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里,苏木一直待在边疆。对于七年前一面之缘的水蓝儿也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当天他醒来,就已经不再去想水蓝儿了,只当自己是做了一个梦。
苏木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于不可能的事不会付出过多的感情,对于不喜欢的事或违背自己的事更是心狠手辣。完全没有他名字听上去的温柔。
水蓝儿消失的七年里,变化很大,再也不是七年前露宿街头,任人踩踏的小乞丐了。如今的水蓝儿长相精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最是漂亮。如果不是长期训练,皮肤有些暗沉,完全可以称得上倾国倾城。可是俗话说的好:“一白遮三丑。”水蓝儿这肤色虽然不算黑,但也不白,实在有些影响水蓝儿的美。
水蓝儿跪在义母的床边,说:“母亲,您要走了吗?”水蓝儿的义母就是七年前带水蓝儿离开的女人。
女人气息不太顺畅,看上去应该时间不长了,她拉着水蓝儿说:“七年前我救了你,七年间我把你培养成了现在的模样,我知道你对我没什么感情,但是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母亲请讲!”水蓝儿确实对这个女人没什么感情,喊声母亲也只是尊重。
“这件事会让你付出很大的代价。”女人说。
水蓝儿也不在意,说:“您七年前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有原因,既然我选择跟您回来了就一定为您完成一切您希望的事情。”
“我想你去找一个叫苏木的男人,助他登帝!”女人没有再客气。
“此人有何特征,又要何处去寻?”水蓝儿问。
女人想了想,眼角一丝泪落下,有些遗憾地说:“我也不知道了,从他出生已经二十五年了,我也二十五年没见过他了。只记得他和我一样有颗眉心痣。至于在哪里,他常年带兵打仗,流连在各个边疆地区。”
“我知道了,我一定完成。”水蓝儿这一生本就没什么意义,又何必在意帮自己的恩人完成一个愿望呢!
女人知道水蓝儿一定会兑现诺言,不安的心松了下来,眼泪顺着眼角不停地流,沾湿了枕头。女人躺在床上,呼吸一点一点消失,最终很是不舍地闭上了眼睛。
水蓝儿把上女人的脉搏,确定女人已经去世了。就用手帕轻轻擦干女人眼角的泪水,看着她说:“您这一生都在为仇恨活着,值吗?”然后退后行了一个大礼算是送别。
三个月后,文瑞天朝和北山国在边疆秋胡城发动了战争。苏木带领十万大军出征,与北山国军队展开了殊死搏斗。
苏木自幼习武,熟读兵书,苦研兵法,在战场上更是叱咤风云,屡战屡胜,周边的一众国家对苏木都是闻风丧胆。这次战争,苏木一如既往地做好了万全准备,才率兵出征。
可是战争一开始,苏木就发现不对劲儿,对方军队好像对自己的兵了如指掌,他们看透了他所有的计谋,破解了他精心布置的兵法。苏木知道,自己军队里一定出了叛军,而且地位不低,能把所有细节透露的如此详细。
事到如此,苏木不可能也来不及撤兵,就放弃所有计划,选择强攻。
“冲!”苏木一声令下,剩余的六七万士兵就冲了出去,和对方军队撕打起来。
苏木也不闲着,冲到战场中央和北山国王子司徒雍打在一起。苏木没想到的是,这司徒雍年纪不大,功夫却不浅,苏木都有些招架不住。
打仗过程中,苏木受了伤,体力开始下降。司徒雍占领了上风,本就是敌人,司徒雍毫不留情,一枪刺向苏木心口。苏木感到心口一下刺痛,一把握住司徒雍的枪,想拔出刚进去三分的枪头
司徒雍力气也有下降,被苏木握住的枪现在是推不动拔不出。突然,一柄长剑出现在眼前,司徒雍为了躲避攻击,只能松开红缨枪。
刚躲过一击,那柄长剑又来一招,长剑风驰电掣,招招致命,让没有武器的司徒雍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一直躲。直到司徒雍看清持剑者竟是一个女子,心中大为惊讶,这一愣,刚好让水蓝儿有机可乘,剑指咽喉。司徒雍也不得不认输。
苏木在看到水蓝儿时并没有认出她,只是心里和司徒雍一样很是惊讶,他盯着水蓝儿的所有动作,实在想不到自己何时认识的这个女子。
水蓝儿挟持着司徒雍,逼着北山国军队停战,还写下了休战书。最后在苏木的同意下,放了司徒雍。
一切处理完之后,苏木找来水蓝儿,问:“你是谁?”
水蓝儿看了一下周围,示意苏木屏退左右。苏木犹豫了一下,还是遣退了守营帐的士兵。
水蓝儿说:“水蓝儿!”
“你怎么找到我的?找我有什么目的!”
“故人所托,助你称帝!”
苏木眉头紧锁,一颗眉心痣格外明显,水蓝儿觉得他跟那个女人好像,不免有些猜测。
苏木有些生气说:“你胡说什么,本将军为文瑞效忠,又岂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水蓝儿好像并不在意苏木的脾气依旧很吝啬自己的话,反问说:“你想吗?”
苏木被水蓝儿的反问噎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想不想,但是这边疆生活似乎真的有些厌烦。
水蓝儿又说:“只要你想,我就帮你!”
苏木不解,问:“为什么?无缘无故你怎会帮我。你口中的故人又是何人?”
水蓝儿知道苏木戒心很重,说:“你就当我在为自己谋出路吧!事成之日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至于故人,等我们分别是我定会告诉你。”
苏木问:“什么!”
“事成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