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新月父亲的确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可是她的父亲是一个事业型的男人,水新月几乎是是一年都不见自己的父亲几次,所以要真论起亲近来,水新月反而和经常和自己在一起的王二比较亲。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我们往往希望自己的长辈或者伴侣,是一个有上进心或者成功的人,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坐享其成,然而这样的人很多时候就没有办法顾家,所以感情上就不能满足自己,有一句话叫做难以两全,其实用在家庭也是一样,事业和家庭也是难以两全,这是不争的事实。
由于水新月的父亲经常不在家,水新月的母亲在水新月还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家庭,去寻找自己希望的生活,即使当时水新月年纪还比较小,也没有阻挡住水新月母亲寻找自己生活的脚步。
而王二正好填补了水新月情感上父亲的空缺,不论王二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接近水新月的,但是无可否认的是王二确实对水新月付出了感情。
水新月何尝不知道王二的一些为人处事有点问题,但是情感上水新月却总会去按照王二的要求去做,因此也就养成了她带些贵族小姐骄傲的性格,总是认为那些徘徊在社会底层的人,是自己不努力的效果。
不过,水新月毕竟是需要经常活跃在佣兵团的人,虽然王二对她的影响很大,但是相比较起佣兵团佣兵对于父亲的尊重,就显得有点微不足道了
我们常说当兵最为锻炼人,不是没有它的道理,部队的规矩很多,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标准,什么是标准,大部分人都认可的就是标准,这些标准里面不仅包含对命令的服从以及行动的统一,还有一个无形的标准,那就是道德,道德也是大多数人都认可的行为准则。
水新月在佣兵团的相处中,明白了什么是战友,明白了怎样与自己的属下相处,当然也明白了一些底层人士的思想动态和行为准则,毕竟喝多佣兵都是混迹在社会底层的修行者,也因此才有了水新月宁可去买叶飘零的灵狐,也不愿主动去抢的行为,因为她能意识到抢那种行为是不对的。
多重环境的影响,形成了水新月现在矛盾的性格,出于自身的喜欢去购买灵狐,明知对方不愿卖,大小姐性格的她执拗的一而再的想要从叶飘零手中买下小狐狸,接着沟通不成的水新月,又听从了王二的利益驱使,想要从叶飘零手中强抢,可是她下意识的还是认为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
而现在呢,水新月心底也很纠结,毕竟理亏的是自己一方,胜了还好说,可是是事实他们败了,就连自己的王叔也战死在这场争斗中,水心月知道,现在的叶飘零根本就没有力气在进行战斗,自己就算上去杀他们也是轻而易举,可是却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自己属下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总不能让叶飘零他们站在那里让人杀吧。
可是,在情感上自己却不得不对叶飘零他们痛下杀手,否则自己不仅对自己没有法交代,对那些为了佣兵团利益上前拼死战斗的人没有法交代,而且对自己将来继承的佣兵团也没有办法交代,因为自己需要对自己的属下负责。
“虽然知道现在杀了你,不符合道义,但是为了这些被你杀死的人,我不得不杀了你,要怪就怪在这个世界,终究是弱肉强食吧。”
水新月似乎是为了寻求心理上的安慰,亦或者是为了自己下定决心,说出这句话后,长剑出鞘,急速的向叶飘零刺来。
叶飘零自己所有的体力完全在那反杀的一击中耗干了,现在的他只能闭目待死,叶飘零无奈的看了最后一眼楚天歌,满脸的愧疚,看来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将楚天歌送回学院了。
楚天歌朝着叶飘零的方向回之一笑,眼神里没有任何的遗憾,似乎在说:你已经尽力了,这也许就是咱们两个的宿命吧,只恨咱们做兄弟的时间太短了,世界还有太多地方没有顾得上去看呀。
就在这时,楚天歌怀中的小狐狸惨厉的叫了一声,只见它那绿色的眼珠转了几转,正好对上向叶飘零刺来的的水新月。
本来冷小幽的灵力已经在楚天歌释放的范围幻术中耗尽了,可是在叶飘零闭目待死的那一刻,小狐狸强制从已经枯竭的身体内抽出一丝灵力,趁水新月不备,发动了催眠技能,不过由于小狐狸这次强制抽取体内灵力,也在一定程度上损坏了它的根基,使它的突破变得更加艰难。
水新月猝不及防之下,被这一招幻术直接给催眠,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栽倒。
“小狐狸,干得好,叶子,趁现在,移到那丫头身旁,结果了那丫头,看来今天多亏咱们的小狐狸立了大功,咱们回头可得好好的犒劳犒劳它。”
叶飘零知道这一刻自己不能手软,因为他也不知道小狐狸可以对水新月能催眠多长时间,总之绝对不能心软。
“枪下留人。”
一道冷厉的声音传来,话刚说完,一道瘦削的身影突然挡在叶飘零的面前。
这次不用楚天歌感应,就连叶飘零都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道身影上传来的压力,这人的实力可能已经超出了黄级,叶飘零他们即使完好无损也不会有一丝胜算。
“没想到这丫头身后还要前辈做后盾,看来我们今天死的不冤。”
楚天歌看着眼前那道穿着黑色紧身衣瘦削的身影,满脸的无奈,今天可这是一波三折啊,可是最终却逃不出这该死的结局。
“我欠人情,救她,杀你们,没酬劳,不干。”
那人一脸冷漠,惜字如金,说完就抱起昏睡的水新月准备离开。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我们是天阳学院黄班的学生,如果前辈不介意的话,可以交个朋友。”
楚天歌看着准备离开的黑衣人,突然开口说道。
“不必,杀手,无情,你,黄斑,学生?”
黑衣人依旧说话简练,仿佛一个一个字的从他口中蹦出来。
“我是黄斑的楚天歌,这家伙是叶飘零,看样子前辈在黄班有认识的人。”楚天歌笑呵呵的说道。
“没有,柳严飞,有情,杀手,不行。”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说出这样一句话,身形一闪,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