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帝没有说话,眼珠子转了转,从人群中退了出去,转眼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见状,云彩不满的哼了一声,连忙跟着挤出人群。
在一个房间后面,吴帝一副贼头贼脑的模样,不停的探头张望着。
云彩悄悄走了上去,好奇的低声说道:“你跑的倒挺快,看什么呢?”
“小声点,别暴露了。”吴帝一把将她推了回去,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然后,他郁闷的挠着头:“这几个人连窗户都看着,不好办啊。”
“要进去?”云彩眨了眨眼睛。
吴帝点头:“对,悄悄地……”
云彩嘻嘻一笑,神秘的说道:“我有办法哦。”
“什么办法?”
云彩歪着头想了想,说道:“那你先告诉我,这里面有什么,你进去干嘛?”
“王鲜花在里面,我要去找她问点事。”吴帝现在有求于人,只好耐心的解释。
“问啥?为什么要悄悄的?你是不是知道那三个小孩被藏哪了?”云彩还是一脸好奇。
吴帝黑着脸,说道:“云彩,你变傻了!
首先,等会去了你不就知道要问什么了?
其次,不悄悄的,他们也会像你一样先盘问一遍,说不定还会看我小有年龄歧视呢。
最后,我要知道被藏哪了,就不会来问了。
总结,你越来越傻了……”
“啪——”
身后一股寒意袭来,云彩一巴掌差点把他抽翻在地,愤愤不平的望着他,抬手又是一巴掌,教做人。
“我错了,别……”
“别动手啊……”
“谁傻?”
“我傻……”
“错了没?”
“错了……”
“谁错了?”
“我错了……”
云彩长舒了口气,显然刚才气的不轻,获得胜利之后,挺胸抬头,玉手负于身后,说道:“那好,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噩梦级难度?
吴帝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说道:“云彩,还是你富有爱心!
首先,我们进去要问的是另外三个人被她藏哪了。
其次,雷叔叔告诉过我们,做好事要低调。
最后,现在还不知道那三个人被藏哪了,等会问了,有可能知道。
总结,你……越来越漂亮了。”
云彩脸上洋溢出温和友善的微笑,满意的拍了拍吴帝的肩膀,说道:“态度还不错,你最近也懂事多了。”
熟悉的感觉再次降临,异次元空间,在云彩的操纵下,时间被剥夺。
时空静止,负责看守王鲜花的人被定到了原地,对于他们而言,一秒就是沧海桑田,下一秒是否会来临,取决于云彩什么时候将剥夺的时间归还给他们。
王鲜花被捆绑在一个椅子上,散乱的头发几乎将她美丽的面容遮住大半,察觉他们进来后,眼神微动,看了一眼又恢复了原状。
此时的她,像是心死了一般,对他们的到来并不在意,也不关心。
云彩看着王鲜花,片刻后,又看向吴帝,等着看他如何询问。
“那三个人,被你藏到了常青山,对吗?”吴帝目光锐利,直视着她的双眼,干脆利落的说出内心的猜想。
王鲜花的眼皮轻跳,呼吸加重了几分,缓缓抬起头来:“你有什么根据?”
“长寿村是方圆几十里唯一的村落,也是唯一有人烟的地方,那么远的距离,你没有时间转移。
长寿村又太小,没有能够藏人的地方,也不可能藏在村子里。
只有抬脚就能上去的这座常青山,是唯一能够藏人的地方。”
王鲜花双眸盯着他,半晌后,忽然轻笑起来,说道:“那你们就去找吧。”
轻蔑,王鲜花的笑声中夹杂着不屑的鄙视,那是一种将对手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成就感,不可一世的笑容。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吴帝猜错了,或许,他猜对了,只是还没有猜全。
“我们走吧。”
吴帝率先离开了房间,他只问了一个自己的猜想,又说了一句话,仅此而已。
云彩见他走这么快,连忙在后面跟上,边走边说道:“怎么样?是在常青山吗?”
“你不是看见了吗?”吴帝停下来,回头看向她。
云彩嘿嘿笑了笑,说道:“那就是在了?。”
“只能在常青山!不过……”说着,吴帝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过什么?”云彩追问道。
吴帝抿了抿嘴,说道:“没什么,你去跟村长说让他们上山去找吧。”
“为什么是我去说?”云彩不爽的瞪了他一眼,几天没监督,倒是被这家伙使唤起来了。
“这个……因为……你看起来比较聪明……嗯,就是这样。”
吴帝挠着头想了半天,总算想出来个比较不会挨打,又能办成事儿的措辞。
云彩深有同感的点着头,赞同的说道:“说的太好了,那我去了……”
做完这一切,吴帝回家睡起了大觉。
在他睡觉的这段时间里,村里的人共同确认了常青山是唯一的藏人地点,村子里精壮的男子分成几波,开始上山搜寻。
随着凶手王鲜花的落网,剧组人的嫌疑也被排除了,之后又恢复了正常的拍摄。
这些天里,吴帝常做的事情有三件:拍戏,被云彩逼着练舞,野外生存。
说起野外生存,这是吴帝目前最大的兴趣了,不过,云彩却说他只是野炊。
这些天村民上山的人逐渐多起来,一些是专门搜寻丢失的孩子,一些是打酱油的半吊子,一边寻找孩子,一边打猎。
吴帝就跟着这些划水的人,学会了搭弓射箭,飞刀穿喉,呃……没那么夸张,不过,打个野外动物,烧烤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你为什么要杀这个兔子?这兔子多可爱啊……”
云彩蹲在一边看着吴帝正在拿着刀子给兔子剥皮抽筋,整张兔皮从兔嘴那里被剥开,倒着一直扒到尾巴。
被剥掉兔皮之后,整个兔子鲜血淋漓,格外的渗人。
“刚刚好像是你用次元空间定住它……”
吴帝鄙视的斜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讲道理,明明是俩人一起合谋抓的兔子,怎么说也是一条船上的共犯,现在居然在这儿批判他。
“但是……我们也可以温柔点杀它呀,你怎么能这么残忍的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