丝毫被激怒,依然很平静地说:“本宫倒要看看是你的龙种重要,还是本宫这个皇后重要。”
所有妃嫔都倒吸一口气,所有人都知道皇后不受宠,看到皇后这个样子都以为皇后是在自寻死路。
水蓝儿又说:“本宫既没有收到太医的折子,又没有收到内务部的玉册,你一人之辞又如何让本宫相信龙种的存在,再者文瑞天朝的任何一条规定,礼法都没有将孕妇除外吧!”
丽妃被气得一时语塞,水蓝儿却话异常的多,又说:“你身为礼部尚书的女儿还这般不知礼,该罚;你顶撞本宫,直呼本宫名讳,出言不逊,该加罚;你欺君妄言,捏造龙种,罪加一等;你下毒谋害本宫,觊觎后位……”水蓝儿带着不容侵犯地威仪,一字一句地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加重了语气又说:“该杀!”
皇后一怒,妃嫔皆跪,她们跪在地上,头与地齐平,没人敢起身。
丽妃也被皇后的怒气吓到了,下毒没有伤害到水蓝儿,丽妃就已经有些害怕,她没想到自己下毒的事这么快就查出来。丽妃只能硬着头皮说:“你有什么证据!”
水蓝儿有些头晕,靠在凤椅上,揉着太阳穴,不愿解释。
澄和很自觉地站出来,不慌不慢地说:“丽妃娘娘,臣已经派人调查了皇后娘娘晚膳经手的所有人,发现厨子和试菜人都莫名失踪,后来在御膳房后面发现了二人的尸体,死者的指甲缝里残留的是丽妃娘娘专用的梨木香粉。饭菜中的毒也已经被太医属查出是来自西江的水灵子,偏偏所有嫔妃中只有娘娘的母亲是来自西江。”
“那又能说明什么!”丽妃还在狡辩。“肯定是有人陷害,他们偷了我的香粉,又从西江找来了水灵子。”
水蓝儿感觉头越来越沉,不想再纠缠,就站起身,说:“来人,丽妃谋害皇后,证据确凿,理应诛九族!”
“你放肆,我李家世代效忠,你说诛九族就诛九族!”丽妃害怕了,不顾形象地挣脱太监的按压,跑到水蓝儿面前,掐住水蓝儿的脖子,打断水蓝儿大声吼着。
澄和下了一跳,马上向前扯开丽妃,几个太监也害怕地跪下认错。可是水蓝儿示意澄和住手,澄和无奈只能放开拉着丽妃的手。
丽妃也不识好歹,又想去掐死水蓝儿,结果被水蓝儿抢先掐住了命运的脖颈。
然后,水蓝儿不屑地看着丽妃接着大声地说:“但本宫念在丽妃侍奉有功,李家效忠尽力,免去大罪,赐丽妃毒酒一杯。”
水蓝儿练武的手,细长且有力,掐的丽妃快喘不过气了!丽妃不停地拍打水蓝儿的手,眼睛里全是惊恐。水蓝儿说完,就松开丽妃,然后一掌把丽妃拍下了台阶。丽妃柔弱地身子,被水蓝儿一掌打的肋骨都断了,很狼狈地爬起来,说:“水蓝儿,你会不得好死的,皇上那么爱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朕何时跟你说过爱你!”苏木早就到了,站在门口看了大半场好戏,第一次见水蓝儿这样大动干戈,他是又惊又喜。怕自己进去误了水蓝儿的事,就等水蓝儿处理差不多才走了进去。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包括水蓝儿在内的所有嫔妃都行跪拜礼,高声呼喊道。
苏木拉起水蓝儿,然后并肩站在高堂之上,其余嫔妃还是跪着不敢起身。
丽妃见苏木来了,赶紧往前爬,祈求地喊着:“皇上,皇上,快救救臣妾,皇后这个毒妇要杀臣妾!”
“还不拉出去行刑,别污了皇上的眼!”苏木没有说话,开口的是水蓝儿。
“皇上,皇上,皇上!”丽妃的哭嚎响彻大殿,苏木却无动于衷,明明昨天还在一起吃饭,可此刻却仿佛毫无感情。
水蓝儿见丽妃被拉出去之后,恢复正常的语气说:“都起来吧!”
“谢陛下!谢娘娘!”妃嫔们跪的久了,起身的时候有些站不稳,但还是尽量保持姿态,生怕触怒上面的二位。
一切都解决了,水蓝儿准备离开,可是刚踏出一个台阶,水蓝儿就觉得眼前模糊,身体不住地下沉。
苏木看水蓝儿不对劲,赶紧抱住她,嘴里不住地呼唤着水蓝儿的名字。
水蓝儿已经听不到任何人地呼唤,晕了过去。
“快传御医!”苏木横抱起水蓝儿就往寝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