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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二毛失踪

晚上放学后,钟海联系到了杨东,说要请他吃饭,杨东和钟海在一家小饭馆见了面并喝了点小酒,从头到后,钟海的话都很少,杨东问钟海是否遇到了什么麻烦,钟海哭丧着脸,说的确遇到了一点麻烦,但他说自己能解决,不要杨东插手。杨东为人仗义,非要钟海问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如果他不说,就是看不起兄弟,钟海在杨东的强烈要求下,才告诉杨东,说一高有个叫二毛的门岗仗着是校长的亲戚,总是和自己过不去,自己心情不好,所以才把杨东叫出来喝点酒调节一下,杨东当时就吹胡子瞪眼睛,说一个小门岗竟敢对哥哥无礼,这事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废了他。钟海说兄弟你千万别找事,杨东说二毛不是个东西,竟敢欺负我哥,你能忍得下这口气兄弟我忍不了,我这就找他算账去。钟海说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就别给我添麻烦了。杨东听得出来,钟海是想洗清自己,就说了句:“我为我的行为负责,无论我怎么办,这事都与你无关。”

杨东把烧鸡当做了诱饵,结果二毛就咬了钩。有心打无心,防不胜防,二毛为自己不听钟海的劝告付出了代价,尝到了苦头。

二毛脖子被卡,支支吾吾想喊叫,但却语不成调,杨东胳膊使劲一勒,小声地说:“狗日的,再喊叫我弄死你。”

门外停着一辆面包,车里的人看见杨东得逞,早把车门打开,杨东把二毛推上车,里面的人接应了二毛,杨东也跟着上车。

面包车呼呼启动,向南开去。

凌晨两点半,一个只穿着裤衩的人躲在紫月饭店门前使劲地拍门并不停地叫喊,饭店里所有的人都被惊醒,以为有人半夜找事,三个大厨各掂着刀子,五个服务员拿着拖把之类的武器从门里冲出来时,一看是个没怎么穿衣服的人,其中一个大厨说:“吓我一跳,原来是个叫花子。”小雨最后一个出来,听厨师如此说,就辩驳道:“叫花子只要饭,不会喊门,我看这人八成是个疯子。”

叫花子或疯子蓬头垢面,浑身直打哆嗦,他撩起盖在额头的刘海,跑到小雨跟前,想告诉他说自己曾经是他们的同事二毛,可由于嘴唇几乎冻僵,说不出话来,又加上灯光昏暗,没人认出他来。小雨一看疯子向她走进,赶快惊叫着躲开,一个厨师把菜刀别在腰里,夺过小雨的棍子照着二毛就打过去,二毛疼痛,一激灵就喊道:“我是二……二毛。”

周围的一愣,一个人凑到跟前,仔细把二毛打量了一番,才对众人说:“没错,就是二毛,二毛,你的衣服呢,你这几天到哪儿去了。”

小雨知道二毛被赶出来的整个过程,揶揄道:“二毛去当游泳教练去了,不然怎么会不穿衣服呢。”

“叫紫月……姐来,冷,冷……”

二毛哆嗦着说。

“冷怎么不穿衣服。”有人继续调侃二毛。在和紫月相处的那段时间里,二毛总是以二掌柜自居,对饭店的其他伙计颐指气使横挑鼻子竖挑眼,人们对他都恨之入骨,看到他今天这般模样,都想拿他取乐。

一个老厨师返回到饭店,拿了一条军大衣出来盖在二毛的身上,转身对大家说:“人都有遇难的时候,大家就别为难他了,回房睡觉去。”

“我们没为难他,是他在为难我们,大半夜的在外面鬼哭狼嚎的,害得我们连觉都睡不成。”

“就是,小人得势目空一切,落难时成了疯子,反而要我们同情他,我情愿同情一条狗,也不会同情他,赶快撵他走,别让他在这儿恶心人。”

饭店门口传来两声咳嗽,人们扭头,只见紫月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纷纷把路让开。二毛看见了紫月,就像看见了观音大菩萨,他披着大衣匍匐着爬到紫月面前,搂着紫月的腿,哭哭啼啼地说:“紫月姐,都怪我有福不知享,得罪了你,才落得今天的下场。”

“哎哟,这不是二毛么,怎么成了这副德行了。”

“紫月姐,我被人暗算了,你救我。”

“我怎么救你?”

二毛抬头,仰视着紫月,哀求道:“我没别的奢望,只想还在饭店里买烤肉,如果你不想要我卖烤肉,我就腿跑端饭抹桌子打扫卫生,总之我什么都愿意干,从今以后我都听你的,再也不太敢和你犟嘴了,姐,我的好姐姐,我求你了。”

二毛说着,低下头来,把嘴巴搭在紫月的脚上。紫月穿着一双高档次拖鞋,怕被二毛弄脏了,一抬脚,二毛往后一仰,从台阶上滚下来,当他坐起来再要向紫月爬去时,紫月已经转身离开。

“小雨,给他拿点钱,顺便再找几件衣服,把客人吃剩的饭给他盛一碗,打发把走。哦,对了,碗就不要了,让他带走。”紫月撂下了一句话,然后传来了咯噔噔的上楼道的脚步声。

这一定是钟海干的!紫月关了门躺在床上,不禁想到了钟海。钟海呀钟海,可惜你我有缘无分,不过你总算替我出了一口恶气,等你再把王一鸣从校长的宝座上拉下来,我再好好地感谢你。

想到钟海,紫月后半夜再也没合过眼。她虽然一直没得到钟海,但还是希望钟海能一切平安。

可是,世间不是任何事都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第二天早上,第二天一大早,钟海又遇到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连续几天来,钟海晚上总是睡在黄素芬家里,黄一一倒也守信,除了在睡觉前和钟海闹腾一阵,晚上也不来打扰钟海,钟海慢慢地习惯了住在这里,就像当初睡在紫月对面的房间里。那时候,他能恪守自己不乱搞的原则,经受住了紫月的勾搭,现在,他仍然能坚持自己的原则,绝不越雷池半步。

由于钟海的进驻,黄一一变得勤快起来,她早上也不再睡懒觉,早早起来不是给钟海热牛奶,就是给钟海冲豆浆。钟海激发了黄一一的母性,她的懒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就是爱的力量。

今天早上,黄一一变着法给钟海做吃的,想来想去就煎了两个鸡蛋,结果没把握好火候,把鸡蛋煎糊了,在起锅时还烫到了手,黄一一不甘心,忍着疼把煎糊的鸡蛋倒进了垃圾桶,又给钟海煎了两个鸡蛋,可慌乱中又忘了放盐。

她有感而发,认为和钟海之间就是缺乏某种调味品,不过她坚信,只要自己不断的努力争取,钟海一定能和她心连着心,最终会把她当做自己的最爱。

钟海起床,黄一一亲手给钟海洗脸,又亲自喂钟海吃了亲手煎的鸡蛋,最后把钟海送到校门口。

这种待遇,虽然钟海不稀罕,但他也不好拒绝。

校门口因为二毛无缘无故的失踪一晚上都没关门,有人把情况汇报给王一鸣,王一鸣给钟海打电话,要钟海马上到自己的办公室。他以为是钟海暗中搞的鬼给二毛施加了压力,二毛才突然失踪。而钟海也感到王一鸣怀疑到了自己,揣着不安去见王一鸣。

“钟秘书请坐。”王一鸣笑眯眯的,把对钟海的怀疑深埋在心里,一点都没表现出来。钟海也不客气,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王一鸣,痴痴地问道:“王校长有何吩咐只管在电话里告诉我一声,我自然会去跑腿,何必——”

王一鸣摆摆手,叹了口气,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二毛这小子,在这里才干几天,昨晚上无缘无故就失踪了,我把你找来,就是因为你和他熟悉,以你对他的了解,怎么解释他这种行为,如果他做事本来就是三心二意没定性的人,也就罢了,但如果他遇到了意外,比如说有人想打击报复他,我想咱们就必须报案。他虽然是临工,但毕竟是一高的一员,如果连保安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老师们对我们学校的安全保卫工作还怎么看。”

王一鸣一口气说的太多,在说话的过程中,已经流露出他对钟海的怀疑,钟海趁着王一鸣说话早想好了对策,等王一鸣的话刚落地,就嘿嘿一笑,说:“王校长,二毛虽然和我同在一个饭店工作过,但当时他是饭店里的保安,而我做的是烤羊肉的工作,以他的层次,我和他没有深交,也不知道他做事是否总是顾头不顾尾,所以我对他的性情并不了解,但是,咱们就事论事,既然他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我们就必须正确对待这件事,我完全赞同你的观点,最好先报案,这种事你不必出面,我这就给派出所打电话。”

钟海说着就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他知道,王一鸣在考验。钟海把手机掏出来,先开了手机锁,然后开始拨号码,刚拨了一个,突然对王一鸣说:“在我报警之前我想问一下,你是否留存有二毛的身份证号码,没有手机号,有身份证号码也行,别让警察来了一问我们三不知,丢人的还是我们,前期的工作一定要做好。”

王一鸣把手一摊,说:“这个我还真的不是太清楚,不过你先把警察叫来再说,人跑了不打紧,要是真的被人暗算了,麻烦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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