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文棠会有这么好心提醒他?
“安海。”
安海刚看到国师走了,又听到陛下喊,心咯噔一下,难不成国师惹陛下生气了?不,不对,若是陛下生气那国师不该就这么出来啊,想不通,只能苦哈哈的进去。
“传旨,让太傅回来吧。”
“嗻。”安海弓着身子,聪明的没有提太子与豫大人。
既然陛下说了,让太傅回来,那就只是太傅而已。
“公子您回来了。”锦荣迎上文棠,想开口问那位喊他做什么,想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又闭上了嘴。
“嗯。”文棠步子不停,直径走进里屋,锦荣跟上,顺带关上了门。
接过文棠褪下的大氅,“公子,那位?”有没有为难您?
“无妨,有的忙了。”文棠不甚在意,只是不只他们有的忙,就连自己也有的忙了。
“锦荣,派个人给那位尊贵的太子殿下递个信吧,注意些,别让他一不小心死在长陵了。”文棠清冷的声音就跟外头的雪一样。
进了这摆了好几盆碳的暖屋,也不能化去那一身冷意。
“是,公子。”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公子,这是暗卫查到的。”
文棠不作声,结果信件,没有几行字,三眼两眼看完冷嗤一声:“呵,自作聪明。”
这封信,是豫墨过往,只说是寒门弟子,父母双亡,无亲无故,太过干净。
他的暗卫,他还是很有自信的,若只能查出这个,那么他之前的猜测多半没错。
那莫昭被养成这样也有了说法,只是这个莫帝到底想做什么呢?
简单的把另外一个养大?取代现在的这个?莫帝虽说暴戾非常,独断专行,但是看人还是挺好的。到底这个豫墨有什么令莫帝不惜暗自培养的底牌呢?
入夜,从书房到寝室文棠带着一身寒气入内,却踏在半步的脚顿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的走进。
这屋里,比他带进来的寒气更冷些。
直觉不对,巡视了一圈,除了冷了些,什么都没有。
难不成是他想岔了?
这个问题一直到他沐浴后,带着湿润的气息坐在暖塌上。
房里的寒气去掉一点。
忍不住地想,他是不是太大惊小怪?太多疑了?
文棠吹灭了灯,上床榻,放下帘帐,躺好闭眼休息。
在他快睡着的时候察觉到了一道视线,猛的睁眼,掀了帘子,眸子微微转了一圈,没有。错觉?
在等了近一个时辰,没有再出现那种感觉,文棠才睡过去。
一直到文棠彻底入眠,这时文棠的床边才出现一名女子,静静的凝视着他,凤眸中一抹兴趣仿佛在看一个宠物。
若是文棠醒着大概会很惊讶,这是寒玉棺里那个比仙子还美得女子。
蓦地女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吐出一道繁琐难懂的古文,脚下与床上的文棠突的红光亮起。
“以汝血之恩,准汝在吾身侧五年之期。”红光在女子念完以后尽数没入文的眉心,除了一道莲花的图案恍若未曾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