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川点点头，把教姬幼蕊的过程详细说了遍。
高宁和武铠皱紧眉头，面面相觑。
江小川观察两人的表情，“我教的有问题吗，那女孩心里不会变得更坏，然后想不开。”
江小川没说下去，高宁摇摇头，“这倒不至于，死是很难的事情，除非一点留恋没有。对了，能给我看看你改正的设计图吗？”
江小川打开幻想家，对照手机的图片，在虚空投射彩色的线条。
线条总体外观是双翼的蝴蝶，边角的线条类似细小的蝴蝶。
两人看了会。
武铠揉揉额头，遗憾的说：“关上吧，那女孩不会学到什么的。”
江小川反驳道，“为什么，我设计的很简单啊？”
“简单？”武铠好笑的看着江小川，“什么是简单？小川，你把简单想的太理所当然了。”
高宁看到江小川疑惑满满的表情，咳嗽了声，解释道，“小川，你做的太凝练了。就是，这么跟你说吧。”
高宁拿出草稿纸和中性笔，在上面画了几个圆形的齿轮，“你的设计就相当于圆形齿轮，其中之一转动的时候，整张卡片的所有齿轮都会跟着转动。”
江小川挠挠头，他还是不懂什么意思。
武铠嘴角弯起，大力拍他的肩膀，“小川，就是说啊。你要从实际考虑问题，你给刻印的每个线条都赋予了意义，一个齿轮转动的时候，无可避免考虑其他的齿轮。你认为现在的姬幼蕊能做到这些吗？”
江小川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设计，露出思索的表情。
武铠指着一处线条，“而且，有的地方你还可能有多个意义。就像：男A母亲的男朋友是他父亲的女朋友，请结合上下文，准确说明这句话表达的意思。”
江小川低下头，“那……应该怎么教？”
武铠蹲下身子，从上看着江小川的眼睛，开口道：“去想象，以那女孩的能力，能做到什么。”
江小川闭上眼睛，抬起头，认真看着自己的设计图，点点头，“我知道了，高宁老师，武铠老师。”
武铠看着江小川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还有什么事，说。”
“那个，我、我想以这张卡片为基础。然后改一下。你们能帮忙看看，姬幼蕊能做到吗……算我欠你们个人情。”
高宁苦笑声，“别说这个，当年李唯一师父也这样帮过我，这也算是我对当初的回报吧。”
武铠摆摆手，“我就不用了，江小惜的事，你也帮过我。”
江小川嘴里咕哝一声，站起身，深深低下头，“谢谢。”
过了会，江小川把修改的设计图呈交给二人。
武铠拍着桌子，摇摇头，“不要忘记，是委托任务。你这个设计图，太垃圾了。”
他无奈的揉揉额头，一副苦恼的样子。
高宁开口，“小川，你是指导那女孩的老师吧，不要忘记自己的作用。”
江小川皱眉思考，过了会，重新开始设计，又将近一个小时。
“嗯，这张设计图怎么样，有什么要改的吗？”
他把新设计交给二人。
阿铠认真看了半晌，点点头，把设计图交给他，“还是太差，你的指导只能让她做到这种程度吗，不要低估你自己，也不要低估人的潜能。”
“哦……”
“……这张呢。”
高宁：“嗯……尝试再加入一个想法，你想用这张设计图，教会那女孩什么……”
“好……”
“这张呢……”
“应该能做得更好吧。”
“好吧……”
他整理着设计图，同时请教两人一些教导的经验。一直到下午三点。武铠忽然拍了下他的肩膀。提醒道，“江小惜。”
他站起身，又坐下，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刚才在设计的时，本能的开启了能力。
“喂，小川，没事吧。”
他扶着桌子，“没，缓一会就好了。”
高宁劝说道，“小川，你的身体还没好吧，别太依靠能力了。像那个女孩样，身体都快垮没了。”
江小川知道高宁说的是谁，林婉欣，拥有的能力比较特殊，据说持有这个能力的人没有活过二十五岁。
少倾，他扶着桌子站起身，看武铠有些走神。眼睛闪了下，轻声问道，“嗯，武铠，你跟江小惜什么关系？”
“嗯，她啊，是我……嗯！”他顿了下，表情瞬间变得警惕。像老奸巨猾的萝莉控罪犯，“唉呀呀，一不小心……果然，还是不能看轻你啊。”
江小川露出虚假的笑容，意有所指的说道，“武铠叔。秘密这种东西，一个人是守护不来的。”
“哼哼，确实。高宁老师，跟你分享个秘密。”
高宁品了口茶，静静看着两人。
江小川连忙改口，“哈哈哈，武铠叔，秘密跟人分享的话就不是秘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