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走后，王九龙把自己锁在家里，再也没出过门，偶尔回下苏悦的信息，两人也没见过面。
王九龙整日缩在张九龄曾紧紧抱过他，给他擦眼泪的那个沙发角落发呆，饿了就煮两碗牛肉面，一碗自己吃，一碗摆在自己对面。
王九龙回想起了那天，曹鹤阳找到他和他说的话。
“大楠，你是要前途还是张九龄。”
“张九龄。
“我说的是他的前途。”
“前途。”
王九龙回答的很笃定，但是现在他才发现，这个答案的代价有多大。
“师哥，我后悔了。“王九龙找到那个熟悉的头像，把简单的几个字打在对话框，删了打，打了删，始终没有发出去。
王九龙飞快的把手机关了机，扔到了一边。
王九龙已经很久不回卧室睡了。夜深了，王九龙缩在沙发上睡着了，带着几道泪痕。
“咔嚓。“房门被轻轻的打开了。
来人脱下一身凉气的外套，小心翼翼的走到沙发旁，似乎生怕冻着熟睡的孩子。
王九龙在睡梦中皱着眉，往旁边人怀里拱了拱，熟悉的感觉让他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些。
突然被靠近的人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用指尖轻抚了下王九龙的脸，只一下，就触电般的把手抽了回来，脸上尽是满足。
“老大，你回来了.“王九龙突然呢喃出声，把沉浸在满足中的人吓回了现实。一看，是王九龙在说梦话。
极力控制情绪的人低下头，看着熟睡的人心情有些复杂，极轻的在王九龙额头落下一吻。
“老...老大?真的是你，你回来了?“王九龙被这一个动作弄醒，睁眼一看，瞬间坐起身来，来不及思考，一把把张九龄拉到怀里，抱得死死的。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回屋睡。“张九龄把被子裹到王九龙身上。
王九龙紧紧的把张九龄抱在怀里，生怕一撒手，这个美好得有些不现实的场景就消失了。
“快过年了，别生病了，省得我...苏悦还得照顾你。“张九龄拔了扰王九龙后背的被子，有些苦涩的把人物换掉了。
王九龙把嘴唇咬出了血，愣是没说什么。
“老大，我想你啦，你想我没?“王九龙忍住喉咙里的哽咽，生生换成了平时跟张九龄撒娇时的调皮语气，但听起来有几分生硬。
“恩，想。好久不见了，回来看看你怎么样。“张九龄没解释自己为什么半夜偷偷的进来了。钥匙是当初王九龙给张九龄配的。
王九龙不想戳穿他。
张九龄抬起头来，捧着王九龙的脸朝向自己，歪了歪头，覆上了那张薄凉好看的唇。
王九龙浑身一颤，不知所措的泪水顺着脸颊滑向两人紧紧贴合的地方。
王九龙嘴上的鲜血沾染到张九龄嘴上，混合着泪水，这个吻是苦味的，是腥咸的。
也只是一小会儿，张九龄就有些不舍的松开了王九龙。
王九龙舔了舔嘴唇上的鲜血，一把把张九龄拉回来，狠狠的贴上了那柔软的唇。王九龙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撬开牙关长驱直入，似索取似发泄，更是诉说。
不一会儿，王九龙便推开了张九龄，站起身，径直朝卧室走去。
“今晚，咱们谁也没见过谁。”王九龙背对着张九龄站在卧室门口，说完，便进屋反锁了房门。
张九龄看着紧闭的房门，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苦涩的笑了笑，拿起衣服出了门。
