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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信誓旦旦的黄琪

大唐,长安,朱雀区。

长安作为大唐的都城其之广大天下罕见,唐祖打下江山后为了承袭古制,将国都定为长安,其实在大唐之前已经有两个朝代以长安为国都,三秦之地民风悍勇,从这里出来的帝王将相也是一茬接一查,长安也被他们建设的堪称史无前例,天下第一城。

走在朱雀大街上,陆狂生和黄琪两人不停的环视四周,不过两人的动机却是不同,前者就是觉得新鲜而四处张望,后者则是在找人。

“你找到你说的那些人了没。”兴许是看腻了四周景色,陆狂生拉过身边仍在四处张望的黄琪,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天都黑了,可说好的长安风华自己可一样没见到。

“别急,我再找找,这不应该啊。”黄琪打掉自己肩膀上那只手,疑惑道,按道理说自己打进长安城到现在快一天了,以那帮混小子的消息应该早就知道自己回来了,莫非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出了什么变化。

是的,可以说任何地方都有纨绔,而长安可谓是天下最大纨绔的汇聚地,黄琪作为当世唯一将军的独子,在纨绔圈子里说话还是挺有分量的,加上为人还算是不错,也算的上大哥级别的人物。

“行了,这个时候街上估计是找不到他们了,先往前走,大不了老子脸也不要了,赊账还不行吗。”黄琪也烦了,索性闷着头往前走,也不管到底能不能找到自己小伙伴了。

“切,还说什么长安就是你的大本营。没溜的家伙。”陆狂生嘟囔一声,快步跟着黄琪朝前走。

长安的绝代风华的确像黄琪所说的美妙,不过这一切都是需要银子的,当年有位楚地盐商在长安一夜洒尽白银十万,仅仅为的是听那邀月楼的名角清唱一曲,这等风流的事情陆狂生二人实在干不出来,因为黄琪是个穷鬼。

“没想到我们的黄大少爷竟然身无分文,真的不知道这是黄少爷还是哪家的落魄公子呢。”陆狂生看到黄琪一脸的不爽不禁哈哈一笑,早在来长安的路上这家伙就不停吹嘘自己多么有实力,没想到现在因为没钱竟然在大街上找人,想到这里,陆狂生忍不住又笑了两声。

“闭嘴,老子能是那种没溜的家伙吗。”黄琪怒道,末了又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陆狂生,若有所思。

“你说徐茉莉叫你两天后去茉莉楼干什么?”

黄琪转移话题的技巧十分生硬,不过本来哈哈笑着的陆狂生听到这个问题也冷静下来,那是刚刚从黄将军府出来是发生的事。

......

半个小时前,黄将军府

征得了自家老爷子的同意,黄琪也不行在这里和自己这个运气成罡的老爹对峙,不一会儿就拉着陆狂生走出来,不过却在门口遇到两个熟人。

两个全身被黑色斗篷笼罩的人,一个身材高大,另一个则堪堪到前者的胸口,这样奇怪的组合陆狂生下意识就想起来两个家伙,徐帆丑和徐元寅。

“喲,老陆你终于出来了,真及时,要是你出来再晚一点小猫她就要冲进去了。”清秀的声音配上大大咧咧的语气,不是徐帆丑还能是谁,旁边的小矮子自然不言而喻。

“呃,你们在这里等我?”陆狂生没想到和自己联络的会是她们,现在见到也是楞了一下。

“不是你还是谁,我们还以为你被黄将军抓起来了,守在门口到现在呢。”徐元寅扯下兜帽不满的说道,今天的她扎了个双马尾,配上她的小个子就像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女孩。

“呵,我当是谁呢,黄府大门就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你们哪个敢闯。”还未等陆狂生说话,后面跟上来的黄琪站在门槛后面一脸的不屑,似乎和对面的徐帆丑二人有什么过节。

“黄子远,你真当姑奶奶我没脾气的吗。”看清来者是黄琪之后,本来就不高兴的徐元寅的怒火瞎子都能看到了,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那你来啊,老子就在这里等你杀。”

“行,今天就让你看看姑奶奶的刀多么麻利。”

“不是这两人什么情况啊。”陆狂生吃力的按住已经暴走的徐元寅,朝着一旁仍挂着招牌笑容的徐帆丑问道。

“他们自己的事,不提也罢。”徐帆丑走上前一把提住徐元寅的衣服后领子,后者被提到了空中只能乱扑腾。

徐元寅被这么提起来竟然飞快的冷静下来,只不过脸色通红,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小秘密一样。

“放我下来,我有分寸。”她羞恼道。

“好了,黄少爷,我们今天来不是找你的,您也不用激我们进去,黄将军是本朝元老,我们是一定会尊敬的,况且...”徐帆丑说道这里顿了一下,指着黄琪脚前的门槛道。

“足以杀死运气成罡的阵法,我真的不知道宫里那些方士教了你什么。”

“......”陆狂生没有说话,对于这一切他都是静静的看着,对于黄琪三人的恩怨他也不清楚。

黄琪听到徐帆丑将话挑明,也没有继续不依不饶,只是点点头,欲言又止。

“放心,龙她很好,公主已经打算将她调到自己身边了。”徐帆丑知道黄琪想的是什么,这句话的出现也使得后者眼睛一亮,又重重点了点头,走到远处,示意自己听不到,他们可以交谈了。

“行了,你也过来,姐姐我这话不是对你有隐瞒的。”徐帆丑看到黄琪往墙角溜达就一阵好笑,好笑之余也不禁叹了口气,全世界都知道他和龙的那点破事,唯独当事两人不知道,其他人说了也没用,饶是她号称情场战神的徐帆丑也无能为力。

“主要就是来告诉老陆一声。”徐帆丑放下手中的队友,正色道。

“两天后来茉莉楼一趟,公主全天会在那里等你,到时候会和你解释我们突然回来的原因,到时候黄琪你带他过去,前些日子你做的事情现在由龙负责,你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徐帆丑和徐元寅就几个闪身消失在了两人视线里,动作迅速的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两天后?茉莉楼?这楼该不会是徐茉莉自己开的吧,还要和我解释,其实我根本不想知道啊。”陆狂生暗想,再看一边的黄琪,一脸的欢喜雀跃,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

“黄琪,你怎么看?”陆狂生按住已经要爬到墙头上的黄琪,不解的问道。

“嗯?两天后的事情?老子肯定去。”黄琪欣喜道,随后一把拉着陆狂生就往街上走去。

“老陆啊,今晚老子心情好,咱们去全长安最大的快活地儿,我们不醉不归。”

......

“你说徐茉莉两天后叫你去茉莉楼什么事情。”黄琪为了转移自己牛皮吹破的尴尬局面,突然问向陆狂生。

“我哪知道,你应该是全部知道的,现在问我?告诉你,转移话题是没有用的。”陆狂生不屑道,刚刚在将军府门口也不知道哪个乐得像个傻子,现在牛皮破了更像个傻子了。

“行了!跟我走!我黄子远还能亏待你不成。”

夜晚,似乎所有的风花雪月都离不开夜晚,不过确实,月这个奇妙的东西激发了人们无数的想象,许多浪漫的故事也都是围绕着月亮展开,在长安的夜晚也是如此,只有晚上才是真正的肆意快活的时间,这好像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不过伴着月光和无数亮眼灯笼所组成的光影就足以让人目眩神迷,这也难怪有豪商一夜撒尽十万雪花银了。

明娼暗妓,虽然娼妓似乎都是一路货色,但娼多指的是卖唱的淸倌儿,至于后者就不言而喻了,不过这两种在长安算不得顶级的风流雅事,真正的贵族娱乐活动还得去到邀月楼。

“举杯邀明月。”长安的诗人如此感叹,虽然是诗人孤独惆怅所作,但仍然受到了长安人的传唱,邀月楼就是由此而来,至于此间老板和诗人是什么关系就不曾得知了。

陆狂生跟着黄琪沿着朱雀大街往前走,不一会儿就看到了邀月楼,倒也不是陆狂生曾经来过,实在是后者太过于醒目,一块巨大的牌匾写着邀月楼三个字,四周挂满灯笼亮堂堂,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

“这地方挺厉害啊,这一晚上能烧掉多少大蜡啊。”陆狂生打量着前方的建筑,三层楼高,里面暂且不说,就单是这外面就被灯照的亮如白昼,这莫要说听戏了,就是在地上找针都清楚的很。

“行了,人家一晚上收的钱够你我用半辈子的。好歹是个宗师,别跟没见识一样。”黄琪白了一眼陆狂生,他发觉这小子越来越像个土包子了,现在赶紧提醒一下,别进了里面露怯。

“进里面别乱讲话,跟着我好好听戏就行。”黄琪知道这小子是在调侃,也没有盯着不放,叮嘱了一句后就率先进了邀月楼。

陆狂生跟着黄琪推门而入,其实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传来陆续的曲乐声,看样子是刚刚开始,一进来果真如此,和陆狂生在其他地方去过的瓦舍不同,没有伙计在门口收费,进来就能看到戏台,正对着戏台的是十好几张座椅,二楼也是看台,总的加起来估计能坐个上百人,台上现在还没有人,陆狂生听到只是台下一侧的乐师们在弹曲儿,这意味着这场戏要开始了。

(说明一下:瓦舍是中国宋元时期的民间艺术表演场所,和唐朝八竿子打不着,不过列位也看到了这大唐今非昔比,所以特在此一说,免得诸位误会。)

“今天唱的是哪出?”两人找了个僻静地儿坐下,陆狂生抓了把果干捧在手里,这才慢悠悠问道。

“我哪知道,听着乐看样子是出打戏,这比那些子男欢女爱好多了。”黄琪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环顾四周,果然发现不少熟人,心中顿时大定,轻松之余也抓了把小食慢慢吃着,等着好戏开始。

果然,应了黄琪的猜想,叮铃桄榔十几分钟后这出戏的角儿才上场,手持花枪,身穿孝服,演的就是那出“秦良玉报丧出征”。

说实话,看台上演的是自己认识人的感觉挺微妙的,但一出戏来来回回到现在一个多小时陆狂生看的如痴如醉,要不是真的见过秦将军本人,陆狂生可能会以为台上的才是真正的秦良玉,现在正是这出戏最精彩的部分,秦良玉大战匈奴将军,除了台上兵器的嗡鸣和演员的对话,台下是鸦雀无声,不过不少的观众都站了起来,神情激动地像是要冲上去助秦将军一臂之力。

看到这一幕陆狂生有些想笑,秦良玉的实力他虽然不清楚但黄琪和他说过,当年秦良玉杀得那个匈奴将军只用了三枪,其中第三枪还是怕后者没死透补的,哪有上面演的那么吃力,不过这角儿扮的秦良玉是真好,丝毫不妨碍陆狂生沉浸其中。

“行了,别着迷了,跟我过来。”陆狂生看的入了迷,黄琪却是心里盘算着。这看戏是要给赏的,倒也不是说非给不可,但自己好歹是长安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看戏不给赏传出去他今年过完年就别想见人了。

黄琪没等陆狂生接话就拉着后者站起来,陆狂生虽然纳闷但也没有反抗,跟着他来到一桌看客面前,那是三个皆身佩障刀公子哥打扮的年轻人,见到黄琪过来原本没站起来的也纷纷站了起来,看来是认识黄琪的。

“黄哥,怎么回长安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领头的一个年轻人问道,说着起身给黄琪让了座。

黄琪没有客气,直接坐了下来,面色不善的扫过三人,腰间一直挂着的佩刀也放在了桌上,虽然配上其堪称瘦弱的身体着实没有气势,不过也吓得站着的三人战战兢兢。

“我说...”黄琪顿了一下,目光再一次扫过众人。

“你们是不是把我行踪泄露出去了,薛侠你们可以啊。”

“呵,气势装的挺足。”站在一边的陆狂生暗想,这位的保密工作做得那么严密,连地支都没有探查清他的身份,怎么可能让这几个家伙知道,黄琪玩的这手摆明了要敲竹杠。

“黄...黄哥,我们没有说半个字啊,就连你走了的消息不也是你出了长安几天后才有的,我们哪有这个本事知道您的行踪啊。”领头的薛侠极力想要辩解,无奈眼前这位主本来的目的就不是兴师问罪,就是想要敲他们一笔,试想怎么可能就此了了。

“行了,别解释了,先看你们表现。”黄琪摆手打断了想要解释的薛侠,目光越过满脸紧张的三人看向戏台,原来是这场最精彩的打戏已经到了尾声,接下来就是打赏叫好的环节,此刻台下的不少看客都开始在自己身上摸索,摘玉佩的,扣宝石的,卸扳指的,各种的模样的都有。

不过愣神的功夫,台上演员的声音与奏乐声戛然而止,一瞬间的沉寂后是轰天的喝彩声,各种名贵物件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台上撒,在一片喝彩中尤其是三个站着的公子哥赏的最多,声音也最大。他们三人异口同声的叫喊声盖过了此刻大厅内的所有人。

“黄琪黄爷赏!”

陆狂生:你可真是个大恶人

黄琪: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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