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风的点点头,很明显还是惊魂未定,似惊似吓似崇似怕地说道:“大眼哥,你师兄是真有本事,是个高人。”
胡大眼也蒙圈了,心想着本打算开拓个副业挣点钱,还能打出自己风水师的名号,让赵家的赵领子也不在轻看自己。万万没想到,胡官把自己当作一张底牌来打,更令他倍感意外的是,这个于人山居然还真的会一些东西。
就在胡大眼思前想后的时候,这时从村西大院里走来一个人,头戴鸭舌帽,身穿中山装,一双皮鞋闪闪发光,背着手低着头朝着村西大院前面的空地走来。胡大眼瞪着大眼珠子仔细瞧了瞧,看着这人走路不抬头的模样,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像是镶在面门上的一块镜子,一眼瞧出这是村长胡官。这时正站在这片空地比较僻静的一角冲着胡大眼招着手,胳膊抬起来,别在上衣口袋里的钢笔被太阳晒的泛着光晕,散射进胡大眼的眼里,胡大眼打量了自己一番喃喃道:”赶明个,我也得弄一只,给自己别上。”看着胡官不停的给自己摆手,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过去了。
虽然胡大眼心里有羡慕,也有不爽,但是面对什么事情都需要讲条件的胡官,该礼貌时还是不能马虎的,一路小跑到跟前。双手握着胡官白白嫩嫩的一只手,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心里也暖暖地开口说道:“您可算是来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胡官被胡大眼这手一握,心里戈登一下,像两个大冰块糊在自己手上,胡官可不干了,赶紧把手收了回来问道:“大眼,这是冻了多久了,看看你胡茬子上的鼻涕都要结冰了。”
胡大眼此时在大院南边的空地上全身都冻木了,临时搭建的主持台上就他一个孤零零地在那坐着,其他四百人还好一些都扎成一堆,人挨人,人挤人。聊聊天说说话,还不那么冷。听胡官这么一说,用手扭了扭鼻涕,往地上甩了甩。
胡官又说道:“你师哥,很厉害嘛,有点真本事,这是去了多久了,还不见人回来。”胡大眼搓着双手回道:“去了差不多俩小时了,我也正为这发愁呢。”胡官指了指人堆说道:“据说还使了神通?这要是留在村东胡勤那里过了夜,这些人隔天还不得全去了村东,谁还跟你练?”胡大眼顺着胡官的手指看向人群,心里那是数不清的不得劲,想想这些人如果全去了村东胡勤那里,自己这里不但身体凉了,估计这个电工也要泡汤了。脱口而出:“于师哥说好的只是走功场,胡哑巴也一直在我这里,怎么就使上神通了,您看,我该咋办嘛。”
“去接啊,我安排了胡寿和你一起去。”
“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胡勤还打你不成?于人山是你师哥,你们功友一家亲,还要我教你怎么说吗?”
“话是这么说,可那帮人二二呼呼的。”
“代销点生意最近怎么样?电工不好做吗?”
“还行...好做....我这就去。”
“这不就对了,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